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慶鬆在身旁,護住了徐慧蓮搖晃的身體。
“珠珠,你這是做什麼?”
剛走進病房的沈硯名和沈黎淵被嚇壞了,兩人焦急地衝了上前。
“你們彆過來,不然我跳下去了。”
沈夢珠捂著胸口,柔弱地哭著。
沈硯名頓住了腳,雙眼緊緊盯著沈夢珠,害怕她會出意外。
沈黎淵也不敢上前了,麵露慌亂。
“爸,這是怎麼回事?”
沈硯名由於太過擔心沈夢珠的安危,英俊的臉上微微發白。
沈慶鬆正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時,沈夢珠的話再次響起了。
“沒有淮書哥哥,我也不想活了。”
“珠珠,你瘋了嗎,為了一個男人,你連命都不要了。”
沈硯名惱恨了,他猩紅著眼睛,看向窗上的沈夢珠,聲音幾乎用吼說出來的。
“珠珠,為了一個男人,不值得,你還有父母和哥哥,你快下來。”
沈黎淵也是很不認同地開口。
“我身體病弱,從小就經常進出醫院,能感受這世間的美好就少,說不定哪一天我就躺在醫院裡,再也醒不過來了,我想要好好談一場戀愛,和淮書哥哥一起過著幸福的生活。”
沈夢珠不肯下來,她搖了搖頭,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
沈慶鬆看著疼愛多年的女兒哭成這樣,他很心疼,也想成全女兒,可傅家不是普通家庭,背後的實力和沈家不相上下,傅淮書不願和珠珠在一起,他們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珠珠,你彆嚇我。”
徐慧蓮那張保養得不錯的臉布滿了淚痕。
沈慶鬆舍不得看妻女這般難過,他歎了一口氣,對沈夢珠說,“珠珠,你快下來,明天我去傅家走一趟,和傅家好好說說。”
隻是去傅家說說,還不是沈夢珠想要的。
沈夢珠忽然爬下了窗,她跪在了沈慶鬆的腳邊,扯著他的手痛哭,“爸爸,你幫幫我吧,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
徐慧蓮掙開了沈慶鬆的懷抱,蹲下了身,抱住了沈夢珠哭。
“爸爸,沈家和傅家不是有婚約嗎,傅家家風嚴謹,他們重諾,隻要你提了,傅家一定會履行的。”
沈夢珠哭得嬌柔,非常的惹人憐,她羸弱得猶如搖曳在水中潔白的海菜花,似乎一波浪潮過來,就能輕易將它折斷,摧毀掉。
平時隨和、笑嗬嗬的沈慶鬆,此刻有些愣怔,那個婚約讓他想起了曾經的一些事。
沈夢珠的話音落下,整個病房都很安靜,隻有沈夢珠啜泣的哭聲。
“珠珠,你,你怎麼能這樣,那不是為難你爸爸。”
徐慧蓮雙眼含著傷痛,她看了一眼沈慶鬆,深明大義地開口。
沈黎淵聽到沈夢珠那句話,眉頭也狠狠皺了起來。
沈硯名靜默了片刻,看到沈夢珠那毫無血色的臉,和她一滴又一滴的眼淚,他妥協了,抬起頭,看向沈慶鬆,“爸,你答應珠珠吧,沒有任何事比珠珠更重要,她快樂就好,那些往事就讓它隨風吧。”
“二哥,你說什麼呢!”
沈黎淵生氣地瞪向沈硯名。
“我說得不對嗎。”
沈硯名沒什麼表情地回了沈黎淵。
沈慶鬆始終眉頭緊鎖。
沈黎淵摔門離去。
——
一對鄉下老夫妻,買了火車票來華京。
“絕對不能讓閨女坐牢,以後她還怎麼嫁人,我們還怎麼見人。”
老婦人頭發花白,長臉尖嘴,長相刻薄,她開口說。
“沒錯,厲家那小子還欠我們家的大恩情,他在部隊可是個大官,我就不信我們老兩口開口了,他能不救漫芝,當初漫芝她哥可是為了救他,命都沒了,他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因為我們來宋家。”
老頭子長著三白眼,搭起了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