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大就是多元啊。
還有酒館。
至少洪大是沒有的。
是類似於民俗風格的裝飾,燈光不是特彆亮。
氛圍感很不錯,偶爾也能看到有一些學生在邊上自習,聽著民謠。
顏沫和周岩來到了吧台,點了兩杯雞尾酒,就帶著他來到了邊上的位置上坐下。
“好久不見。”顏沫說。
“也沒過多久。”周岩說。
“挺久的了。”
顏沫抿了一口威士忌,眸子深深看著周岩。
打量著這個似乎在離她遠去的男人。
沒有冷漠,隻有淡然和平靜、
“聽說你接受了阿裡的投資。”周岩這個時候問。
“誰告訴你的。”
“這個一查就知道。”周岩沒有暴露徐姍和童夢玲。
顏沫微微頷首,並沒有多問,之後她自顧喝著酒。
喝了一半,她才看向周岩問道:“你來找我,是要說點什麼嗎?”
周岩沉默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隻是想見一見。”
“不清楚要說什麼,那還見什麼?”顏沫輕聲說。
“你這話說的,想見了,不能見嗎?”周岩啞然失笑。
顏沫沒有笑,隻是淡然說:“很多情侶分手,都會老死不相往來,我們雖然不用做到那種地步,但也應該有個分寸,有個界限。”
“有時候對分手的人來說,做朋友也是一種奢侈。”顏沫垂眸擺弄著自己蔥白的手指,看向周岩,輕聲說道。
周岩知道顏沫想表達什麼意思。
她一直都是這麼直接。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在想明白之後,斷也會很乾脆。
“我有時候在想,既然會是這樣的結果,當時為什麼要答應在一起。”周岩低聲說。
他既是在問自己,又是在問顏沫。
“這個問題我們探討過了不是嗎。”顏沫看著周岩突然微笑了一下:“衝動不是罪過,我也不覺得衝動有什麼錯。”
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結果還把自己震出了內傷。
“出去走走吧,我覺得待這裡有些煩躁。”
“是你的心不靜。”顏沫頓了一下:“出去走走吧。”
說著顏沫把兩杯雞尾酒全都倒進了垃圾桶,當先走出了小酒館。
走出酒館的她微微撩了撩拂在耳邊的發絲,側頭對周岩輕聲說道:“風至少是自由的,不是嗎?”
“我出來的挺久了,也該回去了。”
周岩點點頭。
並沒出來多久,久隻是一個相對的概念。
其實他已經因為沈璃感情受傷過一次,和顏沫可能隻是體會到這個姑娘愛的熱烈,愛的瀟灑,受傷倒是並沒有受傷。
畢竟兩個人算得上和平分手。
隻是從一種不太適應的相處方式,轉變成了另一種。
回去的路上周岩沒有說什麼,一直送顏沫回到了工作室,然後說了聲再見。
“再見。”顏沫的聲音也不摻雜什麼溫度。
見顏沫走了進去,周岩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
“沫姐。”顏沫剛走進辦公室,一個女生就走進來。
“怎麼了?”
“剛才丁教授的詩詞研討會上,看到你男友了。”
顏沫愣了一下:“他?”
“嗯,丁教授讓他寫幾句詩,他寫了,真的挺有才華的。”
“寫的什麼?”
“我想想哈...”女生想了想說道:“寧可辜負太陽,唯恐錯過繁星,與其互為人間,不如自成宇宙。”
顏沫怔了一下,眉毛微蹙,沉默了好一會兒,卻是搖搖頭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
...
周岩其實有點兒找不到自己的錨點。
如果一開始重生,唐糖是自己的錨點,緊接著是小璃,緊接著是自己的事業,而到現在,他有點兒亂了。
或許每個人都會有這種迷茫,在某個特定的時間節點觸發,而這樣的迷茫一旦產生,就不會輕易消散。
他打了個電話給童夢玲。
哪知道小妮子接通電話的第一句就是:“不是,還約?”
“約不約。”周岩並不是食髓知味,隻是覺得這個時候童夢玲能給他一些安慰。
“今天沒時間,明天可以不?”
兩個人並不是什麼熱戀中的男女,反而有點兒像偷情。
童夢玲也不知道周岩是不是真的饑渴,至少她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
尤其周岩送給她一輛跑車,一套房,讓她輕鬆實現了‘階層跨越’。
除了每個月不發錢,這和包養有什麼區彆。
哪怕不是包養,但童夢玲還是下意識地代入了這種心態,尤其是在背著徐姍的情況下,讓這種形式的包養變得更有感覺。
“明天可以,我等你。”周岩索性也就在杭城再待一天。
他去了西溪4G產業園的逐浪分公司。
蘇有容現在代管著逐浪分公司還有自己的公司,見周岩去而複返,自然就把他招呼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蘇閨蜜野起來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收住的,周岩就這麼在Lilac資本的老板辦公室裡,乾著這位嬌媚的女老板,且這位美女老板還怕聲音被自己的員工聽到,特意拿來了一條毛巾咬著。
真正的小野貓。
“什麼時候回洪城?要不要多待幾天?”蘇有容才是真正的食髓知味,她最後扯掉了毛巾,水汪汪的眼睛深深地看著周岩。
“明天就回去了。”周岩沒有和蘇有容說實話。
“那再來。”蘇有容二話不說重新坐了上去,也不管周岩有沒有恢複狀態。
周岩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