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
五天後,市人民醫院某間病房內。
張揚吊兒郎當的坐在床邊翹起了二郎腿,他愜意的剝開手中的橘子扔了一瓣塞入口中,充滿芬芳的橘瓣汁多水嫩,甘甜充斥在口腔中令他回味無窮。
“嘎吱!”
病房門突然毫無預兆地打開,幾個警察緩緩走了進來,看了看一臉悠閒地張揚,一個中年警察拿起手中的檔案瞄了一眼後,自顧自的說道“姓名張揚,性彆男,民族漢,1990年出生,出生地址湖南省衡陽市xx縣xx鎮衝嶺村,現居北京。張揚,現在我們控告你聚眾滋事、惡意傷害他人、擾亂公共治安,你可對你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張揚眼皮抬了抬,覺得有些好笑,他道“你都說是事實了,他娘的還問我乾啥?我現在說啥都沒用,所以我拒絕說話,一切都等我的律師過來再談。”
“你!”
口誤的中年警察叫龍大海,是剛剛從其他市區裡調過來的老乾警,他做這一行多年,可從未見過有人這麼不把警察放在眼裡,剛想發作,有人在他耳邊小聲附和說道“這是個硬點子,是西環路那邊的混混頭子,紮手的很。”
對於黑社會,還是個地區老大,龍大海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感,他冷冷的看著張揚,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兜裡突然一陣震動。
龍大海拿出手機貼在耳朵上,“喂”了一聲,也不知道電話那端有人說了什麼,龍大海的一張臉越變越黑,待到幾分鐘後,龍大海掛了電話,臉色陰沉地都快滴處墨汁來。
“放人。”龍大海板著臉道。
跟他一起來的警察不明所以,疑惑道“啊?龍哥為啥?”
龍大海搖頭不語。
市裡剛剛傳達了一個指示,大致意思就是這片區域的老大洪國陵在向他們施壓,要力保張揚。
這事傳出去自然會對市裡的領導造成負麵影響,龍大海摸爬滾打十幾年,自然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
“咦,這就把我放了?我還沒待夠呢,要不你們回去跟你們領導說說,讓我再待幾天,正好讓我度個假。”
張揚嬉皮笑臉的樣子差點氣得龍大海一口老血噴出來,沒待夠?度假?他真當這裡是自己家了,龍大海嘴角直抽抽,彆過頭去不敢再去看張揚,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會飛起一腳踹過去。
“收拾東西,馬上滾!”
龍大海丟下這句話後,帶著幾個警察走出了門外,看到24小時不間斷站崗的兩名警衛,他無奈的說道“撤了吧,那小子被保釋了。”
看著幾名警察離去的身影,張揚咧開了嘴,咕噥道“不知道這次洪叔又是怎麼把我弄出去的,嘿嘿。”
肩膀的傷痕經過處理休養已經漸漸愈合,雖然還是時不時的隱隱作痛,但隻要不是做太過劇烈的動作基本沒什麼大礙。
張揚看了看病房內,發現自己除了一個破舊的洛基亞手機之外也沒什麼東西好拿的了,於是,他便身穿一身病號服就這麼直接走了出去。
剛出醫院大門,一輛黑色的路虎攬勝便來到了他的麵前。
“嘿嘿,刀疤,幾天不見還是這麼硬朗啊。”
張揚鑽進車內,坐在副駕駛座上,笑著給開車的刀疤臉劉海波一拳,陳明良也被放了出來,正在車內翻找著什麼東西,某一刻,陳明良拿出了個包裹遞到張揚麵前說道“老大,剛買的衣服。”
接過衣服,張揚並不急著換上,他摸過一包煙,抽出一根愜意的點上,在煙霧繚繞中緩緩開口“娘的,待了幾天,都快把老子嘴裡淡出毛來了。刀疤,洪叔這次又是用了什麼手段把我弄出來的?”
“你小子,剛從醫院出來,少抽點煙。”
話雖然是這樣說,劉海波卻自己又點了一根煙,他吐出一個煙圈笑道“洪爺這次也是為你小子費了神了,對某某用了一點點小手段,然後把某某跟某個小妞滾床單的照片寄給了某某,結果,嘿嘿!”
劉海波不說張揚也猜得到結局,這件事弄清楚了,張揚話鋒一轉又問道“那死李矮子呢?彆告訴我錢三圖也把他弄出來了?”
“他?不在裡麵待個幾年我都不信。你小子夠毒啊,拚著挨一槍子也要把他送進去,持槍欲圖殺人,又開了槍,這個罪名夠讓他喝一壺了,這次錢三圖都保不了他!放心,裡麵我們都安排好了,估計這時候,正有人在招呼他呢。”
張揚冷笑,聲音令人徹骨發寒。
“這還算便宜他了,落到我的手中他會更加生不如死!你知道我的原則,我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犯我者,皆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