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珠掉著淚珠,神情委屈得不行,她含糊其辭,沒有說出具體被罰原因。
沈黎淵皺起了眉,就算做錯了事,大哥也不應該罰那麼重。
沈硯名蹭一下站了起來,滿臉氣憤,“我去找大哥,他瘋了嗎,珠珠這樣的身體,怎麼能跪祠堂,要是出現個好歹,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沈子騫從門外走了進來,在外麵的溫雅消失得一乾二淨,英俊的臉上隻剩下冷淡。
犀利的目光射向了坐在沙發上的沈夢珠,似乎把她的把戲看穿一般。
沈夢珠的身體瑟縮了一下。
沈硯名擋在了沈夢珠麵前,義憤填膺地說,“大哥,你怎麼能說這樣絕情的話,她可是珠珠。”
“大哥,要不換個懲罰,你知道的,珠珠的身體吃不消,她真會沒命的。”
沈黎淵也開口為沈夢珠求情。
“要跪,我去跪。”
沈硯名不滿地看著大哥。
“可以。”
沈子騫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偽裝的儒雅氣質一退,整個人冷冷淡淡,像秋天裡的空氣清清冷冷。
沈夢珠雙眼一亮。
沈硯名正疑惑地打量沈子騫,大哥什麼時候這樣好說話了。
沈子騫將西裝外套交給了保姆,人朝樓梯口走去。
“你和沈夢珠一起跪,正好,她有什麼好歹,你能送她去醫院。”
沈子騫經過客廳時,腳步頓了一下,犀利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沈夢珠身上,
“我會親自帶醫生,給她檢查身體,現在你們可以去跪了。”
沈夢珠想假裝發病逃過懲罰的計劃落空。
晚上回來的沈慶鬆,想給沈夢珠說情,但沈子騫一直在書房忙於公務,電話接了一個又一個,男秘書也在一旁向沈子騫彙報一些公事,沈慶鬆找不到機會開口,隻能離開了。
沈夢珠和沈硯名跪了一晚祠堂。
沈硯名還好,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第一次被罰,但沈夢珠就不行了,她從小被嬌寵著長大,哪裡受過這種苦,再加上身體嬌弱,清晨的陽光剛照進來,她雙眼一翻暈倒了。
沈家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將人送去了醫院。
沈硯名責怪大哥太過冷血無情,對沈子騫的意見很大。
徐慧蓮雖然滿臉心疼,對沈夢珠擔心不已,但她一直為沈子騫說好話,說這件事不能怪他,還不斷強調家和萬事興。
——
阮紫茉在家裡過著恬靜的生活,家屬大院一派祥和,都沒什麼事發生。
哦,也不對,家屬大院臭名昭著的吳麗麗,她竟然有一個醫生妹子,叫吳什麼梢的,搬進家屬大院住了,人長得年輕貌美,待人有禮,也大方,看到人總是笑盈盈,和吳麗麗這個潑婦形象簡直是兩個極端,完全不像一家人。
阮紫茉看到幾次,那女子拿些土雞蛋或者煎餅什麼的給鄧青萍,和鄧青萍聊天,有時候她也會逗弄一下三胞胎,誇張孩子長得好看。
那女子看到她也是笑嘻嘻的。
不知道為什麼,阮紫茉總覺得那女子有些怪,但她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這天,一直被她盯著的宋漫芝出現了異常。
宋漫芝正鬼鬼祟祟進城,整個過程,她不斷四周張望,生怕遇到熟人。
阮紫茉悄咪咪跟了上去,說不定這次會有意外驚喜。
上次的事情,阮紫茉始終覺得不簡單,宋漫芝根本沒那麼大的能耐,能讓綁架她的人消失得那麼快,還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宋漫芝背後肯定有人。
這次宋漫芝失去了領舞的位置,她肯定抓心撓肺的難受,她不會甘心失去那個位置,背後之人要是有權勢的,宋漫芝肯定會找那人幫忙,要回領舞的位置。
阮紫茉等了幾天,總算等到宋漫芝有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