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日月神域!
說完傲氣俯視全場,大有不可一世的王霸之氣,隻是他那破鑼一般的陰柔之聲,讓這股威壓全場的氣勢蕩然無存。
正當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從一處山林中傳來“啪啪啪”的擊掌聲,十三個約莫20來歲的青年武者自旁邊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滿頭白發的青年,生的濃眉大眼,器宇軒昂,特彆是他那雙眸子仿佛兩顆黝黑的寶石,奪人心神。緊跟在其身旁的青年也是個個身形挺拔、自信滿滿。
那白發青年在場外遙遙站定後才朗聲說道“今天果然熱鬨,還好我兄弟幾個來的及時,不然就被你們這一群烏合之眾將寶書奪了去。”說完徑自撥開身邊黑虎山的幫眾,直接進入到場中。
看到這一幕的黑虎山首領頓時氣急敗壞,用那怪異的聲音厲聲喝道“白發鷹王上官濤,敢在老虎嘴裡奪食,我看你們這幾隻雜毛鳥是活的不耐煩了!”
“聒噪!玉羅手曹勇,我勸你管好自己的臭嘴,不然小爺不介意讓你永遠閉嘴。”那被稱為上官濤的有點漫不經心的警告道。
說罷他直接走到被馮遠清安排在中間的鏢車,隨手抽出掛在腰際的佩劍,旁若無人的直接將其中一輛車的箱蓋劈開,裡麵除了各色金絲緞料彆無其它,接著繼續走向下一輛鏢車。如此這般,很快不過十多輛的鏢車就被他翻了個乾淨。
而此時周圍之人,不論是黑虎山的玉羅手曹勇還是霸王穀的丁老大,包括馮遠清、柳羽等人都隻是靜靜的看著,沒有任何一人出手阻攔。
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柳羽此時雙手顫抖,眼中似有淚光閃爍,直直的盯著那白發青年激動不已。
隨著上官濤將整個鏢車檢查後沒有任何發現,雙眉不禁微蹙,轉身對著馮遠清這邊問道“誰是鏢頭?”
聽到問話,已經麵如枯槁的馮遠清隻能走了出來,雙拳作揖,恭敬道“回上官少俠,老頭子便是。”
“我問你,大梁國太和觀讓你送給西武帝國安陽王的東西在哪?”那上官濤兩眼如刀,淩厲的盯著馮遠清問道。
看著有些躊躇不知該如何回答的馮遠清,一旁有些擔憂的馮婉婷上前搶著作答道“上官師兄,小女馮婉婷,出自西武帝國國武堂武生。此次我父女二人受人之托,簽訂走鏢的鏢單就是要送這些金絲鍛料到安陽王府上,至於這托鏢之人是否為太和觀的我等實不知情,請上官師兄明察。”
看著一身鵝黃色勁裝美女侃侃而談,饒是見多識廣的白發鷹王也有些頭大,正猶豫著該不該狠心將一幫鏢局之人拿下細細審問。
卻被一陣難聽的嗤笑聲打斷了思路,忍不住怒目看向發出聲音的玉羅手曹勇,恨聲道“曹勇,給小爺閉嘴!”
那玉羅手曹勇被上官濤連續幾次羞辱,終於忍不住爆發,怒斥道“臭小子,給你臉了是不,信不信我今天就滅了你們天鷹十三少?”此話剛落,就聽見“錚”的一聲箭響,一隻穿雲箭自玉羅手左側的黑衣男子手中搭射而出,直奔上官濤麵門而來。
這上官濤當真身手不凡,隨手一擋就將那快若閃電之箭擊飛。回頭對著自己的兄弟喊道“老三,來而不往非禮也,回敬一個。”
其中一位身披紅色鬥篷,一襲銀袍戰甲的酷帥青年,瞬間從背後箭筒中抽出一支白羽箭搭弓射出,飛射而出的箭筆直地奔向那黑衣男子。
那黑衣男子正欲自馬背彈射而起,卻不料那箭竟然突然向下折射,一箭沒入坐下黑馬眉心,僅留白羽還在外邊,仿佛一朵白色玉蘭開在馬臉之上,煞是詭異。那黑衣人見此頓時驚呼道“飛羽箭白家。”而此時那馬才轟然倒地,已然死透。
雙方一人一箭頓時高下立判,氣氛也越發劍拔弩張。
上官濤此時輕笑一聲,對著那黑衣人說道“沒想到穿雲箭田萬鈞倒也識得我這三弟的根腳,有眼光。”說罷對著曹勇繼續道“曹大當家的,你急什麼,東西不是還沒找出來嗎?等東西找到了,我隨時奉陪。”
那曹勇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不行就換我來,磨磨唧唧的。”
上官濤也不回話,轉身對著馮婉婷說道“馮小姐,你也看到了,現在這局麵你們要是不交出來,我怕神威鏢局今日就要除名了。你再想想還有什麼沒說清楚的,如果等到曹老怪出手,可就生不如死了。”
馮婉婷聽到此話,也知道現下這情況真已經到了絕境,可自己確實不知道什麼寶書呀!
此時呆立一旁的馮遠清不再猶豫,飽經滄桑的臉上仿佛失去了光澤,強忍著心中的無奈囁喏道“上官少俠,小女對此事並不知情。確有一樣東西是那主家親自交予我手的,但並不是什麼寶書,乃是一打了死結的荷包,要求我親手交到安陽王手中。”
說著就從胸口的衣襟處取出一手掌大小,如意樣的青色繡花荷包。
上官濤順手接了過來,除了繡工精良,看著並無任何奇特之處。
正欲打開,卻被玉羅手曹勇攔了下來,悶聲喝到“上官濤,先說好這物件怎麼分配再打開也不遲?”
白發鷹王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有何難,如果真是寶書自然是有緣者得之。”
這一說,氣的玉羅手曹勇頓時忍不住就要開打。
看著對方氣急敗壞的樣子,上官忍不住一陣好笑,輕蔑道“小爺隻是逗你玩玩,何必生這麼大的氣,真是無趣。也罷,如果真是寶書,你我兩家共有如何?”
玉羅手聽到此言後心中大石方才落下,隨即答應道“好,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