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宋瀾衣還一眼看到一位多出來的麵孔。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一直以來,都頗為低調的龍虎山小道士,雲亭。
宋瀾衣見到雲亭,眼神一亮,快步走去,「雲道長,可有加快腳程的符籙?我這裡有輛馬車,也許不太方便。」
雲亭定睛一看,發現這馬車不是由活生生的駑馬拉動的,而是另一種形
式的機械裝置——木牛流馬。
他臉上一喜,「不是駑馬拉動的便好,畢竟活馬的腳程有限。但是木牛流馬就不一樣了,我這裡有一些符咒,名為疾風符,剛好適合。」
說完,他拿出一遝疾風符。
隻是在這過程中,他難免想到了師父的話。
若是師父沒有說錯,宋瀾衣日後很有可能成為他的小師妹。
師兄師妹嘛,那可是一家人,他隻給一遝符咒,是不是太小氣了點?
想著,雲亭咬牙,又拿出了兩遝符咒。
朱序臨看到這一幕,沒吭聲。
等到宋瀾衣離去後,他才攬著雲亭的肩膀,擠眉弄眼,「我上次跟你要符咒,你說符咒難得,隻給了我兩張。這次宋瀾衣來問你要,你卻一聲不吭,給了她一百張。兄弟,你這差彆待遇,可太明顯了啊。」
雲亭臉漲得通紅,「太子殿下慎言!貧道是全真教的道士,是不能娶妻生子的!」
朱序臨這廝,慣會胡說八道!
宋瀾衣也不白拿這些符咒,畢竟這東西一看就價值不菲。
她塞了五六瓶的丹藥回去。
現在她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丹藥。
雲亭倒是有些詫異。
他以為宋瀾衣專精於異植一道,應當不擅長煉丹。
卻不想,她的煉丹水準,卻遠超出他的預料。
這丹藥隻是一嗅,便有一種能讓人神清氣爽,乃至才氣湧動的感覺。
隻不過……為什麼這丹藥長得那麼奇怪?
看著藥瓶中,表麵坑坑窪窪,神似麻子臉的丹藥,雲亭不禁陷入了沉默。
宋瀾衣……到底是會煉丹,還是不會煉丹?
————
日子一晃而過。
一路上,越往南走,隨著時間推移,年味也漸漸衝淡。
大乾版圖,可以說,超出了宋瀾衣的想象。
這裡的一切,似乎都與前世的古華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但是,在某些地方,它似乎又在宣誓,它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就比如……這大到無邊際的版圖。
在才氣符咒加持下,眾人緊趕慢趕,總算在二月的料峭春寒之前,趕到了南境。
蒲鬆靠在車轅上,咂摸著葫蘆中酒水的滋味,眼中卻是一片清醒。
它看了看四周的密林,以及盤亙在密林中的蛇蟲,又抿了口酒,笑眯眯道,「南境到咯,小崽子們,期不期待啊?」
一路上,他們可謂是風塵仆仆地趕路,根本沒有遊山玩水的時間。
早在路上的時候,眾人就商討過處理南境之事的各種方法。
隻不過當聽到真正來到南境,再回想新年當夜的那些詭異神袍後,眾人都忍不住提起一口氣,腦中警鐘嗡嗡大作。
宋瀾衣卻在這時候,多看了一眼蒲鬆。
她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明王乃至上京的那些人,會把這次的任務冀希在她,朱序臨這類人身上。
恐怕作為幕後掌控者的,就是這個老頭,蒲鬆。
蒲鬆注意到宋瀾衣的目光,笑眯眯地舉起手中的酒葫蘆,「彆緊張嘛,要不要我給你們講解一下南境的局勢呀?」
今日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