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牛大力的話,宋瀾衣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這小牛犢子是不是忘記了一回事……
她修武道,同樣也修文道。
想要讓她忘記什麼,那可比讓她學會一門神通還要困難。
她拍拍牛大力的腦瓜子,笑眯眯道,“我走的時候,你可彆忘記讀書啊。”
“啊?”牛大力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起來。
他連忙揮了揮手,“你再不走就晚啦。”
宋瀾衣見他畏讀書如虎,既好氣又好笑,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等到馬車搖搖晃晃駛入官道的時候,兩輛馬車驟然解體,木質結構快速翻飛搭建,直到搭建成一棟小房子。
而前方的馬屁更是背身雙翼,身體表麵更是生出的龍鱗。
龍馬生性桀驁,縱然經過皇室馴養,還是難免有幾分野性。
隻是在宋瀾衣麵前,這些龍馬乖順的就仿佛是家養一樣。
朱序臨在前頭看到這一幕,抓了抓腦袋,隻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他隨口嘟囔了一句,“莫非宋瀾衣還有真龍的血脈?”
說完,他就笑了,“怎麼可能?那真要說起來,我還是真龍天子的兒子呢。”
送至此地,藥聖也走出馬車,看向宋瀾衣幼態的麵容,歎息一聲,還是忍不住嘮叨幾句。
“去了上京,多收斂一點。”
說完,他又覺得這話不對,忙改口,“當然,也不是讓你伏低做小,對人點頭哈腰。咱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若是有誰欺負你,你就放心大膽地打!彆忘了,你老師可是聖人。”
宋瀾衣被最後這句話逗笑了,“這話可是您說的,彆到時候鬨出的事情太大,您反而兜不住了。”
藥聖傲然道,“我乃聖人,還有什麼事我做不到的?”
等到目送藥聖離去的身影後,宋瀾衣感歎了一聲,才再次回到馬車上。
人生就是這樣,聚散無常,她早晚都會習慣的……吧?
上京。
乾和宮。
天照帝坐於龍椅上,一身燙金袞服。
在殿下,立著內閣幾位大學士。
其中以一名須發皆白,雙目炯炯有神的老者為首,站在最前方。
在一上一下的奏對中,隱約可以聽見幾個字眼。
諸如“朔北”、“異變”、“東海”、“蜃境”一類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