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書生!
告彆了保國公朱暉,陳生本意是與朱璦兩個人騎著馬圍著京師耀武揚威的逛逛的。
誰曾想到小黃門來的急匆匆的,弓著腰說,聖上請陳生入宮議事。
陛下說話還是挺客氣的,換做一個脾氣暴躁的君王,八成是要叫陳生入宮挨罵了。
畢竟陳生砸了夷人館是落了陛下的麵子,對於帝王來說,丟了麵子,他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午門的守門的將軍恭恭敬敬的將陳生迎進了大門,也不多說,便自顧的守衛城門去了。
幾個想要上前的禦史被守門的將推用肩膀撞了兩下,這些禦史便如同朽木一樣的倒在地上嗎,躺在地上隻能罵街,想要上前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了。
皇宮的落葉總是落不玩,這都要過年了,樹上還不少枯黃的葉子。
微風一吹,便有不少落葉灑落在地上。
陳生施施然的走過了禦花園,覺得漏掉了什麼,便有施施然的走了回來。
手一揮,從假山上拽下來一個身材怒的太監。
太監拚命的掙紮,帽子都落在地上,沾了一堆灰。
“劉公公,躲我做什麼?莫非底下又長出鳥來了?”說完陳生作勢便要脫了劉瑾的褲子。
一把年紀的劉瑾,讓陳生嚇得不停的後退,捂著襠部說道“我哪裡敢躲您啊!公爺,且慢,不要脫,給老奴留點尊嚴。”
陳生笑吟吟的說道“我聽說不少公公都學習武藝,我看看你會不會用繡花針一類的武藝?”
劉瑾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公爺,老奴如果會東方不敗的本事,早就跟您上戰場了,您就饒了咱家吧。”
陳生做事情向來不會太過分,哪怕是對待劉瑾這樣心術不正的人也是一樣,笑著說道“也罷,看你在遼東也算是兢兢業業的份上,便饒你一次,你告訴我,聖上在哪裡?”
劉瑾擦了擦額頭冷汗,指著不遠處的月亮門說道“陛下和大學士李東陽在文淵閣進行兵器推演呢?公爺,您要不要在等會兒?”
陳生笑了,“也好,我最近對你們閹人比較感興趣!”
劉瑾急的眼淚不停的往外流,哀求道“公爺,閹人有什麼好研究的,一身騷氣。”
陳生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說道“知道自己一身騷氣了?這香水是爺賞你的,渾身那麼騷氣,真的受不了。”
劉瑾手裡拿著陳生的香水,有一種哭和笑都有的糾結,他當然知道自己一身騷氣惹人煩,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陳生鬆開了劉瑾這個生無可戀的老家夥,朝著文淵閣走去。
文淵閣是皇家最大的藏書樓,就在東華門文華殿的後麵。
兩麵山牆用青磚砌築直至屋頂,簡潔素雅。黑色琉璃瓦頂,綠色琉璃瓦剪邊,閣的前廊設回紋欄杆,簷下倒掛楣子,加之綠色簷柱,清新悅目的蘇式彩畫,更具園林建築風格。
文淵閣裡,有一張巨大的沙盤,陳生與韃靼決戰時,在兵部使用的沙盤被禦馬監搬了過來,成為君臣二人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