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驚呆了。
這,這褻褲還能隨手就拉下來的?咦,隻是這褻褲怎麼瞧著臟兮兮的,汙漬也是東一塊西一塊……
忽然蘇嫿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眼,定睛瞧去,卻發現是一柄折扇擋在了她的眼前。
她愣了愣,順著折扇看了過去,隻見李玄知一手舉著折扇,背著手站在一旁淡淡道,“不要看不該看的東西,小心長針眼。”
蘇嫿沒有接他的話,隻是下意識問了一句,“王爺你怎麼在這兒?”
李玄知忽然側頭看了她一眼,蘇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話過於隨意了,忙行了一禮解釋道,“我剛剛隻是過於驚訝了,所以……”
“沒事,咳咳。”李玄知抬手輕咳了兩聲,唰地就把折扇收了回來,眼睛朝前看著嘴裡卻答道,“我和友人在這附近吃飯,瞧著這邊有熱鬨,我友人便拉著我一道過來了。”
說著,李玄知收回目光,看向蘇嫿道,“那你又怎麼會在這兒……”
這時,南陸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李玄知忽地停了嘴,看著蘇嫿神色微妙起來。
而李玄知嘴中的那個友人,此時正蹲在那個老漢身邊細細打量。
他看了好半晌,忽地湊近聞了聞他口鼻的味道,眉頭皺起正要出聲,南陸的聲音先他一步響了起來,“可是瞧出些什麼了?這老漢真是藥吃壞的?”
沈柏舟聞聲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李玄知,李玄知定定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看向了此時正氣急敗壞收拾衣服的胡大掌櫃。
沈柏舟了然地挑了挑眉,從老漢身邊站起來懶散道,“的確是藥吃壞的,都沒氣了。”
此時胡大掌櫃理好了衣服,回頭瞪著眼睛大吼道,“哪裡來的潑皮在這裡撒野?!你說是吃我家藥吃壞的,就是我家藥吃壞的啊?”
“證據呢?東西呢?!”說著,胡大掌櫃又看著一旁站著的夥計道,“一群沒用的東西!攔個人都能給我攔到後院來,這個月月錢全扣了!”
少年嘶啞著嗓子道,“掌櫃是要看藥渣嗎?我這一會兒就去家裡給掌櫃拿來……”
胡大掌櫃不耐煩道,“誰知道你會不會在藥渣裡動手腳?我告訴你這間鋪子可是鄭家的,忠義伯府鄭家的知道嗎?哪裡容得你在這裡破臟水!”
“滾滾滾!”胡大掌櫃又踢了少年一腳,抬手就開始哄院子中的其他人,“都給我出去!出去!”
胡大掌櫃的那隻手就快碰上沈柏舟時,南陸忽然出手一擰一掰,隻聽喀嚓一聲,胡大掌櫃殺豬般的聲音已經嚎了起來。
“放肆!我家王爺請來的貴客也是你想碰就碰的嗎?”南陸沉著聲音喝道,抬腳對著那胡大掌櫃的屁股踢了一腳。
胡大掌櫃嚎得更大聲了。
“南陸,吵死了,還不快把他嘴給堵上。”沈柏舟嫌棄地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太吵鬨了,對你主子身子也不好。”
這話一出,南陸隨手從胡大掌櫃腳上脫下一隻鞋子塞進了他嘴裡,聲音瞬間被堵住了。
沈柏舟長長呼了口氣,“啊,安靜多了,南陸你現在的身手可真是越來越利索了啊。”
瞧著胡大掌櫃被重新製住,那少年也撲了上去,從另一邊扯住胡大掌櫃衣服求著他救救他爹。
胡大掌櫃嗚嗚叫著,他想要把這些人推開,可是南陸的手死死鉗著他,又用腳頂著他的膝蓋,讓他身子一點都動彈不得。
他努力想要掙脫來,身子忍不住扭了起來,此時一旁的少年還在繼續拉扯著他的衣服。
忽地,一塊紅布從他的懷中露了出來,晃晃悠悠地飄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