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檀發現了,樂了,這大兒雖然看著穩重,但還是隱藏著吃瓜屬性的哈?
[那可多了,你陳三叔公狠活多著呢,哎,先彆往錢大夫家走……等會兒你三叔公家的人還得去一趟,我們撞上了可不好。]
“去做甚?”陳長安止住了腳步,轉頭朝家裡走去。
[去抓能讓人傻了的藥,你等著吧,為了你大堂哥,你三叔公三叔婆是不會讓你安富伯伯休了她的,更不會把這事鬨到公堂上,肯定給她毒傻了,哎……]
陳長安正聽起勁呢,突然感到親娘情緒失落,心頭也跟著發緊,“怎麼了娘?”
[你三叔公肯定恨極了,我看那羅氏的親緣宮,她弟弟家要倒大黴,估摸著會應在她娘家侄女身上。]
孟檀蔫蔫的,陳長安敏銳察覺到他娘還有沒說完的話,正好也到家了,便先給孟檀倒了一杯水,輕聲問道“娘,您是有什麼事情不好和兒子講的嗎?”
[我是想著,萬一有一日我做了什麼糊塗事,會不會也像羅氏一樣變傻,也許會無聲無息消失。]
陳長安嚇了一跳,“娘,您說什麼呢?兒子在,誰還敢讓您無聲無息消失啊?”
[要是有一日我成了那個擋著你路的人呢?我要是老了,糊塗了,做了不好的事情呢?]
“那我頂多隻會拘著娘,不讓娘出門,絕不會傷害娘的。”
孟檀歎口氣,拍拍陳長安的肩膀,沒再回應。
雖然她不會做傷害這一家子的事情,但是與其把命運交給彆人,不如攛在自己手裡啊。
能不能做與可以做是兩種概念。
陳長安見孟檀依舊失落,也不知怎麼安慰,等到傍晚,才去了錢大夫家裡拿給孟檀腳上替換的傷藥。
翌日,陳三叔公家就傳來了羅氏瘋了的消息。
據陳長運帶回來的消息是這樣的,說是著急許氏,不知是碰到了什麼臟東西,失魂了。
“娘,您昨兒晚上不是去給大堂嫂接生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您跟我說說唄?”
陳長運嘿嘿一笑,狗腿的給孟檀敲著腿。
孟檀瞥他一眼。
[不該打聽的彆打聽,等過幾日羅家的人找上門來就知道了。]
哎喲,這是有大熱鬨看啊!
陳長運笑得更歡了,不過心底琢磨著。
估摸著和長英哥有關,他今兒下地看到長英哥,那臉色差勁的,一點不像剛當了爹的男人。
果然,過了日,羅家人真找來了。
彼時,陳長安已經換上了一身農人裝扮,準備著和陳長運下地。
老陳家現在的地多了十畝上田,光靠陳長運一人,可種不下來,陳長安沒有讀書人的清高,每年農假,都是該下地便下地。
“娘,再過個五六日,我就要回書院了,您若是有事,就讓三郎來尋我。”
孟檀點著頭,突然豎起了耳朵。
院門口突然出現一個瘦小的身影,是一個之前來孟檀這打聽過八卦的老嫂子,此時笑得可歡。
“哎喲,孟嫂子,可了不得,前腳羅氏瘋了,後腳羅家的人就來了,還說什麼要長英那小子負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