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給小香香帶奶粉,她想不知道都難。
鄧青萍進屋照顧孩子們。
阮紫茉對坐在客廳的傅淮書說,“你先坐著。”
她轉身進了廚房。
傅淮書眼底帶著淡淡的哀傷,看著都讓人心疼的那種。
沒多久。
傅淮書聞到了一股藥味,他驚訝地站了起來,朝廚房走去。
“你……”
站在門口,傅淮書神情複雜。
阮紫茉將褐色的藥水倒了出來,端著那碗藥朝傅淮書走去,“加了川貝,止咳,趁熱喝。”
傅淮書盯著阮紫茉的側臉有些出神。
——
沈家老宅
沈子騫看著抱著酒瓶灌酒的女人,空氣中飄浮著濃濃的酒味,他太陽穴突突的跳,語氣不太好,“你怎麼進來的?”
“我從狗洞鑽進來的。”
魏香雪打了一個酒嗝,笑得一臉驕傲,伸手指向窗戶那邊。
“……”沈子騫,這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
明天他就讓人把狗洞封上。
按理說,就算魏香雪鑽進來,也會被趕出去,很明顯這裡的人不想趕她走。
保姆拿著抹布,偷偷跑了。
“我這裡很難受。”
魏香雪趴在桌子上,忽然捂住自己的胸口,虛弱地開口。
沈子騫即使很不想管她,可這人是他親妹妹的朋友,兩人關係很不錯,他還是站了起來,朝魏香雪那邊走去。
“你這是怎麼了?”
沈子騫扣住了魏香雪的手腕,作勢就要拉她起來。
魏香雪趴著不動,淚盈盈地望著沈子騫,“很痛,我真的好痛,好像要死了。”
“你還沒那麼容易死,我送你去醫院。”
沈子騫臉色不太好。
“喜歡人,真的好痛苦,我明明知道不應該,可我就是控製不住喜歡他,我是想忘記他的,可是我忘不掉,他過得不好,我難過,他過得好,我也難過,我不知道怎辦。”
魏香雪抽了抽鼻子,拽著沈子騫的手說。
原來是為了老三哭。
他是完全不理解魏香雪這種行為,明明老三對她不怎麼樣,他們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她卻要捧著一顆真心過去。
及時止損才是明智之舉,她這種行為在他眼裡是極其愚蠢的。
沈子騫皺著眉,正想甩開魏香雪的手,一滴滾燙的眼淚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動作一頓,眼眸一片漆黑,低眸看著魏香雪。
魏香雪還在哭,像一個討不到糖的孩子一般。
片刻過後。
沈子騫緩緩開口,“我幫你聯係他。”
“你真的能讓我見到他嗎,可是我已經不乾淨了。”
魏香雪醉醺醺,眼裡一片迷醉,喃喃自語。
沈子騫撥開了魏香雪的手,拿起客廳的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那邊剛接通,沈子騫冷冷開口,“立即回來。”
說完他就掛斷了。
魏香雪踉踉蹌蹌站起來,朝沈子騫那邊走去,腳拌腳,她整個人往前撲去,沈子騫剛要站起身,就被魏香雪撲倒在沙發上……
——
家屬大院。
厲擎烈站在家門口,隔著一扇門,裡麵傳出男女的笑聲,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渾身散發著冷氣。
顧雲庭差點被凍成冰塊了。
他現在無比後悔,死皮賴臉跟著老厲回家。
厲擎烈一把推開了院門。
他抬腳走了進去。
顧雲庭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心裡罵罵咧咧的,他一定是出門沒算日子才會這樣倒黴。
厲擎烈停下腳步,目光沉沉地看向屋內。
阮紫茉和傅淮書坐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相處很和諧,男子文質彬彬,風流俊逸,女子貌美如花,美豔動人,看著是那樣的登對。
他忘不掉畫室裡,那一幅幅他媳婦的畫,那是怎樣的深情,才將人栩栩如生裝入畫中,每一個神韻都鋪抓得那麼到位,沒有情感,那是做不到的。
厲擎烈身上的低氣壓不斷向外擴散。
顧雲庭看得心驚肉跳,呼吸越發困難,這是什麼修羅場啊,他隻是想蹭個飯啊,如果他有罪,請上法律懲罰他,而不是現在被迫站在修羅場前線,他的命也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