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之晟皇子!
既然慕容複不願意與他們同遊少林寺,段晟自然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向著段譽聳了聳肩,表示隻能幫到這個程度,段譽自杏子林一事較之以往也成熟了不少,雖仍對王語嫣癡情,但並不會不顧及體麵。
段晟一行人漫無目的的閒逛,路上遇到不少江湖人士,都是名頭響亮之輩,隻不過段晟初出茅廬,倒是大多不認識。很不湊巧在一處靜怡的花園,段晟等人遇見了徐衝霄,徐衝霄正領著三名丐幫七袋舵主與三位江湖耆宿在交談,內容自然是拉攏交情,然後“共謀大事”。
徐衝霄見到段晟的時候,神情一怔,當日在杏子林,若是沒有段晟力挽狂瀾,他們丐幫已經成了階下囚,甚至丐幫高層將被一網打儘,結果他們卻在這裡商量對付段晟義兄,的確有夠尷尬。
段晟對丐幫有大恩,徐衝霄不管如何都要跟段晟客套一番,徐衝霄站起身來打招呼道“原來是晟皇子殿下,看晟皇子氣色極佳,傷勢當是痊愈,可喜可賀。”
段晟點了點頭,道聲謝謝,直接向著彆處而去,你既然商量著對付喬峰,我也沒有必要給你好臉色看。
見段晟如此敷衍他,徐衝霄老臉掛不住,身後七袋弟子麵露怒容,甚至有人想要上前跟段晟理論,結果被徐衝霄給攔住。
“徐長老,此人就是段晟?一個晚輩居然如此無視你老人家,實在豈有此理!”身後有七袋弟子憤憤不平道。
徐長老搖了搖頭,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段晟對我丐幫有恩,咱們以禮相待,至於他如何處之便是他的事情。”
此時對麵坐著的一位老者看上去與徐衝霄差不多大,身形佝僂,臉上溝壑縱橫,一副行將就木之象,但一雙眸子一點不渾濁,反而格外明亮。
看了一眼遠遠走開的段晟,冷哼一聲道,道“不知尊卑,毫無禮數,這就是段正淳的接班人?”
段正淳在江湖上代表著大理段氏,老人說段晟是段正淳的接班人,意思是說段晟將來是大理段氏在江湖上的代言人。
徐衝霄訕笑一聲,道“年輕人短時間成名江湖,難免心高氣傲,不把老人家放在眼裡理所應當,這天下畢竟還是年輕人的而天下嘛。”
老人喝了杯茶水,不屑道“狂妄自大,聽說他此來是為了化解少林與喬峰的仇怨?他以為自己是誰?乳臭未乾的小子,自以為武藝了得就能力挽狂瀾?待少林大會天下群雄麵前自有他的苦頭吃。”徐衝霄笑著迎合兩句。
段晟等人吃過午餐後,沒有想到玄苦大師居然來找他,真是令段晟受寵若驚。
“大師有事吩咐,喚小子一聲就是,何必親自前來。”段晟趕忙將玄苦迎進禪房。
禪房內段晟、李氏三雄恭敬行禮,玄苦其實在江湖上的名頭並不如玄難、玄寂等一些首座,但凡是對少林寺了解頗深的都不會小瞧玄苦,玄苦在年輕時可是方丈的熱門人選,隻不過自覺比不得玄慈師兄,所以主動退出競選,由此一點就可見玄苦絕不是平庸之輩。
“阿彌陀佛。”玄苦道“昨日殿下交還自大輪明王手中得到的三本秘籍,我少林上下深深感激,為表達對殿下以及天龍寺的謝意,貧僧師兄弟幾人商議,願意送於天龍寺三本經文,已作感謝,聊表心意。”
玄苦說著自懷中拿出三本經文,經文書麵泛黃,大約一指厚,看上去有些破舊,段晟見了拒絕道“萬萬使不得,送還秘籍本是該做之事,哪裡有收禮一說,若是讓師祖知道,肯定要敲打我的。”
玄苦卻是微微一笑,將經文塞到段晟手中,和藹道“這三本經文乃是達摩祖師東渡攜來的原書,想比枯榮大師定會喜歡,殿下就莫要推辭。”
段晟聞言,三本經文是達摩攜帶而來的原書,輕輕的三本經文突然重若千斤,這已經算是佛門聖物了,居然這般送給天龍寺,這回禮太大了吧!
枯榮祖師一直抱憾天龍寺沒有本佛家經文原書做鎮寺之寶,這三本可以說圓了枯榮祖師的願望,想起近日見到枯榮祖師的情景,枯榮祖師明顯有油儘燈枯之象,能夠在祖師臨終之前將三本經文交至麵前,也算完成夙願,不至於抱憾而終。
想到這裡,段晟便不願意將到手的經文交還回去,心中猶豫片刻,隨即開口道“多謝大師贈送經文,段晟代表天龍寺感激不儘。”
見段晟猶豫片刻,接受了經文,玄苦並未有太多想法,而是點了點頭,道“不用客氣,貧僧還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擾殿下休息了。”
段晟將玄苦大師送出門,回到禪房,段譽拿起三本經文,道“《蓮華經》、《楞嚴經》、《彌陀經》,三本達摩原書,若是讓幾位師伯祖見了,定要高興的不得了,想必會供奉在寶經樓最頂層。”段譽自小研讀經書,佛家知識可是甩段晟好幾條街,段晟讓段譽小心翻閱,莫要弄壞了。
下午的時候見到段正淳,段晟將經文一事跟段正淳一說,段正淳倒是沒有覺得段晟所為有何不妥,同樣叮囑小心保管,段晟本意是將經文交給段正淳,讓段正淳保管,可惜段正淳沒有同意,此次出門說不準什麼時候回去,所以不如段晟拿在身上來的安全,段晟聞言知道段正淳已經掉進了溫柔鄉。
夜晚無事,大家上床休息,段晟知道明日就是少林大會召開之日,心裡難免有些緊張或者說激動,段晟睡不著便起床打坐練氣,正巧看到了床頭上收拾整齊的三本經文,心中暗想,當年祖師曾說,若是心神不定,不如多讀佛經,靜心定神,可惜那個時候的段晟練武如癡,睡不著就徹夜練氣,今日看到三本經文突然沒了練氣的心思,拿起經書借著窗外皎月看了起來。
其實這三本經文段晟早年都讀過,可以說很多經文段晟很小的時候就讀過,畢竟是在佛寺長大,佛經若是一點不會,那才是真的罪過,不過段晟都是讀了就忘,並不往腦子裡記,不似練武上心。
將《蓮花經》、《彌陀經》潦草看了一篇,很多東西腦中還有印象,在翻閱《楞嚴經》時,借著月光,段晟突然發現此經文有蹊蹺之處,手指摸在封麵上,能夠感覺到有凹凸不平感,裡麵似乎有東西,段晟心裡納悶,沒有了看書的心思,細細研究書頁,最終確定裡麵的確有東西,封麵並非簡單的紙張做成,而是油紙所製,這樣保存的時間會更久一些,也不容易損壞,段晟心中好奇裡麵藏了什麼東西,有些猶豫要不要弄開看一看。
這本《楞嚴經》珍貴無比,弄壞了恐怕寺中師伯非殺了他不可,段晟搖了搖覺得不該如此,將經文放下躺在床上打算閉目睡覺,可心中此時卻是如小貓在撓自己,心裡癢癢的厲害,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最後段晟猛然吐了口氣。
“就弄開一個小口便是,反正經文損壞不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段晟說著拿起了《楞嚴經》。
此時正值子時,皎月灑下銀光,少林寺重地藏經閣有三人在對峙,借著窗外月光可以看到,其中兩人正是段晟他們在少林寺半山腰涼亭見到的“劍秀才”曹民安與弟子王明晏,他們的對麵站著一位頭發花白的黑衣人,臉上帶有黑布遮麵,隻露出一雙如電般淩厲的眼睛。
黑衣人負手而立,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劍秀才”曹民安護在弟子王明晏身前,右手紙扇道“閣下夜闖少林藏經閣欲意何為?”
“老夫正想問問你們是何目的來此地?”黑衣人聲音中正厚重,像一個中年男子的說話聲,不似老人。
年輕人王明晏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道“大家什麼目的就不要探究了,隻不過我們二人今日要事,希望閣下回避,行個方便,不知一下如何?”
“哈哈,想要我走,可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黑衣人哈哈一笑,對王明晏的話語不屑一顧。
“既然老人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們無情了。”王明晏搖了搖頭,甚是遺憾,目光看向“劍秀才”給一個眼色,曹民安心領神會,執扇向著黑衣人殺去。
藏經閣多是佛經經典要義,或者少林絕技,兩人在閣內拚鬥,顯然都很注意不去損壞閣內物件,兩人交手十多招,曹民安明顯知道對方不是平庸之輩,紙扇飛射而出,被黑衣人一掌劈落,突然閣內銀光刺目,曹民安自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劍如靈蛇向著黑衣人咽喉刺去。
黑衣人曲直一彈,食指正中劍尖,隻聽一聲悶響,曹民安持劍被震,倒退數步才穩住身形,麵露驚色,道“摩訶指!”
黑衣人負手而立,道“早年聽聞‘劍秀才’武藝卓絕,見識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