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名聽到這話,狠狠皺起了眉,大哥的情緒一直藏深,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很難琢磨他的真實想法,出現在外人眼裡一直都是貴公子形象,可以說,他幾乎沒有見過大哥生氣的樣子。
雖然沈硯名自己也是比較冷情的人,可他那大哥,幾乎是沒有任何情感一般,他隻負責優秀。
他根本想象不出他這個優雅貴氣的大哥摔東西是怎麼樣子的。
沈硯名回過神,見沈夢珠都要哭出聲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寵溺說,“彆擔心,大哥不會生你的氣,就算他生氣了,不是還有我嗎?”
沈硯名的意思是,他會一直護著沈夢珠這個妹妹。
沈夢珠這才放下心,隻要二哥、三哥在她這邊,大哥應該不會為難她。
“我去看看大哥。”
沈硯名拍了拍沈夢珠的手,拉下了她的手。
沈夢珠點了點頭,鬆開了沈硯名的手臂。
沈硯名邁步,正要朝樓上走去,一個送完咖啡上去的保姆剛好下來,她攔住了沈硯名,“大少爺說了,二少爺這次在外麵惹事情,有失顏麵,他讓你去跪祠堂。”
沈硯名震驚,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他都多少年沒跪過祠堂了,特彆是母親去世後,大哥就很偏袒他們兄弟,他們犯錯,大哥也會主動擔起責任,護著他們,不讓他們受懲罰。
“怎麼可能?大哥不可能這樣對二哥的。”
沈夢珠聽到也很驚訝,她跑了過來,氣憤反駁。
大哥雖然冰冷,不好接近,可他對沈家人很偏心和維護,以前犯過更大的錯誤,大哥都沒懲罰過他們,現在大哥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外人懲罰二哥。
保姆一臉為難,但她聲音堅定,“大少爺確實是這樣吩咐的,說二少爺要是不滿,他就去找老爺子。”
沈夢珠難以置信,大哥竟然要找沈老爺子,就為了那樣一件小事,不就是砸了那個賤女人的店麵嗎。
沈硯名歎了一口氣,看來大哥是認真了,他這頓懲罰是免不了了。
他轉身,朝沈家祠堂的方向走去。
沈夢珠拉住了沈硯名的手臂,不舍地喊,“二哥……”
沈硯名摸了摸沈夢珠的頭,拉開了她的手,邁步走出去。
保姆跟了過去。
“你跟著做什麼?”
沈硯名看到保姆,他擰起了眉。
“大少爺要二少爺你跪一個晚上,不能吃飯,我要親自監督。”
“……”沈硯名。
——
家屬大院。
“你們聽說了嗎?阮紫茉的牛雜店被人打砸了,人還受傷了,她那牛雜店是開不下去了。”
“這下她可慘了,她之前為了買一片無用的荒地,在外麵借了不少錢,這要是還不上,人家肯定會找上門逼債。”
“長得漂亮有什麼用,不會過日子,把厲副團長的家都要敗沒了,厲副團長娶這樣的女人真是倒黴。”
“誰說不是呢,那三胞胎是可憐的娃,錢都被那女人敗光了,到時候孩子都養不起,這厲副團長也不知道能忍她多久。”
“話說誰砸的?”
“聽說是沈家,沈老爺子在軍中的名望,嘖嘖,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各種諷刺阮紫茉的聲音。
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出,那些嘴碎的嫂子們立馬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