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日月神域!
皇甫慶光與張士誠由於傷勢嚴重,短短兩日難以痊愈,碧岩郡就交給二人在此監守,羽皇則帶領楊連山、代姚、上官濤等人兵發常青郡。
當然,在離開之前還有一件要事需要處理,那就是審問鎮海侯金絕。
當羽皇和上官濤、代姚等人來到地牢的時候,鎮海侯金絕身披枷鎖,一身血汙,正坐在監牢內怔怔發呆。
隨著眾人慢慢走近,鎮海侯方才抬起頭看向眾人,當看到上官羽的那一刻,鎮海侯雙眼猛地一縮,神情不由變得緊張起來,但很快便被他掩飾過去。
“鎮海侯,我相信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當年明德殿案發之時,你就呆在殿內,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願意實話實說,我會放你一條生路。”上官羽對著坐在地上的金絕冰冷說道。
鎮海侯聽到上官羽之言,眼皮隻是微抬了一下,隨後就閉上了眼睛,不再理睬眾人。
“我來問你,隻不過是想要知道的更清楚而已,即便你不說,我也會殺儘參與此事之人。所以你說與不說,結果都是一樣。”上官羽見到鎮海侯一副閉目養神的姿態,心中怒氣勃然而生。
“哈哈哈哈”鎮海侯金絕突然放聲大笑。
眾人看到他放肆大笑,不由得紛紛嗬斥,尤其是上官濤更是怒罵道“奸佞小人,無恥之徒,今日你已身陷囹圄,還敢如此囂張,金絕,你殘害忠良,殺我父王,弑殺羽皇之父,我恨不得將你剁成肉醬,你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喂狗,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殺我,你當然可以,我已經是個廢人了,我會怕你們!隻不過,我笑你們不自量力,等你們有一天麵對世康皇帝的時候,你就知道你們有多麼可笑,啊哈哈哈哈。”鎮海侯一副蠻不在乎的神態說道。
“你什麼意思?”上官濤喝問道。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可惜自己,看不到你們這群可憐蟲,被世康皇帝殺死時的殘忍畫麵了,唉!可惜呀可惜。”鎮海侯金絕搖頭歎氣道。
上官濤正準備怒罵鎮海侯,被上官羽製止住,隨後說道“既然你如此篤定我們不是上官敬玄的對手,那請你給我解釋下我父母是誰所殺?”
“你父親我並不知道其死沒死?但你母親是誰所殺,我倒是知道。”鎮海侯好整以暇的說道。
“什麼?”上官羽猛的走到鐵牢前,雙手緊握住鐵柵欄,急迫問道“你說我父親沒死?”
“我何時說過你父親沒死?我說的是,我不知道你父親死沒死。”鎮海侯強調道。
“可以告訴我詳細情況嗎?”上官羽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次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鎮海侯說完,使出全身的力氣努力讓自己站起來,然後慢慢踱步走到上官羽麵前,陰森森的說道“你母親是誰殺死的,我也不會告訴你!”
上官羽怒目圓睜,死死的盯著眼前如同得了癆病的鎮海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以前怕,現在不怕了。你看看我這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即便活著,又能如何?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早死晚死對我而言,沒有區彆,所以,當你廢了我的那一刻,你就徹底得不到答案了。哈哈哈”
笑著笑著,鎮海侯竟然傳出了嗚咽之聲。
之後他轉過身,慢慢走向牢房另一側,背對著上官羽其自言自語的說道“想我金絕,如你這般大時,因家境貧困,隻能當兵混口飯吃。幾十年來,我為人做牛做馬,做賊做鬼,好不容易拜將封侯,卻被你打入地獄,這怕就是因果報應吧。”
說完其身形慢慢傾斜,軟倒於地,口中儘是鮮血噴湧,已然咬舌自儘,一代梟雄,鎮海侯薨!
看著已經死去的鎮海侯金絕,上官羽雙眉緊縮,雖然不知鎮海侯所言是真是假,但其父親可能未死的消息,如同一滴濃墨滴入清水,迅速暈染開來,惹得上官羽不由胡思亂想起來。
而其母親已經被人害死的消息,經鎮海侯證實,讓其心情更加糟糕難受。
良久之後,上官羽才將心中各種疑慮壓下,對著身後的代姚說道“鎮海侯屍身,交給你處理吧!”說完扭頭走出,上官濤也緊跟著走了出去,隻留下代姚一人在此處理善後。
作為鎮海侯的直管下屬,代姚對其還是有幾分佩服和認可的,平日裡鎮海侯思慮周詳,麵對安陽王是唯命是從,對待屬下也算寬容,如今看到他冰冷的屍體,代姚也不由得一陣歎息!
正所謂壯心未與英雄身,死去或能驚鬼神。
閒話少敘,言歸正傳。
自從上官羽地牢內審問鎮海侯,非但未曾解惑,反添了諸多煩惱,直到第二日,上官羽才完全放下心中困惑,想通了鎮海侯的陰謀。
此人不過是想要在我心中的留下一根尖刺,時時刻刻亂我心神。
畢竟之前跟寶蘭王也說過此事,雖然寶蘭王借尿遁躲過大劫,並不知曉殿內發生何事,但根據其後西武皇朝事態發展,父母必然已被世康皇帝害死。
從此之後,我隻需下定決心,無論主謀脅從,我都要一劍殺之,為他們報仇雪恨。
“皇甫前輩、張武牧,你二人放心,我定會一路打探,找到文淵侯諸葛應鵠。你二人也需多加小心,以防嘉祿王攻來。”上官羽坐在馬上向定遠侯抱拳說道。
“請陛下放心,微臣與張武牧定然將碧岩郡打造成鐵板一塊,無論何人來犯,都會讓其铩羽而歸,此去常青郡,也請陛下和諸位大臣保重,預祝陛下旗開得勝。”皇甫慶光恭敬回話道。
“好,那就拜托二位了。”說完對著旁邊的楊連山說道“楊將軍,出發!”
隨後,上官羽和楊連山、代姚、上官濤等人,率領五萬大軍向著常青郡方向一路趕去,而留在碧岩郡的士卒也有三萬多人,足以保障碧岩郡的安全了。
定遠侯皇甫慶光見大軍慢慢遠去,對著旁邊因為受傷,被包紮的像個粽子似的張士誠說道“士誠,咱們這位年幼的羽皇不得了呀!這西武帝國怕是真的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