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傳說!
第一百七十七章巧賭製勝
“公子。”神清氣爽的牛二一大早趕回昆侖山,見到出門的張重玄,連忙叫道,牛二是一個很會見風使舵的人,昨天他見梁湛和梁廣叫張重玄公子,雖然不明白梁淇和梁廣跟張重玄是什麼關係,他還是依樣畫葫蘆也稱呼張重玄為公子。
張重玄看了一眼牛二,道“怎麼樣,昨晚過得還愜意吧。”
牛二尷尬笑了一聲,沒有回話,昨晚他一人駕三女,雖然三女都是風場老手,奈何牛二可能真是神牛轉生二世,整個人猛得,把三女都給折服了,而他在一夜風流後,整個人神采奕奕,小說的舒暢。
張重玄看牛二的臉色,也知道是什麼情況,淡淡道“牛二,既然跟了我,福你是有的享,不過,現在我要你去做件事。”
“公子儘管吩咐,就算是下刀山上火海,我牛二絕對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牛二聽到張重玄的話,當下拍胸信信誓旦旦道。
張重玄看人自然有幾分眼力,這牛二雖然人長得是一副老實樣,可是心裡油得很,隻要給足利頭,又讓他覺得保險,十足能踩著彆人的屍體上位,他道“那倒沒那麼嚴重,我要你去跟徐長老賭!”
“和徐長老賭!”牛二叫了起來,張重玄口中的徐長老他自然知道是誰,徐長老叫徐世澤,也是十二長老之一,徐世澤沒有彆的愛好,唯一地愛好。就是賭,隻要在徐世澤沒事時,他就會和人賭,賭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和他賭的人,基本上都是最後慘敗的隻剩一條短褲離去,這是徐世澤的規矩。要麼不賭,要賭就賭到隻剩一條短褲才能停手。
牛二遲疑了起來。道“公子,我並不會賭。”
張重玄伸手從衣袖裡掏出一顆骰子,道“不會賭不要緊,隻要你陪他賭就是了,賭大小,讓徐長老扔骰子,你壓注。一注一兩銀子,不能多也不能少。”張重玄說著又從衣袖中拿出一疊銀票遞給了牛二。
牛二接過骰子和銀票,數了數銀票,居然有十萬兩,對於張重玄的出手闊綽,也是驚歎不已。
張重玄吩咐道“如果徐世澤說問你那來的銀票,你就說這不用管,隻要他能贏掉你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兩銀子。你百分百能贏他!記住,說得自信些。”張重玄拍了拍牛二的肩膀,朝竹林走了過去。
竹林裡,一片綠意,在風中,發出摩挲地聲響。許多竹葉上仍有著露珠。在初升的陽光下,流轉著明亮地光茫。
吱悠一聲,竹林中的茅屋門打了開來,彭開旺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著竹林外的張重玄,淡淡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張重玄哈哈一笑,大踏步向竹林走去。
茅屋前擺放著一張桌子,還有兩張椅子,桌是普通的桌。椅是平常的椅。隻是,一件東西卻讓這二樣搭在一起。顯得不平凡了起來。
張重玄看著桌上的棋局,道“彭師叔好精湛的棋招,步步都能讓歐師叔驚心,卻又處處留一線生機給他,這種下棋,等於是在跟自己下了,可惜這世上能看透自己地人又能有幾個?”張重玄說著抽出一張椅子,坐在了上麵。
彭開旺也接著坐下,看著張重玄,笑道“昨晚老歐跟我說了。”
張重玄哦了一聲。
彭開旺拿起一顆白棋子,道“人生如棋,可惜如果棋是死局,又怎麼展開呢。”彭開旺伸手把白子放到了那個本是勝卷在握的白方棋局上,頓時整個白局的走勢變成了一死局,如一湖死水一樣,清風不可能吹起半點漣漪。
張重玄露出了疑色,看著彭長旺,道“彭師叔這是?”
彭開旺露出苦澀的笑容,道“七日之內,我既將逝去。”
“什麼原因?”張重玄道。
彭開旺看了遠方一眼,道“久病成疾,劫數已至,雖有一線生機,卻也枉然了。”
張重玄看著彭開旺那空蕩的下肢,知道了彭開旺所指,這彭開旺雖然是飛升期高手,奈何腿上雙疾多年珍治,反而惡化,如果他張重玄肯用所知仙界所知的醫理再配以練製的丹藥,要救彭開旺自是不在話下,不過,張重玄是不可能救彭開旺的,而彭開旺也不會讓他救,這一點,張重玄明白,彭開旺也明白。
“昨晚本來是要和歐老說地,可惜你的問好卻讓我收住了嘴,我不知該謝你還是該怪你。”彭長旺伸手朝茅屋裡頭一吸,立時飛出了兩壇子酒,自己抓著一壇,而另一壇則穩穩落在張重玄的麵前。
張重玄撕開封紙,立時一股濃香的酒氣傳來,他看著平靜的酒麵,道“如果要想湖麵平靜,就不要去碰它。”
“昨天晚上你應該是去找老秦和老霍了吧。”喝了一口酒的彭開旺隨意道,雙眼閃閃生輝。
張重玄本欲喝酒,聽到彭開旺地話,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彭開旺,肯定道“不錯。”說完一口朝壇中的酒喝去。
彭開旺點了點頭,道“想來也如此,不過老秦和老霍雖然好色,但在處理大事上還是很有主見,你能輕易就撼動老傅奠下的根基,我想一定還用了什麼東西,嗯,我想想,如果沒錯的話,是昆侖令吧。”
張重玄放下酒壇,伸手在嘴上抹了一下,道“彭師叔又猜對了。”
彭開旺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笑容,道“下一個目標應該是老徐吧。”
張重玄凝望竹林的對麵那飄渺地雲,道“彭師叔再猜猜下一步看看。”
彭開旺毫不猶豫道“西行百裡。有一斷涯坡,聽聞有弟子說,那坡上最近有妖暫居,想來是要直搗妖穴了。”
張重玄點了點頭,道“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彭師叔的原因,因為和你談話很舒服。”張重玄說著伸手一拿,彭開旺邊上的一顆白子就飛到了張重玄的雙指上。張重玄輕輕朝棋旁上一下,頓時本來已經成死局地白方整個局麵又活了過來。
彭開旺看著張重玄這一子。疑道“這是什麼意思?”
張重玄盯著彭開旺地雙眼,道“人生如棋,可是棋又如人生,隻是,如果跳出棋旁,那又如何?”
彭開旺的身形顫了顫,瞬間歸為平靜地他謂然長歎了一聲。道“不錯,不錯,雖然我未能參透之後的星象,不過就之前地星象,我想你是不可能有什麼阻礙,已然沒有人能阻攔你了。”
張重玄搖了搖頭,很肯定道“不是沒有人能阻攔我,而是我根本不在棋局裡。試問身陷局中的棋子又如何能左右在旁看戲的觀棋人呢?”
彭開旺露出了嘖服的神色,道“你說話倒是句句透著玄機,可惜,我是不能看著你之後的作為了。”
張重玄露出了一絲笑意,道“矛與盾是相衝的,既然你不能放下心來麵對將要發生的一切。逝去對你難道不是解脫嗎?還有七天,我想到可以天天來和彭師叔下幾局棋了。”張重玄這話一說完,棋旁上地棋子全部飛了起來,重新飛回各自的盒子裡。
張重玄伸手一請,道“彭師叔先請。”
彭開旺看了張重玄一眼,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一般來說,都是黑先白後的,但是執黑子的張重玄和執白子的彭開旺下棋卻打破了沉規,皆因為二人都是明白人。知道下棋其實是在鬥智。
二人說著。已然你來我往的下了數十子。
陽光越來越烈,整個竹林裡都彌漫著一股熱意。在彭開旺放下最後一子時,張重玄歎道“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