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之晟皇子!
段晟心裡可是一直都惦記著丁春秋,當日丁春秋逃走,段晟引為憾事,這次居然碰上麵,自然不能放過對方,無論如何也要為傅思歸報仇不可,雖說傅思歸是摘星子所傷,但這件事情丁春秋逃不了乾係,傅思歸在段晟心中與親人無異,若不是傅思歸命大,現在已經被害死,這筆賬當然要好好算算。
更不要說星宿派隊伍當中的馬車,上麵八人明顯是俘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丁春秋又在做惡事,路見不平,自要拔刀相助。
於私於公都不能袖手旁觀。
摘星子被段晟隨意一道劍氣差點要了性命,對於段晟自是忌憚非常,見到段晟如老鼠見了貓一般,此時他肩頭傷勢現在還隱隱作痛,除了暗地裡痛罵段晟,當真見了真人,卻是立馬躲在了師傅身邊。
摘星子向丁春秋細語,聲音不敢太大,以免打擾了師傅清夢,丁春秋聞言,雙眸微抬,目光瞥向段晟等人,一雙眸子立馬眯成了一條縫。
段譽見了星宿派的人,與段晟一般,一下子想起傅思歸的事情,氣惱的臉色漲紅,若是論其感情來,段譽是比段晟更親近四大家將的,畢竟段晟長時間在天龍寺居住,相處的時間與次數比不得段譽。
“傅叔叔現在還重傷未愈,正是這丁春秋害的,我去找丁春秋算賬去。”段譽說著就要上前跟丁春秋計較,段晟一把將其拉住。
按理說段譽在內力方便是勝過他這位皇兄的,可惜段譽習武時間甚短,空有一身內力,可惜卻無法做到隨心所欲,雖說這些月份努力習武,可終究是無法做到隨心所欲,所以哪怕段譽內力強於丁春秋,想要戰勝丁春秋不過三成罷了,丁春秋卑劣手段層出不窮,毫無高人風範,段譽上去說不得就要吃個大虧,對付丁春秋還得他去不可。
“譽弟莫要衝動,傅叔叔的仇今日既然遇到了定要討回來。”段晟勸阻道。
段晟示意段譽稍安勿躁,上前一步,衝著丁春秋冷笑道“這天地茫茫,居然這麼巧遇到,真算是冤家路窄啊!”
此話一出,星宿派停止下來,眾人向著段晟看去,很多人認出了段晟,尤其是丁春秋的弟子,見了段晟,臉色大變,當日一戰,段晟的強大令他們記憶猶新。
丁春秋見自家弟子不過是見了段晟的麵,便嚇得毫無人色,心中惱火,同時心中也忌憚段晟,他丁春秋自問一身武藝天下皆可去的,可麵對六脈神劍,卻是毫無辦法。
馬真師兄妹三人並未見過丁春秋本人,初次相見,倒是覺得丁春秋不似傳聞一般凶神惡煞,鶴發童顏,倒像是一位前輩高人,三人這一趟江湖行走,自不會愚蠢的以貌取人,丁春秋的惡名,天下皆知,這是真正的殺人如草芥的魔頭,名頭之響亮簡直就是死神在世,芹芹與林佳一臉驚慌,待看到段晟背影才算放心不少,但仍舊心跳加速。
“原來是晟皇子。”丁春秋輕搖羽扇,道“你我之間無甚大恩怨,今日我有要事,不欲與你計較,莫要不知好歹。”
丁春秋此話卻是難得的示弱之言,想他丁春秋出道以來向來以武藝欺人,尤其是化功大法,天下豪傑,不管你武藝多高,隻要接了內力必廢,可惜麵對段晟卻是難有建功,不得不令他氣惱。
段晟聞言冷笑,一個大魔頭有要事也定是去做害人的勾當,他可是記得丁春秋與蘇星河是同門師兄弟,丁春秋此去方向說不得就是擂鼓山天聾地啞穀,保不準丁春秋是要去找蘇星河晦氣。
“你我之間的確沒有恩怨,我這人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你這大徒弟傷了我家傅思歸叔叔,至今臥床不起,傷勢之重,差點要了性命,這筆賬卻是無論如何也要算算,不如這樣,你將大徒弟摘星子交給我處置,你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段晟語氣嚴肅認真,但誰人聽不住其中的調侃味道?丁春秋若是將弟子交出去,他丁春秋豈不成了江湖上的笑話?
丁春秋聞言臉色鐵青,摘星子更是沒了半分氣度,嚇得趕忙由丁春秋的右手邊逃到了左手邊,用轎椅遮擋住自己,同時對丁春秋說道“師傅!這段晟小兒可惡的很,擺明在調侃師傅。”
摘星子自小在丁春秋身邊長大,對丁春秋的性子揣摩的極為深刻,比之阿紫不遑多讓,知道以師傅的性子決計不會將他交出去,丁春秋最好麵子,折損麵子的事情絕不會乾,但在生死麵前,師傅絕對不會管他們分毫,摘星子有此一說,為的是提醒師傅,莫要相信段晟的話。
丁春秋自是心中有數,知道段晟此話意在羞辱他,眼角微抽,嘿嘿笑道“這行走江湖打打殺殺在正常不過,技不如人怨得了誰?我這徒兒被你所傷,何曾想過報仇?”
段晟聞言,倒是不得不佩服丁春秋的牙尖嘴利,冷笑道“江湖兒郎江湖死,自是沒有什麼可說的,江湖人最重恩怨情義,有恩必報,有仇必報,這在江湖上是從來都不會變的道理。傅思歸乃我段家家臣,你星宿派傷我段家人,便是與我段家過意不去,試問這筆賬咱們算上一算,有何不可?你徒兒被我所傷,你這做師傅的無能報仇,難道我段家之人如你一般無能?”
段晟此話可是將丁春秋罵的體無完膚,丁春秋氣的神情扭曲,段譽與李氏三雄覺得大快人心,心中大暢,至於馬真師兄妹三人,更是覺得段晟太過厲害了,麵對這武林堪稱第一的大魔頭,這般鄙夷,實在太刺激。
丁春秋氣的暴跳如雷,丁春秋闖蕩天下,哪裡是好好先生,跟段晟費如此多的口舌,無非是忌憚段晟罷了,現在被段晟這般藐視,如何不動真火?
“乳臭未乾的小兒,看今日爺爺教訓你!”丁春秋左掌猛然一拍轎椅扶手,身子如離弦之箭,向著段晟激射而去。
丁春秋出手之快,除了段晟之外,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段晟嘴角輕輕一揚,抬手就是一記“少衝劍”。
此劍一出,立馬令丁春秋行動一滯,丁春秋淩空猛烈一掌,嘭的一聲悶響,掌力化解掉少衝劍。對付丁春秋哪裡有手下留情一說,自是要他性命,為武林除害,段晟不去理睬被破掉的少衝劍,甩手又是一記“少澤劍”。
段晟誌在要他性命,出手便是六脈神劍,劍氣一道接著一道,一下子就將丁春秋的先發製人變成被動防守,一時之間丁春秋施展輕功來回閃躲,毫無反擊之力,見識過段晟與丁春秋較量的,對於此等結果自是沒有太多驚訝,星宿派弟子這邊麵如死灰,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摘星子等親傳弟子更是額頭見汗,看向段晟如見瘟神。
李氏三雄雖知段晟實力高強,但如馬真師兄妹三人一般,未曾想到麵對丁春秋,段晟居然能夠如此遊刃有餘,丁春秋的掌力,毒功根本難以靠近段晟。
兩輛馬車上被捆綁的八人看著與丁春秋交手的段晟,神情驚歎,他們似乎被點了啞穴,想要開口交流,卻是隻能支支吾吾。
段晟與丁春秋交手時間並未拖得太長,丁春秋的輕功不得不算不出色,可惜麵對六脈神劍仍舊難有作為,交手不過十多招,段晟抓住機會,一前一後連出兩劍,丁春秋擋掉一件,另一劍閃躲不及,突然口中響起嘯聲,居然從口中發出一道有質無形的內勁,抵住了劍氣“商陽劍”一部分威力,“商陽劍”餘勢仍舊強勁,丁春秋直接被餘勢震飛出去,血灑長空。
丁春秋重重摔倒在地,臉色煞白無血,若不是剛才被口中內勁消減部分威力,此時他的身子已經被商陽劍洞穿,現在看來雖未有外傷,但內臟已經被重創,渾身上下片刻功夫便被汗水侵濕。
摘星子等徒弟趕忙去扶師傅,段晟麵露殺機,今日要你性命,段晟果斷出手,不給丁春秋踹息機會,又是一前一後兩道劍氣襲向丁春秋!
丁春秋見了,似是知道在劫難逃,雙掌拍地,猛然發力身子居然從地上躍了起來,抓住前來要攙扶他的弟子,摘星子距離丁春秋最近,被丁春秋一把抓住護在身前,電光火石間,摘星子隻覺眼前一黑,回過神來,身子一痛,胸口處兩道血洞鮮血似泉湧,摘星子一臉不信絕望之色。
丁春秋此舉一下子嚇得其餘弟子不敢在上前分毫,丁春秋用弟子當劍毫無愧疚之心,一把扔掉摘星子轉身就逃,根本不管其餘弟子死活,段晟冷哼一聲,哪裡容得丁春秋逃走,再次施展劍氣。
丁春秋早有準備,向著門人人堆紮去,更是甩手就將弟子扔向段晟,段晟劍氣極強,準度極高,但對付在人群中如遊魚一般的丁春秋,仍舊有些乏力。
在殺了四五名星宿派弟子之後,丁春秋知道段晟殺星宿派弟子毫不手軟,一下子躲在了被俘虜的馬車後麵,段晟若要想殺他,必須先殺了馬車上的俘虜不可,這倒是令段晟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