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說完,似是瞧出孟檀有些窘迫,便歎氣加了一句,“娘,陳家和往日不同了,您自身和往日也不同了,日後這種事情隻會更多,娘要記著些,免得彆人笑話咱們家,咱們禮不做好,彆人也會覺得我們輕慢沈家,也會笑話沈家。”
“嗯。”孟檀不好意思點頭,這事真不能怨她,給人辦婚禮她也是頭一次,屬於趕鴨子上架,彆人不提醒,她不知道啊。
不過那辛武娘倒是沒笑話她,每次來都不遞拜帖,也沒提這不合適,估計是照顧著她,倒是個性情中人。
[那把東西放家裡,空個房間出來鎖上,然後咱們選日子,哦,對了,咱們還要打大雁是不是?]
[那徐媒婆同我說了,去薊縣那邊的山腳下有處湖泊,是個大雁窩,你這幾日有空嗎,咱們去打了吧。]
孟檀抓頭,愁眉看著陳長安。
她感覺她的事才剛剛開始。
“到時候我去打,娘病體未愈,婚事我自會憂心,現下娘也幫我尋到媒婆去提親了,後麵的事我來處理,娘就不要管這許多事了。”
陳長安心有愧疚,家裡弟妹定是沒操心過這種事,他時間又緊,累的他娘拖著病體都要給他處理這些事情。
孟檀不覺得。
[我要去,哎呀大郎,你不知道,有事做整個人都要精神些,再在家裡躺著,你娘我要無聊死,都要發黴了。]
自從上回杏花裡的人得罪她後,瞧見她出門,這些人都不出門的,就算出門了,看到她也會縮回去,整得她想吃瓜都找不到和她說話的人。
孟檀朝陳長安渴望地眨眨眼。
陳長安……他娘總是有能耐在他愧疚感動的時候讓人無言。
深吸一口氣,陳長安笑了笑“到時候要爬許久的山,我怕娘的傷……”
孟檀捏起拳頭,摸摸自己胳膊,一臉興奮。
[為娘可是神仙人物,自從有了奇遇,每日都照著神仙給的法子練著呢,很是強身健體的。]
“……那您就跟著。”
陳長安答應是答應了,但出發那日,陳長生和陳長運都回家了。
陳長運看起來精神抖擻的。
陳長生眼下青黑,瞧著跟被人榨乾了似的。
孟檀圍著陳長生轉了一圈,嘿嘿笑了兩聲,直把陳長生笑得心底發毛,先發製人,“娘,我沒乾壞事,我這是做生意做的。”
[啥生意啊,你看著像是……]
陳長生臉微紅,窘得不行,“我這段時日賣糧食去了。”
[賣糧食,現下可是剛開春,哪兒來這麼多糧食給你賣?]
糧食生意也算是大生意了,現下開春,正是糧食漲價的時候,確實有錢賺,但是市場應當被人壟斷了,陳長生從誰手裡搶的生意。
[你彆是得罪人了,娘可跟你講,娘是想你賺錢,但是可不是叫你玩命的。]
聞言,陳長生心下一暖,但還是偏開了頭,“總是有缺糧的地方,我做的正經生意,娘不要擔心。”
孟檀揣手,看看陳長安,又看看陳長生,一個個很奇怪,一個個又都說沒事。
[我可是能從麵相上看出你們大致乾了什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