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瀾衣微微一笑,「七姐不必為眼前的事情太過煩憂。男人不行,還有朋友,親人,老師等等。天地那麼大,在這個仙武世界,一切皆有可能。隻要你夠耐心,總會等到你想要的那個人的。」
一聽這話,後麵的少年郎頓時急了。
宋瀾衣啥意思?
原本以為,她不能娶公主,所以壓根產生不了的威脅。
但是現在……什麼話?她說得
都是什麼話?
這丫的,不能娶公主,乾脆勸公主彆招贅了。
這他麼的……夠狠啊。
把根子都給掘了。
都不需要男人了。
好在有屏風擋著,不然要是他們看到敖歡歡若有所悟的神情,恐怕眼刀子都會嗖嗖嗖往宋瀾衣臉上飛。
須臾,敖歡歡從軟塌上起身,竟然主動掀開了屏風。
她看向宋瀾衣,目露感激,「這些日子以來,是我陷入了迷障之中。我太過在意旁人言語,我自以為自己不會受到影響,但是實際上,當我提出繡樓選婿時,我已經被影響了。」
她感慨了一番,抬起頭,直視宋瀾衣。
宋瀾衣年紀雖輕,但生得清瘦,看起來比敖歡歡還要高上幾分。
隻見敖歡歡真心實意道,「我從來都不缺什麼,我有父親母親的關懷,有你們這些同伴。愛情對於我來說,不是必需品。而且……」
她倏地俏皮一笑,「要是真的一定要選婿,我大可以學母親一樣,多挑幾個嘛。」
宋瀾衣倏地一驚,隻覺得冤枉,「姐,我可沒教你那麼說啊!」
她轉過頭,就見那些準·夫婿,一臉殺氣騰騰地看著自己。
有的甚至已經開始對著宋瀾衣磨刀霍霍了。
富婆找好多男人,那能叫渣嗎?
那叫一顆芳心碎成多瓣,每一瓣都喜歡上了不同的人。
但是……他們不敢對敖歡歡動手,但是卻可以對宋瀾衣……
正當他們瞪眼的時候,蟹十八猛地瞪大雙眼,齜牙咧嘴地看向他們。
就連看起來最不在意的朱序臨,此時也收了吊兒郎當的模樣,似笑非笑地卷起袖口,露出上麵的一道字印。
凡是知曉朱序臨身份的,心中都是一驚。
比起朱序臨這個家夥,就連敖歡歡和蟹十八都沒那麼重要了。
畢竟……他們都是海族。
縣官不如現管嘛!
敖歡歡則在一邊,趁人不注意,想把手中的原本詩作收起來。
但是在這個關頭,人族一名少年倏地從她手中奪過原本詩作。
敖歡歡一驚,隨後就是生氣。
哎呀呀,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原本詩作,本來以為可以拿回家炫耀炫耀,哪裡想到,這煮熟的鴨子還真能飛?!
她反身就要奪回來,甚至氣得頭頂的龍角都在熠熠閃光。
那少年原本隻是不忿今日白來一趟,想要奪過詩作,回去好好看看,這詩作究竟有什麼稀奇的。
畢竟他要是好言好語朝敖歡歡要,以龍族公主高傲的性子,還真不會給他們看。
他原本還有些不在乎,隻是等到看到上麵的內容時,神色一變,不禁有些怔怔出神。
握著手中重如隕石的詩作,他隻覺得,心頭也像是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悲緒如同朔北滿城風絮。
隻聽得他一字一句讀道——
「君、埋、泉、下、泥、銷、骨。」
「我、寄、人、間、雪、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