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之晟皇子!
大理城外的官道上,有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按轡徐行,女子相貌秀麗,言笑晏晏,溫柔可人,一身青色衣裙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飄動,多了幾分出塵氣質。
男子一身藍緞錦衣,相貌俊美,劍眉星眸,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一臉笑意,與女子交談到高興處更是放聲大笑,笑容親切,惹的路邊不少小娘偷偷打量,羞紅了臉頰。
很多人見到兩人在一起,內心都生出“天作之合”四字。
這一男一女正是段晟與蘇凝兒,兩人駕馬正向著點蒼山而去,段晟自回到大理至今一月,還未去天龍寺給諸位高僧請安,主要是為了養傷,父親讓他傷好之後再去不遲,這不是傷勢恢複七七八八,無大礙便立馬動身。
原本計劃著昨天啟程前往天龍寺,但因為昨日李氏三雄的事情給耽擱了,李氏三雄的投靠是一件天大喜事,昨日在王府大家把酒暢飲,三更才歇息,要不是今天蘇凝兒叫他,他還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
不遠處一座大山山巒跌宕起伏,高峰聳立,段晟指著前方道“凝兒,那裡就是點蒼山,我段家天龍寺便在中峰之北。”
蘇凝兒聞言俏臉殷紅,三分羞赧七分甜蜜,這一月兩人同住一個屋簷下,感情穩步升溫,段晟孬好也是穿越者,這追女孩子臉皮厚的本事拿出來,令蘇凝兒招架不住,原先還謹守男女之禮,隨著相處越來越久,段晟已經開始毛手毛腳,不過也都是在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牽牽手罷了,三從四德熏陶下的女子,對男女之禮極為重視,段晟隻能止步於此。
原本段晟想著隻騎一匹馬,兩人駕馬同行豈不快哉,可惜被臉薄的蘇凝兒給態度堅決的拒絕了,所以段晟隻能牽一牽蘇凝兒小手,不能再騎馬的時候多占一些便宜,心中甚是失落。
兩人一路緩行,也算郊遊,一個時辰才來到天龍寺,女子來佛寺按理說不成體統,但這次不同,段晟請安是其一,其二是領著蘇凝兒給諸位長輩見禮,段壽輝送玉,蘇凝兒已經算半個段家兒媳,兒媳見長輩這規矩自是不能太過計較。
段晟出門時早就命人前來通報,此時寺門口有僧人迎接,段晟與蘇凝兒下馬,上前笑道“覺嗔師兄!”
覺嗔是本因方丈弟子,大家算是老熟人,說話隨意許多,段晟相互介紹,蘇凝兒合十上前見禮,覺嗔忙回禮,然後道“師傅與諸位師叔師伯都在大雄寶殿,師弟與女施主跟我來。”
段晟還俗之後,天龍寺諸人多是以皇子相稱,但一些相熟的還是稱呼他為師弟。
在覺嗔的引領下,三人向著大雄寶殿而去,天龍寺是段氏皇家寺院,規模宏大,建造精麗,天下佛寺能夠相比者鳳毛麟角,蘇凝兒從未去過名山佛寺,一入天龍寺便被其壯麗建築所吸引,隻覺此時置身靈山勝境。
片刻工夫,“大雄寶殿”四字印入眼簾,在覺嗔的領路下三人進殿,殿內五位高僧按輩份而坐,身後各有一到兩名弟子侍奉,五位高僧見了段晟露出笑意,段晟自小在天龍寺長大,與他們的感情之深自是旁人無法相比,忙快走兩步行跪拜禮道“晟兒給諸位大師請安。”
蘇凝兒見大雄寶殿莊嚴肅穆,心裡升起緊張之色,進殿之後見諸位高僧寶相莊嚴,麵容慈祥,心中緊張稍減。
這一月來,蘇凝兒在王府了解了段晟不少情況,彆看段晟現在風光,其實也有一段坎坷身世,更知道段晟自小在天龍寺長大,天龍寺在段晟心中地位非同一般,幾位高僧就是他的至親之人,蘇凝兒不敢怠慢,同樣行跪拜禮道“小女蘇凝兒給諸位大師問安。”
排行老大的本觀在段晟與蘇凝兒身上打量片刻,暗暗點頭,兩人在一起倒是般配得緊,蘇凝兒初到生地雖有些緊張,但仍不失大家閨秀的風範。
“起來吧。”本觀笑道“晟兒的傷可好了?”
段晟與蘇凝兒起身,見大師伯問話,忙說道“已經好了七八成,在調養幾日就可痊愈。”
本觀與諸位高僧聞言點了點頭,段壽輝則露出喜色,本相說道“聽你父親說,你還次出門還結拜了一位兄弟,是原丐幫幫主北喬峰,可是真的?”
段晟聞言點了點頭道“確有其事,喬大哥是豪邁不拘、俠肝義膽的英雄豪傑,與此人結為兄弟弟子卻是有些高攀了。”
喬峰為人如何,諸位高僧心中清楚,雖然不出天龍寺,但也可知天下事,對段晟與喬峰結為兄弟並無意見,隻不過有些擔心。
“江湖上現在傳言喬峰是契丹胡虜,而且有憑有據,已經被逐出丐幫,大宋與契丹冤仇極深,大宋武林恐怕已經沒有喬峰容身之地,晟兒你現在在武林行走代表我大理段氏,行事可要謹慎一些。”本相語氣關心道。
喬峰是契丹人,段晟與其結拜為兄弟,在一定程度是會影響到段家聲譽,這點不用質疑,畢竟大宋契丹仇怨極深,漢人十分痛恨契丹人,本相所言並非不同意兩人結為兄弟,而是若是將來關係到民族大義,當有所取舍,說到底段家也是漢人,雖自立為國,但與大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本相說的隱晦,出發點也是為了大理段氏與段晟著想,段晟如何不知,謹遵教誨,心中知道喬峰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大宋的事情,甚是按照原先的劇情還有恩大宋。
蘇凝兒沒有想到段晟還有一位結拜兄弟,露出好奇之色,這件事情她從未聽段晟說過,不過她從談話中抓到了重點,心中暗道丐幫如此幫我們,不光是因為吳長老與段晟關係要好,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裡麵。
這次來請安本就是拉家常,在場都不是外人,各位高僧的弟子與段晟那都是一塊長大的師兄弟,說起話來沒有那麼多客套,隻不過因為長輩在場,說話難免要注意一二,以免在師傅麵前覺得失了規矩。
本觀見時間差不多,對段晟道“時間差不多了,師叔還在等著呢,知道你回來,師叔專門出關要見你一麵,我們就不過去打擾師叔清淨了。”
在天龍寺,段晟與枯榮在一起呆的時間最長,聞言枯榮祖師為他而出關,心中大喜,起身道“那晟兒就先行退下。”
諸位高僧揮手示意段晟去吧,段晟起身離開大殿,領著蘇凝兒直奔雙樹園。
“枯榮祖師是現今我段家與天龍寺輩份武功最高者,我自小在枯榮祖師身邊長大,一身武藝可以說是祖師傳授……”段晟在路上講了一些枯榮祖師的事情給蘇凝兒聽。
天龍寺麵積極大,生人進入宛若走進迷宮,不熟悉的非迷路不可,但段晟輕車熟路,可身邊的蘇凝兒已經被段晟帶的轉迷糊了,心中暗暗吃驚這天龍寺實在是太大了,亭台樓閣,金黃殿宇,數不勝數。
金碧輝煌的寶殿令蘇凝兒眼花繚亂,這猛的穿過走廊,眼前出現一座稀疏平常院落,倒顯得格格不入,門匾上寫的“雙樹園”三個字。
段晟在這裡度過了他的童年,裡麵有太多他的回憶,推開院門,院中還放著他當年修煉一陽指父親專門給他製作的木人,上麵的紅點穴道隨著時間侵蝕已經不太明顯,木人身上有很多小指洞,已經破舊不堪。
段晟領著蘇凝兒來到院中恭敬道“晟兒來給祖師請安。”
“進來吧!”
正堂禪房,一聲老邁滄桑的聲音傳出。
段晟領著蘇凝兒輕輕推開房門,一股腐朽味道撲麵而來,段晟習以為常,倒是惹得蘇凝兒微微蹙眉,因為常年不通關通風的緣故,屋內昏暗陰冷。
屋內軟榻上,一位灰袍老者盤膝而坐,老者左臉紅潤如嬰兒肌膚,右臉焦黃乾枯,正是修煉枯禪的枯榮大師。
段晟與蘇凝兒鄭重行禮之後,蘇凝兒抬頭看向枯榮大師,見枯榮大師居然如此麵容,嚇得掩嘴驚呼,待緩過神來,知道自己失態,忙低下頭去,心中既惶恐又緊張。
枯榮大師麵露微笑,慈祥和藹,對蘇凝兒的失態並不計較,反而笑道“老衲這副樣子倒是嚇到了小姑娘,罪過罪過。”
枯榮雖相貌滲人,但一臉慈悲相,如大雄寶殿的金身佛陀,令蘇凝兒懼意減輕,忙開口道“小女失態,該大師原諒我才是。”
枯榮大師微微一笑,不做計較,看向段晟詢問近日情況,段晟一一作答,祖孫閒聊其樂融融,但段晟明顯發現枯榮大師比起以前說話略顯囉嗦,特彆是雙眸渾濁,不似從前那般明亮,心中一沉。
枯榮大師一直苦修,這次因為得知段晟受傷,心中關心,所以才破例出關半日,看一看段晟,閒聊不到半個時辰,段晟便領著蘇凝兒離開雙樹園,不打擾枯榮大師繼續清修。
離開雙樹園,段晟心情沉重,枯榮祖師明顯有油儘燈枯之相,這令段晟生出悲意,此事若是枯榮大師參透枯禪自可長命百歲,如若不然……
段晟不願意想下去,帶著蘇凝兒去見父親,天黑吃過齋飯之後下山返回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