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
「我去開門。」
「喂!」
蕭舒琪看著周岩去了門的方向,心裡懊惱,覺得周岩應該是覺得自己剛才"欺負"他,現在想欺負回來。
周岩開了門,許靜雅看到周岩,有些愣神。
「不是,周岩你怎麼在舒琪的房間?你們倆偷偷睡一起了?」
「你說什麼呢,我隻是還沒走,舒琪說腳被石膏弄的難受,讓我幫她拆掉。」
「真嗒?」
許靜雅不太相信,隻是當看到乖巧地坐在床邊,衣服整齊的蕭舒琪,還有地上散落的石
膏碎片時,許靜雅相信了周岩的說法。
「真是啊,我還以為有什麼刺激的事情。」
「腦瓜子都裝著什麼黃色廢料。」周岩沒好氣地說。
「這也不怪我啊,畢竟你們一男一女共處一室,不怪我會多想嘛。」許靜雅嘀咕著說。
她來到了蕭舒琪的身邊,不由問道;「舒琪你腳沒事吧?」
「嗯,石膏打的有點兒緊,就讓周岩拆了。」她最後還是用了和周岩一樣的說辭。
許靜雅點點頭:「晚上我跟你睡吧,也方便照顧你,周岩是個男生也不方便,除非你想和他睡覺。」
前麵還正常,最後一句直接讓蕭舒琪臉蛋紅了,她沒好氣地拍了許靜雅一下:「靜雅你說什麼呢。」
許靜雅笑嘻嘻地說:「孤男寡女在一起,還不讓說了啊。」
蕭舒琪臉蛋微紅:「沒有的事。」
「我走了哈,剩下的許靜雅你來剝吧。」
「哎呀你跑啥,我又不吃人。」許靜雅的笑容收斂不住,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瓜。
周岩要走,蕭舒琪直接說:「回來!」
「乾嘛?」
「弄完再走。」
「哎呀呀,這就開始使喚上了。」許靜雅繼續打趣。
周岩對上蕭舒琪堅持的目光,說道:「會不會不太合適?」
「少廢話。」
周岩最後隻能迎著許靜雅的目光重新坐回了小凳子,然後開始給蕭舒琪剝石膏。
周岩感覺許靜雅在看自己,抬頭的時候發現許靜雅果然在看著這邊。
「這算什麼?」
「管她乾什麼,當她是空氣就行。」
蕭舒琪又拿上了初中和周岩說話的口吻,但偏偏周岩又很受用,於是他真的無視了許靜雅曖昧的眼神,開始給蕭舒琪剝起石膏。
初中的時候,或許他還沒意識到,一些兩個人之間的小舉動、小行為,在彆人的眼裡會是怎麼樣一種曖昧的形式,但又好像可以完全不在乎,因為這純粹的同學加前後桌的關係。
前後桌,可不就是玩鬨的代名詞嘛。
周岩挺喜歡這樣的感覺,也希望持續的久一點,哪怕他和蕭舒琪不再是曾經的年紀,不再是懵懂的少男少女。
於是許靜雅徹底成了背景板。
不過許靜雅看的直樂嗬,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其實已經變成了電燈泡。
周岩慢慢地把石膏剝掉,看著逐漸出現的更加雪白的裸足,也不由咽了咽口水。
「好了。」周岩對蕭舒琪說。
實際上一直到結束之前,蕭舒琪都沒有意識到和周岩的不妥,但直到自己的小腳丫子暴露在周岩的視線裡,那不知從何處產生的羞意就開始蔓延開來。
她也真正意識到了現在和周岩的行為是有多麼不妥。
哪有哪有這樣子安排的。
哪怕蕭舒琪的內心再強大,這個時候的她,多多少少也有點兒羞恥。
尤其是周岩還把她的小腳抓著。
「好了,你就走。」蕭舒琪說。
「嗯。」
周岩的目光在蕭舒琪的腳上停留了一會兒,看向許靜雅,發現她閉著小嘴,一臉曖昧地看著自己。
周岩沒有說什麼,起身之後對蕭舒琪說:「看不出什麼傷口,要不你下來走一走。」
仿佛這樣的話消減了突然產生的羞恥氛圍,蕭舒琪點點頭。
之後蕭舒琪把手按在了周岩的肩膀上,借助這個著力點,蕭舒琪慢慢站起來,瑩白的腳心踩在了地上,和另一隻穿著鞋子的小腳一起踩著。
她稍微用了點力氣往下按,起身之後,她原地動了動小腳,嘟囔著:「沒覺得有什麼疼痛,好像已經好了。」
「那應該本身就沒多大的問題。」
其實這種摔傷很常見,去醫院真的隻是保險,不去的話也不是不行。
現在拆了石膏也不疼,說明好的差不多了。
「那我走了。」周岩說。
「走吧。」蕭舒琪擺擺手。
周岩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關上之後,許靜雅笑眯眯地問道;「舒琪,什麼感覺呀?」
蕭舒琪莫名其妙:「什麼什麼感覺?」
「就是周岩摸你腳呀,你是什麼感覺?」許靜雅好奇地問。
蕭舒琪:「你彆想多,我真的隻是讓他幫一下忙。」
「是嗎,我也可以幫忙,你為什麼讓他幫不讓我幫。」許靜雅問。
蕭舒琪一下子笑了,「他是男生,你是女生,幫起忙來感覺能一樣嗎?」
許靜雅微微愣了一下,「不是吧,舒琪你竟然有這樣的覺悟。」
「沒有,隻是覺得好玩罷了。」蕭舒琪淡淡地說。
她說話的時候,不忘動了動自己原本被石膏包裹的小腳,晶瑩的腳趾輕輕抓撓著毛毯,語氣輕鬆又隨意。
「乖乖,原本舒琪你的段位在我之上。」許靜雅一臉驚歎地說道。
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人間世事,哪知道舒琪看起來比她還要清醒,看似在和周岩玩曖昧,實際上是在玩周岩,無敵了我的姐。
實際上蕭舒琪羞也會羞,但和周岩在初中有過這麼一段任她欺負的時光,因此現在"欺負"起周岩來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和壓力,甚至還會有淡淡的理所當然的味道。
尤其是看到周岩略顯"狼狽"的樣子,蕭舒琪就覺得心裡有趣,甚至想再欺負欺負。
她不由想起初中的時候經常和周岩因為搶書手指碰到,那會兒的他就挺有趣的。
「舒琪舒琪」許靜雅在蕭舒琪的眼前晃了晃,蕭舒琪看向許靜雅:「怎麼了?」
「發什麼呆呢,不會真的在想和周岩的美事吧。」
「去去去。」蕭舒琪:「哪壺不開提哪壺。」
「切,我隻是覺得你們倆確實挺般配的,不會真就搞搞曖昧,不付出實際行動吧,那這和渣女有什麼區彆。」
「你才是渣女。」蕭舒琪白了一眼許靜雅。
她心裡想著是她又沒有渣周岩感情,隻是玩玩,也不行嘛。
隻是她旋即一愣,因為這種荒誕的想法她以前並沒有產生過,怎麼許靜雅一說她就有了。
難不成她真的有渣女的潛質。
蕭女神陷入了自我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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