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之晟皇子!
蘇凝兒想要習武,原因自然是要報仇,她的仇人餘雲海可是練成劍罡神技的一流中品高手,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唯有習武才有報仇的希望。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這種大仇必須要報,蘇凝兒提出習武的要求,段晟自然願意幫助她。這三日來蘇凝兒一直在馬車內閱讀父親交給她的乾元功心法,她手中的乾元功心法是全本,共有七層心法,其中後兩層正是餘雲海極度渴望的。
可憐她一個富家女子每日喜歡的東西,鑽研的東西都是女紅、首飾,布料,這心法上講的筋脈、周天,吐氣她哪裡理解。
看了三日與天書無異,小蓮見小姐總是愁眉苦臉,心裡跟著著急,突然想起趕車的段公子不正是武林高手?於是讓小姐去請教段晟。
蘇凝兒這幾日經曆人生變故,也是暈了頭,忘記了段晟這一回事,這不一下馬車就急急慌慌的來請教段晟。
“蘇姑娘有什麼疑問可儘管問我。”段晟點了點頭,他堂堂一流中品的高手,收徒做師完全夠資格。
蘇凝兒聞言大喜,於是將乾元功心法拿出來,指出書中疑惑之處求解,段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就這樣毫無戒心的將內功心法呈於麵前,實在夠單純的,這可是昆侖派的鎮派心法,雖不是絕世武功,但也是上乘內功心法,若是讓江湖武林人士見了非起歹意不可。
好在段晟是個坦蕩之人,再加上出身名門,這乾元功雖是上乘心法,倒也沒令段晟生出齷齪念頭。
蘇凝兒提出的問題都很初級,段晟很輕鬆的就給解決掉,另外為了幫助蘇凝兒,他還決定教給蘇凝兒人體穴道筋脈,練武這些都是基本東西,若是不懂可就鬨笑話了。
微風吹拂,一陣涼意撲麵,使人神清氣爽,段晟給蘇凝兒講解了半個時辰,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蘇姑娘先把這些東西消化掉,練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循循漸進才是正理。”
蘇凝兒聞言點了點頭,將乾元功收入懷中,露出愁色道“我這般沒用,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為至親報仇。”
段晟的講解總給蘇凝兒一種拔開烏雲見明月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太笨了。
“何必妄自菲薄,我當年初學的時候比你還不如,待咱們到了大理,在那裡你可安心習武,直到你有能力報仇時,我陪你一同上昆侖山。”段晟安慰道。
蘇凝兒羞赧低頭,雙眸微抬悄悄看了段晟一眼,這話落在心頭給她一種甜甜的滋味,小蓮則捂嘴輕笑。
段晟這般幫她,其情義自是感受的清清楚楚,若說她對段晟沒有好感,那絕對是自欺欺人,早在當日蘇州“紅娘橋”上,段晟就闖進了她的心間,可是一想到血海深仇,一想到餘雲海的強大,她便感覺到窒息,渾身一冷,段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想對方因為她的家仇而受到傷害。
“多謝段公子關心,但此仇是我與餘雲海的私仇,我不想連累段公子。”蘇凝兒拒絕了段晟的好意。
段晟聞言心有些堵,他覺得現在他們應該已經是自己人,但事實並非如此,他段晟還是一個外人,這令他很難受,原本融洽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小蓮見小姐拒絕了段晟的好意,段晟神情低沉,輕輕拽了一下小姐的袖角,蘇凝兒隻當未察覺。
三人陷入了沉默,段晟深吸口氣,他能夠聽到蘇凝兒對他的關心,覺得有些話不能憋在心裡。
“姑娘怕連累我,但我也擔心姑娘受到傷害,不管你願不願意,喜不喜歡我都會一直保護你,照顧你,這不僅是你父親臨終的交代,也是我心甘情願付出全部去做的。”
段晟一雙眸子如皓星般明亮,真摯的看著蘇凝兒,他喜歡她,他就要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幸福是自己爭取的,若是他今天或者這一刻不講此話說出來,或許他們從此便變得疏遠,這不是他想要的。
段晟的話不需要印證,因為他一直在用行動在表達。
蘇凝兒唯一的至親去世,她表麵堅強,但內心卻孤獨無助,段晟的話令她很開心,或者在她說出拒絕的話時,她就希望段晟能夠如此,因為她害怕孤獨,卻要假裝堅強。
這一刻她沒有開口拒絕,低頭不語,但心中充滿了蜜意,段晟則沒有表麵看上去那般輕鬆,他倒是蠻擔心對方再一次的拒絕。
小蓮希望小姐能夠接收段晟的好意,不時的給小姐暗示,自第一次見到段晟,她就覺得這位公子與小姐極為般配。
“謝謝!”
簡單的兩個字,使得氣氛回溫,甚至更加融洽,段晟長舒口氣,麵露笑容,兩人的關係因為謝謝二字更進了一步。
三人沒有休息太長時間,趕路要緊,繼續向西前行,一路無事,兩日光景飛速流逝。
這一夜大雨傾盆,段晟駕馬在官道疾行,段晟返回大理的路線與當日前來江南的路線相同,可惜他計算錯了路數,沒有及時趕到下一個歇腳點,隻能趁黑冒雨前行。
段晟此時衣物已經濕透,道路泥濘,為了車內兩女少受顛簸之苦,不能盲目疾行,還要時刻注意路狀,這可真是苦了段晟。
好在一切都是為了心上人,再苦再累也是值得。
雨中前行約一個時辰,隻見遠處隱有燈火,大雨如簾看不真切,但估算路程當不會差太多,心中一喜。
這個時候車簾拉開,蘇凝兒關心道“段公子可還好,實在不行找個地方避避雨吧。”
這已經是蘇凝兒第好幾次勸他了,準確次數他已經記不清,此地荒郊野嶺,那裡有避雨的地方,他段晟在如何辛苦也不能讓蘇凝兒露宿野外不是。
“蘇姑娘放寬心,我已經看到前方燈火,想必那家客棧已經不遠,你且在車內休息,小心著了涼。”段晟滿不在意道。
蘇凝兒聞言看向前方,隻見前方除了雨水便是無儘黑暗,哪裡有客棧的影子,正想在勸說兩句,段晟不待她說話,便將車簾拉上。
一家客棧慢慢印入眼簾,在官道旁孤立,段晟長舒口氣,這家客棧他曾住過,可惜今日算錯路程,所以被大雨淋了一個通透,遭了不小的罪。
此時算算時辰約是亥時,客棧門口停有不少馬匹馬車,看來有不少趕路之人在此歇息。
可彆沒了房間,段晟嘀咕一句。
拴好馬車招呼蘇凝兒兩女下車,客棧大門並沒有鎖,推門而入,立馬感覺到一陣暖氣撲來,精神一舒。
荒野客棧自是簡陋,但燈火通明,一位老伯與小兒在櫃台趴著休息,廳內有兩張桌子坐滿了人在吃飯,一看就是一夥人,看他們滿麵風塵,想來也是剛來沒有多久,身上衣物如段晟一般濕呱呱的。
聽到門口動靜,看了一眼段晟三人,便繼續喝酒吃飯,段晟見他們有好多人孔武有力,想起門口馬車,想必是趕路商人,並沒有多加在意,來到櫃台輕敲櫃台。
“老板可還有房間。”
老伯小二迷迷糊糊醒來,回應道“尚有兩間客房。”
段晟長舒口氣,還好有房間,這家客棧並不大,頂天十間客房,光此時客廳吃飯的就有十二人,他還真擔心沒有房間,他現在這個樣子若是不洗個熱水澡,這一晚休想睡個安穩覺。
“房間要了,先給我們兩間房間各燒一桶熱水,另外準備幾盤熱菜。”段晟遞給老板一枚銀子道。
老板接過銀子立馬安排身邊小二去辦,小二揉了揉眼睛道“三位客官請樓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