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的視線對上,一個霸氣凜然、氣勢強盛,一個玉樹臨風、斯文儒雅。
沈硯名感到心驚,年輕一代中,他隻在他哥身上感受到這種讓人發怵的威壓,可這個陌生男人身上竟然也有。
和他對視,他竟然敗下了陣來。
“這可不行,所有進入百貨大樓的顧客都是平等的,應該有很好的購物體驗,我不會因為任何人,委屈一個顧客。”
金津威一副鐵麵無私的樣子,完全不顧沈硯名那讓人忌憚的身份,話說得大義凜然。
周圍人響起了掌聲,老百姓進城購物,花了錢,自然希望得到尊敬,而不是看人臉色,金津威這一番話,博得大眾的好感。
金津威的話無疑是在打沈硯名的臉。
“金津威,你彆忘了,我們是合作夥伴,是這家百貨大樓的小老板,彆為了不相乾的人,影響我們的關係,不值得。”
沈硯名冷笑出聲,警告金津威,眼神蔑視地看了阮紫茉一眼,一個狐媚女,靠身體勾引男人,他很嫌惡這樣的女人。
厲擎烈俊臉緊繃,有些怒發一冠為紅顏的衝動,他抬腳正要上前,阮紫茉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厲擎烈,“擎烈彆衝動,冷靜。”
她不能看著他為她犯錯,留下把柄。
況且沈家地位不一般,厲擎烈要是今天在這動手教訓了沈二少,沈家那陰險詭譎的大少,和那難纏、心機深沉的三少,絕對不會放過厲擎烈。
沈家還有一位老爺子,在軍區的影響力很大,那可是泰山級彆的人物,跺一下腳,就能讓人輕易淹沒下去。
得罪那樣的人物,遭罪的隻有他們這種沒背景的人。
厲擎烈那樣熱愛他的事業,阮紫茉不想他因為她斷送前程。
金津威笑了笑,用一種隨意的語調說,“沈二少是百貨大樓的小老板沒錯,可我才是占股大頭的一個,擁有百貨大樓的一切決策權,我說的,誰都不能讓顧客委屈。”
“和沈家作對,有什麼樣的下場,你應該清楚。”
沈硯名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向金津威。
“彆看老子現在披著這光鮮亮麗的皮,以前老子可是在刀尖上舔血,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地步了,金津威無所謂。
厲擎烈掏出一支煙叼進嘴裡,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火柴盒,“刺啦”一聲火柴燃燒,他點燃嘴邊的香煙。
他呼出一口煙,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那張俊臉,讓他眼底的情緒看得不是很真切,漆黑的眸子淡淡掃了一眼沈硯名,“沈二少做生意的,應該聽過一句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彆總是威脅人,這份威脅總有一天會反彈到自己身上。”
修長的手指撣了撣煙,白色的灰燼如雪花般散落,像是凝結在人心頭的冰花,冷得人發顫。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沈家能做什麼。”
沈硯名打量起厲擎烈,心生警惕,較量起來越發小心。
厲擎烈沒再說什麼,可他的話很有說服力,就好似他真能做到一半。
沈硯名心驚地收回視線,他轉頭對金津威說,“金津威,念在我們之間合作很愉悅,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