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日月神域!
金絕徑直走到安陽麵前,輕聲說道“王爺,我觀此人目的,應該是為了阻止我等用弓箭射殺其同夥,故而在此破壞弓箭,火燒武庫,最後更是獨自一人守住城門,不外乎是為了拖延時間,怕我等快馬追上那些逆賊。”鎮海侯眼露精光,對著安陽王侃侃而談。
“是由如何?如今被其堵在這西城門”說到此處,安陽王幡然醒悟,對著鎮海侯說道“若非金絕提醒我,我便還要在此相持下去而誤了大事。”
說完,安陽王將一眾將軍、都統、都尉們召集到一起,開口說道“諸位,此賊凶蠻,不可力敵,但上有皇命在身,不得不與之周旋。今此人盤桓於此,阻我征途,不外乎壞吾追擊射殺其同夥之謀。故本王決定,由郡守梁士元帶領本城人馬,隻需在此虛張聲勢即可,其餘之眾,隨我從南城門直接追殺逆賊。待撤離時,務必靜默,不得讓其察覺,爾等可明白?”
眾人輕聲應道“遵命,王爺。”
說完眾人皆下馬步行,悄悄跟隨安陽王向城南方向快速撤走,隻留下垂頭喪氣的郡守大人梁士元,帶著手下幾百號人留在原地。
不過他們也不傻,看著安陽王走遠,便紛紛又向後撤了快有十丈,才算安心。
梁士元更是直接叫來一名都統,讓其在此堅守,言說自己需要處置武庫之事,隨後溜之大吉。
在城外等候得上官羽,並未有所察覺。
因為半個時辰前,他每次回頭看去,那些士卒便會後退幾步,直到最後一次看時,安陽王等人已經離城門口快有十丈之地了。
就這樣,上官羽在城門外悄悄運轉歸元道經,不斷修複著體內受損經脈。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後,才稍覺經脈疼痛之感有所減輕,其所受皮外之傷,尤其是受傷嚴重的左肩,在歸元道經強大的修複能力治療下,也大有好轉。
而在其回頭向內望時,臉色陡然大變。
原本浩浩蕩蕩的五千人馬,現在僅剩下百來號人。
這都是都統推給都尉、都尉再推給校尉導致的結果,隻是這校尉沒來得及推掉,便被提劍殺到近前的上官羽逮了個正著。
而這倒黴的校尉正是看守武庫的那位,他終於看清了坑害了自己大半天的冤家對頭,不過是被人家抓在手裡,拿劍比劃著被逼問的情況下,看得一清二楚,永生難忘。
當上官羽得知,安陽王已經從南城門悄然轉移的時候,心下頓時大急。
直接牽了匹馬,快馬加鞭從西城門飛速離開。
那倒黴的校尉,擦了一把猶自冒著冷汗被煙熏黑的臟臉,隻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從鬼門關撿了一條命,相比那些早已被炸得七零八落的死去之人而言,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話分兩頭,各說一頭。
此時已接近天黑,安陽王一眾不過才衝出南城門二十餘裡,加上有些繞道,此時相距白叔他們還有七八十裡的距離。
白叔他們將情況講給天坑一眾後,大家隻覺得身後仿佛有隻惡虎正急速追來。
眾人麵色嚴峻,一路上隻顧埋頭趕路,如果有人累了,就直接換著乘坐馬車,一天的時間趕了將近九十多裡路,可以說是遠超這幾日的速度。
但白叔猶覺的有些慢,隨著夜幕降臨,馬匹也已累的不行,一旦停下腳步,隨時有可能被安陽王追上。
而此時寶蘭王和楊連山等人才剛剛進入玉林郡地界,距離阜陽城還有多半天的路程。
此時諸葛龍秀和金姨,已經到了阜陽城,發現城內根本沒有寶蘭王和諸葛應鵠接應的任何傳言信息,頓時心下一涼。
慌的諸葛龍秀眼淚都已經掉了下來,此時站在一旁的金姨也是一臉疲憊。
看著這小妮子一路不肯休息,隻顧拚命趕路,到了後發現無人接應,暗自垂淚的模樣,金姨就已經知道,諸葛龍秀怕是已經情根深種,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想到這裡,金姨默默走到諸葛龍秀麵前,輕輕抱住了她,柔聲說道“孩子,不用擔心,很可能諸葛大人還未到達而已,本來楊將軍他們的時間就很倉促。再說即便你父親做不了主,楊連山必然會趕往寶蘭城麵見寶蘭王,以我對寶蘭王上官敬儀的了解,他必然會派兵接應上官皇孫。”
“金姨,我好害怕,上官羽他真的很看重此事,若因為我的判斷失誤,讓他無法解救眾人,甚至眾人因我的主意全部被害,他一定會怪我一輩子的。”諸葛龍秀抱著金姨已經淚如雨下,抽泣的說道。
“你彆多想了,龍秀。三路並進之計是最好的謀劃,如果他們不走出天坑,此時怕已經慘遭安陽王毒手了。”
金姨看著諸葛龍秀痛苦不已的樣子,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這是關心則亂,如今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我們先慌了手腳,那才是最大的過錯。孩子,現在得想辦法儘快聯係你父親或者寶蘭王,這才是第一要緊之事!”
聽見金姨所說,諸葛龍秀頓時一驚,我這是怎麼了,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我怎能如同深閨小女兒模樣,如此哭哭啼啼,非要誤了大事不可。
想到此處,抬頭看向金姨,認真地說道“謝謝金姨,你說得對,現在正是危急關頭,上官羽他們不知此時正經曆著什麼困難,我必須儘快找到父親或者寶蘭王,求他們出兵接應才可以幫到他。”
隨後兩人一商量,在這阜陽城分開兩路,金姨直接奔赴寶蘭王所在的寶蘭城,諸葛龍秀則趕回葛州郡尋求其父親幫助,這樣不管哪一路同意,都能解決眼前危局,同時金姨直插寶蘭城,幾乎與諸葛龍秀到達葛州郡的時間一致。
兩人言定,無論結果如何,都要在第一時間返回阜陽城,好將情況提前報知上官羽,方便其再做打算。
隨後,兩人各自騎馬,趁著夜色匆匆而去。
此時正焦急追趕安陽王的上官羽,恨不得肋生雙翼、淩翥而起。
騎馬走了不過五裡之地,發現速度還不如自己的幻影流行步,便直接棄馬飛奔。
腳下三步疊雲快速交錯,歸元道經全力運轉,身形仿佛雛鷹展翅,一個跨步幾乎能橫跨五丈之距,騰挪之下,有一種仙人飛渡的飄逸之感,相比騎馬快了倍許不止。
不過趕了四十多裡之路,便遠遠看見了安陽王的人馬。
那些在半路等待馬世雄的一千士卒,此時已彙入大軍,在夜幕之下急速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