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推了她,就和你有關係,她要是有什麼意外,你就等著坐牢吧。”
阮紫茉冷聲開口。
“醫生,醫生你一定醫治好那賤皮子,錢,錢……”
榮老太太終於在乎羅翠盈的死活了,跑到醫生麵前,拉著醫生的手。
榮老太太咬了咬牙,宛如割肉一般說,“錢,我會湊給你,就算砸鍋賣鐵,我也會給你湊齊,你一定不能讓那賤皮子死了。”
這話難聽得醫生直皺眉頭,他一把掙脫了老太太的手,“你放心,治病救人是我們醫生的職責。”
“好好好。”
榮老太太回家拿錢了。
阮紫茉推開病房的門,抬腳往裡走。
一走進去,她的視線就和病床上羅翠盈的視線對上,阮紫茉的腳步一頓,沒想到羅翠盈已經醒了。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繼續往裡走,來到病床邊,拉開一張椅子坐下,語氣淡淡地說,“醒了,那麼你應該聽到外麵那些話了。”
“聽到了。”
羅翠盈露出了一抹苦笑。
她躺在病床上,額頭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她的臉色比她頭上的紗布還白。
阮紫茉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她掃了一眼羅翠盈,“你再待在那個家,你會死的。”
羅翠盈唇瓣顫了顫,眼淚滾落了下來,“是我命不好,才會遭遇這些事。”
“……”阮紫茉一陣鬱悶。
過得不好,不想著自救,怪自己命不好!
“命不是天定的,可以靠自己改變,你有著謀生的本領,為何還要在泥沼中沉淪下去,你是傻,還是單純喜歡被人虐啊。”
阮紫茉看不過去了,手中的水杯重重擱在了桌麵上,發出“砰”一聲響。
羅翠盈的眼淚止住了,愣愣地看著阮紫茉,“離婚會被人看不起,村裡的口水能淹死人。”
阮紫茉看著羅翠盈那慘白如鬼的臉色,她伸手扶住了額頭,有種爛泥扶不上牆的錯覺。
“羅翠盈,結婚是為了幸福,離婚也是為了幸福,你過得怎麼樣,你自己清楚,而不是活在彆人的眼光中,不斷委屈、逼死自己。”
“可是……”
羅翠盈蒼白的臉浮現了幾分猶豫。
阮紫茉說道,“羅翠盈,你是為了自己而活,而不是為彆人而活,隻要你不在乎,關注自己,彆人怎樣說,完全影響不到你。”
羅翠盈沉默了片刻,低喃了一句,“我一個人會過得好嗎?”
“你以後會越過越好,你忘了,你是我店裡不可或缺的人才。”
阮紫茉握住了羅翠盈的手,給她力量。
羅翠盈看著阮紫茉堅定的目光,她終於找到了勇氣,朝阮紫茉笑了一下,“我知道怎麼做了。”
阮紫茉也朝羅翠盈笑了一下。
她在病房陪了羅翠盈許久,說了不少話開解她。
女人的歸宿不是婚姻。
能主導女人人生的,隻有她自己。
傍晚時分。
阮紫茉搭公交車回家屬大院。
她剛從公交車下來,身後就響起一道焦急的聲音。
“阮紫茉,出大事了。”
崔荷花一臉慌張、著急地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