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之晟皇子!
聽了半響,段晟大體了解了情況,這三人今日剛剛與仇家約見比鬥,容子距大顯神威,以一敵四,十招之內製敵,威風凜凜,令龔光傑與乾光豪大呼過癮,心生崇拜。
對於他們的仇家,段晟也沒有聽清楚姓名,但他知道無量劍的實力在江湖也就是二流水平,門派上下武功都不甚高,一個葉二娘就能將左子穆耍的團團轉,這容子距身為師弟,實力顯然更加不濟。
能夠讓容子距在以一敵四的十招擊敗,那四個所謂“高手”想必也是三流,段晟搖了搖頭,對於三人在那裡自吹自擂不以為然。
然而令段晟氣憤的是,乾光豪說話口無遮攔,若是自吹自擂言無量劍派劍法多麼厲害,段晟自然不會加以理會,但乾光豪卻將大理段氏也扯了進去,這不得不另段晟惱火。
江湖中人雖說多是好勇鬥狠的莽夫,但身處江湖就要遵守一定的江湖規矩,言談當中多有忌諱之處,自家吹噓自家門派多厲害,這本沒有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江湖門派大多不會承認自己比彆人差,但這中間有個度,要把握好分寸,否則一不注意就會因一句話招惹仇家。
乾光豪說話談及大理段氏,言語當中多有不敬,甚至小瞧大理段氏,說大理段氏名不副實,比之無量劍派亦是不如,將來無量劍必是大理武林執牛耳者。
這話若是段晟沒有聽見也就罷了,但段晟身為段氏子孫,就在場間,說話如此放肆,段晟自然不會裝作聽不見。
大理段氏能夠成為武林名望極重的世家,可不是靠嘴巴說的,也不是靠仁義讚出來的,而是靠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名頭,祖輩打出來的名頭,攢下來的名望,作為子孫自然要好好的保護與維護,對朋友要有情有義,一若千金,對敵人絕對要露出武林人士狠辣一麵,好好的用武功降服對方。
你既然說大理段氏不如你們無量劍派,那麼很好,咱們較量一番,輸了將剛才的話收回去,贏了是我學藝不精,段氏自會有長輩出麵與你師長較量,名聲這種東西是不能容忍半分詆毀的,必須維護到底。
這就是為什麼段正淳在小鏡湖遇到段延慶的時候,明知不敵也要拚死一戰,第一自然是維護段家聲譽。第二是段延慶身為段家子弟,卻成了四大惡人之首,人人得而誅之,做了損害段家聲譽之事,身為段氏中人自然要清理門戶。
段晟雙眸如電,深深的看了乾光豪三人,大聲的開口道“今天真是晦氣,好好的心情被一條小狗給攪合了。”
此時在酒樓的很多人都對乾光豪極為不滿,酒樓雖說是喝酒聊天的地方,但也不能再過喧嘩。
乾光豪在那裡手舞足蹈的自吹自擂,眾人早就煩了,隻不過乾光豪吹得太厲害,眾人一聽他們這麼厲害,誰敢上去摸虎須?
此時見到有人出頭,大家雖然麵上裝作沒聽見,但心裡卻是叫好。段晟相貌堂堂,身上亦帶著兵器,一看就知道也是行走江湖的。
很多人不由心裡暗道你們在這裡大吵大鬨,我們普通百姓自然不敢招惹,但有人不怕你們。甚至很多人都知道接下來有熱鬨看,都露出期待之色。
“媽的,小子你在說誰!”乾光豪正說得起勁,聽到段晟插話,言語暗諷,大怒不已,怒指段晟冷喝道,容子距與龔光傑也是麵露怒色,知道剛才段晟所言就是針對他們。
“誰叨擾了本公子的清淨,我就是在說誰,怎麼我說話還需要你管?”段晟冷笑一聲,看也不看乾光豪,自顧自的飲酒。
乾光豪飲了不少酒,一聽段晟的話,脾氣立馬上來,雙眸圓睜,一臉猙獰,道“小子你是不想活了,可知道我們是誰,口無遮攔,今日若是不交代清楚,休想走出這間酒樓!”
“交代?”段晟見乾光豪說話如此猖狂,哈哈大笑,輕蔑的看著乾光豪道“就憑你?還不配!”
“小子找死!”乾光豪聞言大怒,起身拿劍。
這個時候酒樓老板見了,趕忙大步上前,說道“諸位大人都消消氣,小店小本經營,實在經不起折騰,這頓飯算在我頭上,幾位大人發發善心可好?”
乾光豪此時已經被段晟所激,酒樓老板哪裡會被他放在眼裡,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將老板扇的頭暈眼花,嘴角冒血,一顆牙齒更是從嘴裡吐了出來,指著趴在地上的老板道“滾蛋,再敢囉嗦小爺今天拆了你的酒樓。”
酒樓老板不過是勸架,沒有想到卻遭了無妄之災,倒在地上半天緩不過神來,有機靈的小二趕緊上前將老板扶起來,拉到了遠處。
乾光豪酒氣上湧,一把將長劍抽出,劍指段晟道“今日讓你見識見識你家乾爺爺的本事!”說著一劍向段晟刺去。
段晟麵不改色,乾光豪明顯喝多,腳步虛浮,這一劍看似凶險其實外強中乾,段晟也不起身,上身一歪便輕鬆躲過,伸腳重重踹在了乾光豪的小腹上,這一腳勢大力沉,直接將乾光豪踹飛三丈有餘。
乾光豪倒地隻覺氣血翻滾,胃裡翻江倒海,說不出的難受,最後哇的一口將吃的飯菜酒水全部吐了出來。
這一腳段晟用了五成的力,雖然不會致命,但乾光豪硬生生挨了一腳,起碼要休息好幾日。
乾光豪與段晟拌嘴,容子距與龔光傑都未出聲,在他們眼裡,段晟像小白臉多過像一個武林人士,雖說帶了兵器,但也沒有放在眼裡,身上沒有武林人士的莽草彪悍氣勢,反而像個出門遊曆的書生。
乾光豪拜師沒幾年,身上功夫稀疏的緊,在加上酒喝多了,被段晟出其不意一腳踹翻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容子距自持身份,按照武林規矩,自然不好以大欺小,給龔光傑打了個眼色,龔光傑會意,起身道“我師弟明顯喝多,這位朋友出手偷襲有點不地道。”
龔光傑一句話將段晟的自衛說成了偷襲,段晟聽了冷笑一聲,對打嘴仗的人,段晟覺得都是無能的表現,說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管好嘴巴,你師弟口無遮攔,本公子這是在教育他,你們應該謝我才對。”
龔光傑的江湖經驗可比乾光豪豐富,一聽段晟所言,知道乾光豪剛才的話肯定得罪了人,但一時也想不起來那句話得罪了這位朋友,抱拳道“師弟酒後之言怎可當真?朋友下手如此之狠,實在過了,無量劍龔光傑向朋友討教幾招。”
龔光傑從小在無量劍長大,武功是掌門左子穆手把手教的,是二代弟子當中最高的。
段晟連容子距都不放在眼裡,又如何會在意一個龔光傑?
“既然你要討教,那麼本公子就露一手給你見識見識。”段晟也不拿劍,赤手空拳的站起身來,麵向龔光傑。
龔光傑武功之高在無量劍年輕一輩難逢敵手,難免心高氣傲,此時見段晟如此小視他,哪有不怒的道理,臉色陰沉,也不多言,噌的一聲抽出長劍向著段晟就刺去,劍招極為刁鑽,明顯打著一招製敵。
無量劍的劍法稀疏的緊,段晟現在已經是二流中品的高手,龔光傑連二流都不到,就算給他十把劍也是廢物。
段晟也沒有讓招戲弄的意思,直接上前,一記擒拿手法就奪了龔光傑的長劍,更是一腳踹在了龔光傑的小腹,腳法與踢乾光豪那一腳如出一轍。
沒有絲毫意外,龔光傑被段晟一腳踹翻,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身來,,劇烈的疼痛使得龔光傑連說話都說不出來。
段晟將長劍一扔,看向容子距,容子距此時雙眸精光乍現。
能輕鬆擊敗龔光傑,此人武藝非二流高手不可。容子距心中想道。
段晟衝著容子距抱拳道“在下大理段晟,想必這位應該是這兩人師叔,前輩的師侄言語中對大理段氏多有不敬,身為段氏子孫自然要維護段氏聲譽,今日向無量劍的討教幾招。”
段晟一下子變得客氣,並非重視容子距,而是對方是前輩,平輩之間如何辱罵鄙夷都無所謂,但麵對前輩,一定要有禮數,這叫尊長,若是麵對容子距還一副囂張模樣,彆人隻會說段晟沒有禮數,哪怕錯在對方也不行。
就像剛開始段晟言語不敬,容子距也沒有出手,而是讓乾光豪與龔光傑出馬,其實是一樣的道理,容子距若是一開始就出手,這就是以大欺小,江湖人自有規矩,說起來有些矯情,但卻有一定的道理。
段晟既然向容子距討教,容子距身為長輩為了無量劍的名譽必須出戰,段晟自報家門,這一戰必須打。
剛才乾光豪說的話,誇大其詞,說大理段氏不如無量劍,其實是酒話,不過好巧不巧的被段晟這位段家子弟聽到,雙方計較一番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
容子距知道段氏的厲害,段氏的名頭就是十個無量劍也比不上,但今日必須計較一番,若是容子距直接認慫,那麼無量劍的名頭算是毀在了他的手裡,回到門派做掌門的左子穆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無量劍派容子距領教段公子高招!”容子距起身抱拳,神色鄭重,這已經不是兩個人之間的較量,而是兩個門派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