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庭、魏錦榮、傅淮書在二樓的房間高談闊論。
顧雲庭很會活躍氣氛,即使魏錦榮和傅淮書是第二次見麵,兩人也聊得來。
魏家對魏錦榮的栽培很重視,即使魏錦榮是一個軍人,但他對藝術方麵也略懂一二,和傅淮書有一些共同話題。
顧雲庭看著侃侃而談的傅淮書,注意到他臉色有些蒼白,露出幾分病態,忍不住上前關心,“淮書,你最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表弟可不是他這樣的糙漢,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表弟病倒。
傅淮書溫潤的臉上,露出一抹儒雅的笑容,“我沒事,可能是昨晚在畫室畫太晚了,沒能睡好,累著了。”
聲音都是乾淨透徹的,讓人很舒服。
“畫什麼時候都能畫,你也彆太累了。”
顧雲庭總算放下了一半的心,伸手拍了拍傅淮書的肩膀。
“知道了。”
傅淮書輕點了一下頭。
魏錦榮和傅淮書聊天時,故意將話題扯到了那晚的文藝演出,說出家妹胡鬨,擾了老首長的雅興,趁機賠禮道歉。
“你彆放在心上,我家裡人不會介意,再說,誰家沒有調皮的人兒,長輩對於小輩總是格外的寬容,他們早就忘了。”
傅淮書臉上掛著笑容,整個人的氣質非常的溫暖,他寬慰起魏錦榮。
魏錦榮這才放下心,臉上的神情也輕鬆了很多。
“表弟,我看到很多畫家都會舉辦畫展,你要不要也舉辦一個,我二嫂家有一個美術館,你要是想舉辦畫展,我讓我二嫂把美術館給你用一下。”
“暫時還不用,畫展什麼的,等過段時間吧,有精力了再說。”
傅淮書捂住嘴,輕咳了幾聲,臉上的病態又添了幾分。
魏錦榮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兩人談話,他雙眼時不時朝門口張望。
等顧雲庭和傅淮書聊完畫展的事情,魏錦榮狀似無意地開口問,“老首長找老厲是有什麼事情嗎?怎麼聊那麼久?”
“能聊什麼,無非是一些嘮家常的話,最多來幾句關心的話唄。”
顧雲庭走回原來的座位,他翹起了二郎腿,不甚在意地開口。
“嘮家常?”
魏錦榮詫異地看向顧雲庭。
老首長雖然看起來沒什麼架子,可還沒到這樣的親切,看到個人就聊家常。
顧雲庭拿起一旁的葡萄吃了起來,睨了一眼震驚的魏錦榮,懶洋洋地說,“不嘮家常就聊部隊的事唄,反正都是些沒營養的話題。”
魏錦榮眸光一閃,嘴角的笑有些牽強,“老首長還真重視老厲。”
魏錦榮的父親是師長,平時想拜訪一下老首長都難,老首長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況且老首長為了避嫌,很少邀人來他家中做客。
他特意讓厲擎烈來家中,可見對厲擎烈不是一般的重視。
隻是他非常好奇老厲是怎麼傍上老首長家的。
魏錦榮眼底翻滾著各種情緒。
厲擎烈從書房出來後,朝聚會的房間走去,隻不過在他經過長長的走廊時,看到了一間畫室,一張畫紙從裡麵飄了出來。
畫紙上畫滿了藍色蝴蝶。
厲擎烈駐足,蹲下了身體,撿起了那張畫紙,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那間留有一條縫隙的門。
一排畫架,用白布蓋住,風從窗口吹了進來,吹起了那塊塊白色的布。
厲擎烈臉色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