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之晟皇子!
第二日,段晟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昨夜冒著風雨趕路一身疲乏,這一覺睡得極舒服,走出房門,一路大廳已經坐滿了客人在就餐,一派熱鬨景象,此家客棧身處荒野之所,的確是趕路之人歇息的好去處,生意自然興隆。
蘇凝兒的房間就在段晟隔壁,起身敲門,屋內傳出小蓮的聲音,小蓮快步將門打開,蘇凝兒與小蓮也才剛起床不久,這兩日餐風飲露,雖說都是在馬車上休息,但如何比得上床榻,嗜睡一些也屬正常。
“收拾下東西,咱們吃完飯就趕路。”
好好休息一夜,段晟這樣的練武之人再多疲累也能休息過來,但蘇凝兒與小蓮不過是弱女子,一夜時間哪裡能夠休息過來,眉宇之間尚有一絲倦色,段晟看在眼裡也是無奈,此時他們實際與逃亡無異,苦些累些隻能強撐著。
蘇凝兒聽話的緊,一切以段晟馬首是瞻,倒是頗有些夫唱婦隨的意思,不過這話說來有些早,但蘇凝兒的溫柔聽話令段晟對她更加愛憐。
三人準備下樓,這個時候碰巧遇見了昨晚的紫衣姑娘,紫衣姑娘昨夜可是給了蘇凝兒主仆二人深刻印象,知道是個小魔頭,不能招惹,看了一眼就將目光轉移他處。
段晟昨晚猜測此女十之七八是阿紫,是他的堂妹,不過這些都是猜測,沒有得到證實,就算真的是段晟也不願與她發生交集,原因很簡單,他不喜歡。
阿紫此人說好聽了敢愛敢恨,率性而為,俏皮天真,難聽一些就是肆意妄為,無法無天,心狠手辣,這樣的人段晟不喜歡,相比較而言他更喜歡鐘靈、阿朱這兩位妹妹。
昨晚段晟要的兩個房間是客棧最後兩間,阿紫來晚已經沒有房間休息,按理是招呼阿紫去柴房將就一夜,可是老板與小二哪敢真的把阿紫打發到柴房休息,這不是擺明的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小二將自己的房間好好收拾讓出來給阿紫休息。
下了樓,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隻剩下一個空位置,段晟三人與阿紫隻能坐在一起,對此段晟倒也不甚在意,但是小蓮卻是比較彆扭,畢竟這位看上去可愛漂亮的姑娘可是在微笑間將一人毒死,想一想就不寒而栗。
好在段晟神態平常,倒是給兩女吃了一個定心丸。
鄉野之所飯菜自是尋常,若不是昨夜又累又餓,以他們這般身份自是吃不慣,這午餐不過寥寥幾口就作罷,阿紫或許也是因為此等原因,對飯菜極不滿意,將老板與小二好好訓斥一頓,老板好歹是五六十歲的老人家,被一個小姑娘訓斥何其難堪,但他知道這姑娘是煞星,隻能低頭認錯。
稍微墊腹,段晟三人架起馬車離開客棧,阿紫則向著他們相反的方向而去,雙方中間並無交際。
一路向著四川而去,路上蘇凝兒在馬車上鑽研乾元功與昆侖派絕學八卦遊龍劍,趕路累了歇息時候,下車拿著樹枝做劍舞上幾招,有模有樣,倒是刻苦的緊。
這般平靜日子過得倒也安逸,時間一晃就是五日,此時他們在山林官道趕路,今日風和日麗,路旁山花爭豔,樹枝上雀鳴如歌,段晟執鞭駕馬,雖臉上有些倦色,但雙眸明亮,嘴角掛笑,優哉遊哉。
段晟這些日子彆的沒有長進,這駕馬車的水平是蹭蹭往上漲,決不讓車內佳人感到顛簸。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入了湖北境內,距離大理已然不遠,大約半個時辰,見前方有家茶棚,段晟麵上一喜,正好趕路口渴。
“前方有家茶棚,咱們去歇歇腳。”段晟給蘇凝兒主仆二人說道。
蘇凝兒輕聲同意。
來到茶棚,段晟下馬拴馬,掀簾讓蘇凝兒主仆下馬車,兩女緩緩下車,蘇凝兒一身白衣,手持定光劍,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女俠風範。
蘇凝兒的習武天賦確實不差,有中上之資,算是虎父無犬女,這不過幾日光景,再其刻苦修煉下,八卦遊龍劍已經練得有模有樣,當然現在還不懼威脅,若是仔細看去,會發現蘇凝兒嬌嫩右手虎口處磨掉了好大一塊皮,掌心有好幾個血泡,這是初練劍法所致,當年段晟也是如此。
進了茶棚段晟叫來小二上茶,又要了一些乾糧,也不知是不是湊巧,仰頭飲茶卻發現從另一條官道上來了一僧人。
此人身穿黃色僧袍,五十歲上下,布衣芒鞋,神采風揚,臉上隱有寶光流轉,慈眉善目,不是外人,正是鳩摩智!
段晟這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這真是冤家路窄,當日他從大理追出來去解救段譽,正有心思教訓鳩摩智,結果在燕子塢錯過,沒有想到他今日落魄,卻遇到了這惡僧,今日是福是禍確是難料。
段晟雖心驚,但麵色如常,這幾日修養,傷勢穩定恢複,倒是能夠發揮出勉強二流中品的實力,這點本事在鳩摩智麵前可不夠看,若是讓他發現自己受傷,恐怕立馬就要下毒手,所以心中計較,看能不能演戲唬住對方,若是唬不住他恐怕要落得如段譽一個下場。
鳩摩智還未進茶棚便認出了段晟,露出訝色,隨即麵色平靜向著段晟道“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裡見到了晟皇子,真是他鄉遇故知。”
蘇凝兒與小蓮見一位僧人來到跟前,露出疑色,見對方寶相莊嚴,和藹可親,似是一位高僧,鳩摩智向她們二人點頭招呼,蘇凝兒處於禮貌想著起身還禮,可惜她還未站起身便被段晟攔住。
“這可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你們二人用不著理他。”段晟輕笑道“我自大理來到中原,便是想在領教你這番僧的火焰刀,不知道這些日子不見,可有長進?”
段晟這話說的甚是不客氣,但鳩摩智心思深沉,倒是看不出喜怒,道“貧僧這些日子在江南拜訪名寺古刹,與得道高僧切磋佛經,受益匪淺,與武功疏忽不少,恐怕要令皇子失望了,倒是晟皇子獨戰一品堂五大二流高手,又在杏子林力戰三位一品堂一流高手而不落下風,解救丐幫與中原多為豪傑於危難當中,聲名依然傳遍江南,其風采令小僧欽佩不已。”
鳩摩智這話說出來有點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但確是事實,段晟的事跡此時雖沒有傳遍武林,但江南地區段晟名頭之響亮已經不弱“南慕容”,甚至還要強出一頭,畢竟慕容複可沒有這般光輝戰績。
此事鳩摩智是從一位得道高僧那裡得知,對此事信了八九分,畢竟他與段晟交過手,六脈神劍之強親眼目的,六脈神劍一出,誰敢爭鋒?
再加上段晟輕功了得,就算是他與段晟單打獨鬥勝負當在之數,他不過占了四成。
若說對段晟沒有忌憚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聽了這般輝煌戰績。
他知道段晟對他存有敵意,這次陌路相遇,若是動手他自沒有多大勝算,鬨不好自己弄個灰頭土臉總是不好,不如示弱保住麵子。
另外一個原因是他看出段晟眼中的挑釁,畢竟他在天龍寺擄走段譽,折了段家顏麵,段晟現在身為段家在武林中的代言人,自是想找回麵子。
“這點薄名不過是武林耆宿給麵子,實在當不得抬舉。”段晟冷笑一聲,左手不經意間放在了定光劍上。
段晟這點小動作如何瞞得過鳩摩智,鳩摩智見了雙眸精光一閃,他既然打定主意不與段晟交手,自是不能給段晟發難的機會,道“晟皇子謙虛了,小僧風塵一路,口渴難耐,就不打擾三位了。”
鳩摩智說著離去,找了一個離段晟較遠的位置坐下來休息。
段晟見鳩摩智離開,偷偷的舒了口氣,自己挑釁之態譏諷之色全部是演出來的,若不這樣如何唬的住他。
蘇凝兒早就看出段晟與這位僧人不對路,所以一直沉默,直到歇息夠了,在段晟的招呼下離開茶棚,上馬車繼續前行。
當行出數裡,段晟才算是徹底鬆了口氣,暗道僥幸,鳩摩智一流中品高手,與他旗鼓相當,若是沒有六脈神劍,他根本打不贏對方,畢竟對方身上有小無相功這等奇功,可以演化少林派絕學,天下間能夠勝他的實在是鳳毛麟角。
安心趕路,這個時候突然蘇凝兒拉開車簾,一臉有心事的表情道“段公子,我能問個問題麼?
“蘇姑娘可是練功上又有疑難?”段晟笑道,這一路給蘇凝兒解惑,他於乾元功與八卦遊龍劍可謂倒背如流了。
“不是,我想起一事,那丐幫諸人與剛才那僧人都稱呼你為晟皇子,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其實這個問題早在丐幫的時候就在她心頭盤旋,隻不過因為傷心父親去世,沒有功夫去好奇這些。
這不是今日又聽到了“晟皇子”這三個,於是便想弄個清楚。
段晟聞言一笑,他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是疑惑這三個字,他細細一想才發現到現在為止他的身份還一直未曾與蘇凝兒透露過,這實在是一大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