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所謂的恐懼神預言最後認定,他會失去一切。
他還有什麼能失去的
歐內斯認真思考,最後有了答案。
他還有親人。
尤黎普,絲芙,哈特勒斯一世的身影快速閃過,但歐內斯已經看不清他們的臉。
黑暗中,這些人將他圍在中心,他像是一隻隨著提線動作的木偶,失去了自我。
這真的算是親人嗎
歐內斯放下穿甲劍,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向書房。
書房裡,王後絲芙正坐在沙發上等待,當歐內斯進來後,她昂起頭顱,換上了高傲姿態。
“歐內斯,你來的很晚,這是違抗嗎”
歐內斯沒有回答。
今天的絲芙格外有攻擊性,她審視著歐內斯,開始問起他的過去。
“聽說你以前在傭兵工會裡工作。”
“是的。”歐內斯點頭。
“看起來,你並沒有糾正在傭兵工會留下的話壞習慣。”絲芙以一種淡漠的口吻,質問起歐內斯來,“僅僅隻是為了一個低賤的平民,你就傷害了尤黎普,這是你作為胞弟的態度”
這一刻,歐內斯收緊手指。
“你知道嗎尤黎普因為你受傷了”絲芙的情緒有些激動。
而在她麵前,歐內斯的傷口顯而易見,比起尤黎普更加嚴重。
但歐內斯一點也不覺得疼,因為他的心在滴血,比這要疼上千倍百倍。
“如果不是因為你,尤黎普根本不會受傷,他身體裡擁有高貴的血脈,不該因你而流血”
絲芙毫無愧疚的指責著歐內斯,全然沒有察覺他的變化。
在她準備下一次刺耳的攻擊時,歐內斯忽然開口。
“你將我視作血緣親人嗎”
絲芙倒抽一口涼氣,暫時恢複了理智。
“你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沒等她說完,歐內斯便輕而易舉的打斷。
“我認為你在利用我,但我不是個棋子。”
這句話令絲芙心中一梗,但很快,她的怒火衝上來。
而歐內斯下一句話徹底點燃她的理智。
“我希望你能正視我的身份,母親。”
“不要叫我母親”
絲芙打翻桌子上的花瓶,她眼睛充滿血絲,歇斯底裡的咆哮著。
“我跟你毫無關係”
“你是什麼意思”歐內斯昂起頭,直直看著絲芙。
“當然是字麵上的意思,你沒有從我的子宮裡孕育而出,我的兒子從始至終隻有一個,那就是尤黎普”
絲芙像是要出一口憋了許多年的惡氣,將這驚天秘密一湧而出。
“你隻是哈特勒斯一世的一滴血液,從卑賤肮臟的宮女體內誕生,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你是如何出生的哈特勒斯僅在那名處女身上滴了一滴血,她就立即懷孕了你可真是個該死的怪物啊”
歐內斯的視線凝固,整個人像是一尊石頭做的雕像,失去了生命力。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絲芙狂笑不止,接著為他解惑。
“想知道為麼你跟尤黎普長得像嗎因為你就是按照尤黎普而生的,而你的名字,也是那個宮女取得”
絲芙的話想是一把會殺人的刀,它筆直的刺入歐內斯的心臟,將那顆千瘡百孔的心無情的切割。
這一刻,他感受到了真正的寒冷,那是一種被所有人欺瞞的悲愴,比憤怒更加深刻,比仇恨更加濃鬱。
“我引你來伊莎王城,僅僅隻是遵照哈特勒斯的意思,沒有人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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