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之晟皇子!
攔路者雙手持鐵杖,麵容猙獰,一身青袍,長須垂胸,不是旁人,正是四大惡人之首的“惡貫滿盈”段延慶。
段延慶冷冷的盯著段晟,雙眸微眯,暗藏精光,目光隨意的瞟了一眼雲中鶴的屍體,冷哼一聲,道“晟皇子真是好大的威風,一人獨戰一品堂六位高手,還殺了兩人,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名傳天下,風頭勢必蓋過北喬峰南慕容,大揚段家威名。”
段延慶現身,段晟知道自己追殺赫連鐵樹的想法要落空了,段延慶雖然因為殘疾,實力有所下降,但內力修為穩穩的一流中品,與他旗鼓相當,段晟自信若是相鬥,他必勝之,甚至憑借六脈神劍可殺之,但耽擱的時間足夠赫連鐵樹逃之夭夭。
聽了段延慶的挖苦,段晟苦笑一聲,不失禮數道“延慶太子,難道為了皇位,您真的願意做西夏走狗。”
嶽老三與葉二娘見老大來了,長舒口氣,他們兩人麵對段晟心理上實在壓力太大,快步來到段延慶身後。
“哼!”段延慶冷哼一聲,道“本太子做事好像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若是覺得我做得不對,大可用六脈神劍殺了我。”
段延慶加入一品堂的動機不純,但現在讓段晟出手,他絕對做不出來,當然若是真的有一天段延慶真的做出有害大理之事,他定不會手下留情,畢竟段正明已經給他嚴明,為了大理聲譽,段延慶執迷不悟,大理定會清理門戶。
“誰敢殺我師父!”一聲長嘯,一位同樣身著青袍的年輕人來到段延慶身邊,來著相貌普通,但一雙眸子卻閃著冰冷,一看就是桀驁不馴,心狠手辣之輩。
此人是段延慶弟子,名叫譚青,外號“追魂杖”,跟隨在段延慶身邊多年,學會了一套杖法與腹語之術,不過並未得傳一陽指與段家劍法,為此一直耿耿於懷,不過他對段延慶又怕又敬,倒也不敢在段延慶麵前刮噪。
譚青在段延慶麵前一直表現的極為恭順,意圖就是希望得到段家絕學,見了對麵段晟與他年紀差不多,尋思在師傅麵前表現一把,陰笑道“小子夠膽,敢說我師傅的不是,想死不成。”
段晟聞言蹙眉,冷哼一聲,聲音中暗含內力,譚青突然臉色一白,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坐倒在地,看向段晟露出驚恐之色。
譚青剛才說話之時,用上了腹語之術,打算迷亂段晟心智,可惜他來的晚了一步,沒有見到段晟大戰一品堂高手,也沒有聽全段晟與段延慶的對手,以為年齡相仿,實力應該差不多,實在是太小瞧了段晟,高抬了自己,他不過二流的實力,在段晟麵前顯擺內力,簡直是找死,不過段晟看在段延慶麵子上倒也沒有下狠手,隻是給了點教訓。
“莫要在這裡丟人現眼。”段延慶見徒弟受傷,不為所動,冷冷說道,令譚青嚇得渾身一縮,強撐站起身來,站在段延慶身後,一雙眸子看向段晟,滿是惡毒之色。
段晟剛剛與一品堂高手大戰一番,內力消耗不小,實在沒有心思再跟段延慶打一架,段延慶也忌憚段晟的六脈神劍,亦是沒有動手的意思,雙方沉默對峙半響,段延慶知道赫連鐵樹跑遠,也不多言轉身而走。
看著越行越遠的段延慶一行人,段晟搖了搖頭,他確實有心思告知段延慶一些事情,卻害怕段延慶不信,去辨明真偽,從而傷害了段譽一家,他不想讓段譽受到傷害,對於段譽身世真相段晟的確有些不知所措。
轉身拿起赫爾手中悲酥清風解藥,給李子雄等人解毒,解藥見效極快,隻是一嗅便立馬恢複行動。
悲酥清風解藥極為難聞,人人露出苦色,李子傑更是大聲抱怨,李子雄站起身來抱拳道“段兄弟力戰一品堂高手,真是令李某大開眼界,段兄弟風采真乃當世年輕翹首。”其餘人也抱拳奉承。
“李家三位哥哥與四位兄台真是抬舉我了,年輕翹首段晟愧不敢當。”段晟謙虛說道,他沒有與喬峰、慕容複交過手,翹首二字說不上。
李子傑看了看躺在地上十多位中了悲酥清風的一品堂高手,道“這些人該怎麼處置?”
“一刀殺了,有什麼好說的。”一位與李氏三雄交好的兄台冷聲道,這次要不是段晟出現,他們恐怕已經成了屍體,對於敵人自然沒有必要手下留情。
如何處置這些人段晟無任何意見,最後李子傑等人紛紛出手將十多位一品堂高手斃命,這次一品堂可真是虧大了,死了三位二流上品高手不說,這些勉強二流或者二流下品高手都是一品堂的中流砥柱,一下子損失這麼多人,不知何時才能夠招攬回來,赫連鐵樹孤身逃走,段晟與一品堂的梁子也算是徹底結上了。
大難不死,諸人自然要好好慶祝一番,而且跟李氏三雄相熟的四位武林同道,有心結交段晟這位青年才俊,諸人離開此地,找了一家小鎮,在鎮上暢飲一番。
“沒有想到閣下就是大理段氏的晟皇子,今日結識是我等福氣,敬晟皇子一杯。”起身敬段晟的漢子身壯如牛,名叫盧方,是蘇州鐵拳門弟子,另外三人也都是江南一帶名門出身。
他們四人與李子雄相交時間不久,卻意氣相投,成了好友,這次李氏三雄來到江南遊曆,正是他們四人接待,之所以與一品堂的人鬥起來,原因是李氏三雄正準備離開江南北上,四人送行招待,結果被一品堂的人看出是江湖中人,有人認出了李子雄三人身份,赫連鐵樹有心招攬他們,李子雄他們自然不會為西夏賣命,雙方話不投機就鬥了起來。
“盧兄言重,在下能夠結交四位兄台才是榮幸,該是我敬四位兄台才是。”段晟舉止文雅,談吐不凡,令盧方四人刮目相看,心中敬重更重三分。
酒過三巡,段晟想起自己馬上就要到蘇州了,卻不知道慕容家燕子塢參合莊具體位置,盧方的鐵拳門正好也在蘇州,問道“盧兄,在下正好有事請教。”
“段兄弟有話直說,若不是段兄弟在,恐怕我盧方的性命已經交代了。”盧方性子與李子傑差不多,都是粗獷之輩。
“在下要去一趟慕容家,卻不知燕子塢參合莊的具體位置,不知道盧兄可知?”
聽了段晟之言,盧方神情一怔,有些為難,段晟見了道“若是盧兄不方便,那就當我沒說,我自行去問便是。”
盧方麵露尷尬之色,看了看眾人,李子傑性子直爽,有什麼說什麼,心裡藏不住事,見盧方扭捏,不悅道“盧兄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言不語的令人不痛快。”
李子英見弟弟說話失了分寸,怕引起盧方不快,說道“盧兄弟或許有難言之隱,你怎麼能如此說話?”李子雄也是責備的看向李子傑。
盧方聽了歎口氣,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道“段兄弟救了我的性命,我若是不說實在不仗義,恐怕諸位出了門都要與我絕交不可。”
“姑蘇慕容居於燕子塢參合莊,位置極為隱蔽,常人難以找到,與世隔絕,甚至很多當地人都不知道有姓慕容的一家。我之所以猶豫是因為慕容家很少與江南武林門派交往,行事詭異,又因為實力高強,江南門派多忌憚三分,任何事情都不願意與慕容家攙和上。段兄弟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盧方雖然不是什麼英雄但也知道知恩圖報,蘇州雖然甚少有人知道慕容家所在,但我門中就有人曾去過一次,我可安排此人帶你前去。”盧方說道。
段晟知道鳩摩智去燕子塢的時候,也是費了不少功夫,自己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到慕容家的確不如由一位地頭蛇帶路來的方便。
“如此就多謝盧兄。”段晟謝道。
李子雄知道段晟千裡迢迢去慕容家肯定有事,見段晟不說,他也沒有開口多問,直到酒宴結束,才單獨問道“段兄弟能否告知此去慕容家所為何事?若是有用的著的地方,我兄弟三人可助一臂之力。”
段晟聽了心頭一暖,能夠結交李氏三雄真是一大幸事,對方既然問了,他也不願意隱瞞,於是將鳩摩智俘虜段譽的事情告訴了李子雄,李子雄聞言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道“段兄弟既然有事,我兄弟三人不能袖手旁觀,這次前往慕容家,我兄弟三人與段兄弟同行,倒要看看大輪明王這位欺世盜名之輩。”
有李氏三雄相助,段晟自然歡喜,倒也不需要他們出力,有他們三人在,最起碼不用獨身一人那般寂寞,而且剛見麵便要分離,段晟也有些不舍,畢竟他江湖朋友並不多。
休息一日,第二日段晟與李氏三雄還有盧方告彆另外三人,一同出發前往蘇州,李子傑與李子英從大哥那裡得知了段晟來蘇州的目的,同樣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