不是調戲人,就是裝生氣嚇人。
難怪林南燕說他不正經又難搞了。
“不用了,我花錢買比較踏實,我用到的冰不多,一立方就好,能給搗碎嗎,畢竟我是做冰沙,能不能配送一下,我可以付錢。”
阮紫茉認真說著自己的需求。
“你生意不大,事倒是挺多的。”
江昀然笑了。
“配送錢我可以付。”
阮紫茉也知道麻煩了人。
江昀然嘴角帶著輕浮的笑,“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上,可以。”
阮紫茉伸出兩根手指說,“一個月二十塊。”
厲擎烈一個月津貼才56,她出20塊算是多了。
江昀然笑著看阮紫茉,他一直沒說話。
阮紫茉皺起了眉,到底可不可以,這人倒是說話啊。
“說了那麼多,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江昀然站了起來,朝阮紫茉走去,那雙狐狸眼細細打量著她,像是在欣賞一隻漂亮的藝術品。
“阮紫茉。”
阮紫茉不自覺和他拉開了距離。
“紫茉,紫色的天空下,開著美麗的茉莉花,好唯美,好名字。”
江昀然彎下了腰,逼近了阮紫茉,嘴角帶著邪氣的笑。
“江廠長說笑了,我們還是趕緊談生意吧,我和南燕約好一起去買菜。”
阮紫茉想翻白眼,有紫色的天空嗎,生硬強掰。
江昀然眼裡閃過欣賞,是個很聰明的女子,一次次提起南燕,是在拉開和他的距離,把他放在一個長輩身份上,讓他消去那種心思。
“我答應了。”
為她的聰明。
阮紫茉鬆了一口氣,嘴巴很甜,“謝謝,叔叔。”
“……”江昀然,有些堵心。
“叔叔,你有認識塑料廠的人嗎,我想做一批塑料碗。”
阮紫茉沒有離開,笑著問江昀然。
又喊叔叔。
江昀然臉上輕浮的笑沒了,每個字都從牙縫擠出,“我為什麼要幫你。”
“南燕說,她小時候和你親,你一定會幫我的,你要是不幫,我隻能回去告訴南燕,你不願意幫忙。”
從剛才提起林南燕,江昀然的反應,阮紫茉知道江昀然是在乎林南燕這個外甥女的。
“我這就打電話聯係塑料廠的廠長。”
江昀然瞪了阮紫茉一眼。
這個聰明的女子發現了他對南燕的在意,他被拿捏住了。
江昀然心情有些複雜。
有種對聰明人的欣賞,又有種被人拿捏的氣憤。
江昀然約出了一個塑料廠的石廠長,阮紫茉在一張紙上畫出她想要的塑料碗,石廠長看了看那張圖紙,幾杯酒下肚,滿口答應了。
吃過晚飯,幾人從飯店出來。
阮紫茉看著石廠長醉醺醺地離開,有些懷疑這人明天還記得她訂塑料碗的事嗎。
“你放心,老石就算是今天醉死了,隻要明天沒死,他就一定會記得今天的事。”
江昀然看出阮紫茉的想法。
阮紫茉看著滿天星星,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公交車了,現在要怎麼回去啊。
她最討厭酒桌文化了,一直喝喝喝,簡直是浪費時間。
“我送你回去。”
江昀然打了一個酒嗝,難受地皺了皺眉。
阮紫茉看了他一眼,嫌棄地說,“你都醉成什麼樣了,還開車呢,我不要和你一起,免得死在一起,彆人以為我們是奸夫淫婦。”
江昀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啊,你那麼想讓我當你的夫啊。”
“你想多了,你是孟婆的夫,孟婆在喊你大朗該回家吃藥了。”
阮紫茉白了江昀然一眼。
“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江昀然被阮紫茉逗笑了。
一輛車停在他們麵前。
阮紫茉這才發現不是江昀然要開車,人家是有司機的,這簡直是狠狠打了她這個窮b的臉。
在自尊、傲氣、臉麵的麵前。
阮紫茉選擇了讓江昀然送。
一輛陌生的車開到家屬大院,還是比較顯眼的。
起碼顧雲庭和厲擎烈停完車,就注意到門外那輛車了。
阮紫茉推開車門下了車,另一側車門也推開了。
“我去,嫂子是被一個男人送回家的。”
顧雲庭推了推身旁的厲擎烈,一臉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