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沉默了半響,說道“臣隻有一句話。”
“說,朕儘量答應你。”
“臣修建房屋之事,各部堂可以參與,可以跟著乾活,但是如果瞎叨叨,亂指揮,可就彆怪臣不客氣了。”
“這,這些大人都金貴的很,你切莫耍性子讓他們去板磚,那可不是讀書人該做的事情。”
陳生微微搖搖頭說道“臣怎麼會讓他們乾那些粗鄙的活。”
朱祐樘點頭允諾說道“如此甚好。”
“臣隻會在他們瞎鬨騰的時候,抽之。”
……
紙醉金迷的生活最容易讓一個沉迷。
大明生活困苦者數不勝數,而鮮衣怒馬者自然也能說是冠蓋如雲。
可以說大明就是一個極其極端的國家。
這是一個極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極壞的時代,每個人都能通過自己的努力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改變的命運的人,不應該嫌棄那些可憐的人。
今天隻是嗬斥了街邊幾個想要偷聽自己唱曲兒的百姓,劉良女便知道自己惹禍了。
因為不遠處的聲音冰冷而且充滿了敵意。
在公府的悠閒的生活,讓她不自覺的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在這裡她終於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也不用去防備什麼。
更重要的是出身卑微的她,不需要犧牲色相就能過得很好。
劉良女畢竟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女人,雖然有野心,有相貌,但是缺乏良好的教育,所以在過了幾天高貴的日子,就忘本了。
聲音雖然不熟悉,但是語氣卻令劉良女有些變色。
她長期生活在社會的底層,常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白衣,玉簫,素紗遮麵,在大明敢這麼裝束著行走江湖的,除了張素素沒有彆人。
戰戰兢兢的轉過身,劉良女第一眼便看見了張素素那麵目表情的臉。
撲通一聲劉良女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朝著張素素磕頭每一次磕頭,都發出砰砰的聲音。
“妹妹一時失言,還望姐姐恕罪。”
她是戲子,眼淚自然是說來就來。
張素素靜靜的注視著她,對於劉良女,張素素早有耳聞,陳生、太子、大師兄三個男人都提起過他幾次。
太子的表現是驚為天人,想要納入宮中。大師兄也是喜歡的要緊。
唯獨陳生幾次在自己麵前,提起她的時候,總是不鹹不淡,這讓張素素心裡懷疑的緊,陳生是不是有鬼。
彆人都喜歡的女人,他會不喜歡。
今日得見,心裡也算是有了底氣,這個女人心靈真的太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