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娟菊凶狠地咒罵起阮紫茉。
愧疚、心虛這種東西在她這裡完全不存在,把無恥發揮得淋漓儘致。
阮紫茉也不指望這些人會反省他們對原身的虧欠,雙手一攤,語氣冷淡地說,“你看我這樣瘦,就知道我過得不好呀,我沒錢給你們,況且家不應該是大哥撐起嗎,怎麼家裡揭不開鍋,是我一個出嫁女的責任了。”
見拿不到錢,陶娟菊生氣地撲過來撕打阮紫茉,彆看陶娟菊上了年紀,動作卻很靈活,阮紫茉腳踝痛,艱難地避開陶娟菊的攻擊。
“你今天不給也得給,賤皮子還裝起來,我看是揍你揍得少了。”
阮大鵬拉起衣袖,滿臉凶狠地朝阮紫茉走去。
他朝阮紫茉揮出了拳頭。
阮紫茉正被陶娟菊牽扯著,再加上腳踝痛,她是躲閃不開了,這一拳頭注定要挨下了。
忽然阮紫茉後背抵在一個寬厚熾熱的胸膛上,一隻手臂落在了她腰間,那個拳頭沒有落在她身上,阮大鵬被一條大長腿踹飛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鼻間飄過若隱若現的冷杉香。
阮紫茉愣愣轉過頭,看到了淩厲完美的下顎線,接著是厲擎烈那張沉冷如水的俊臉。
厲擎烈什麼都沒說,脫下了軍裝外套,披在了阮紫茉的頭上,將她完全裹住,隻露出一張嬌豔的臉,將雨水都隔擋在外。
他收回了手,麵無表情地望向陶娟菊,目光犀利。
陶娟菊抓阮紫茉的手緩緩鬆開,被厲擎烈那一身恐怖的氣勢,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我是你丈母娘,你這是什麼態度。”
陶娟菊心裡害怕,但她還是裝腔作勢朝厲擎烈吼了一句,這才朝倒地的阮大鵬跑去。
“兒呀,你有沒有傷著?這殺天刀的,把大舅子都打傷,早晚遭天打雷劈。”
陶娟菊滿臉心疼地去檢查阮大鵬有沒有受傷。
阮大鵬痛得麵部扭曲,他看到高大威猛的厲擎烈心生害怕,不敢罵厲擎烈,隻能指著阮紫茉咒罵,“你個沒良心的小賤皮,我可是你哥哥,你竟然讓你男人打我……”
“誰都不能動我媳婦。”
厲擎烈一手攬著阮紫茉,蹙著眉,冷銳的目光射向阮大鵬,說出的話帶著濃濃的威壓。
嚇得阮大鵬後麵罵人的話噎了回去。
“你個賠錢貨,害你哥受傷,醫藥費一百,你必須給。”
陶娟菊沒想到一向聽話的女兒,突然犯倔,不再聽話,她開始凶狠威脅。
“嘶……”
阮紫茉被氣笑了,想說什麼,突然肚子傳來一陣劇痛,冷汗淋淋,她用力抓住厲擎烈的手臂。
“怎麼了?”
厲擎烈看向懷中的女子,關心詢問。
“我,我肚子疼。”
阮紫茉剛說完這句話暈了過去。
當厲擎烈瞥見鮮血從她腿流下,他眸子狠狠一顫。
“她要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厲擎烈如同一匹野獸一般,雙目迸射凶光,掃了陶娟菊和阮大鵬一眼,一把抱起了昏迷的阮紫茉離開。
他的手在輕輕發抖,麵對敵人漆黑的槍口,他都能淡定自若、勝券在握,可現在他——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