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之晟皇子!
當年薑天河被餘雲海所害,中毒不敵餘雲海,被斬右臂,墜落山崖,那個時候的他雖未死但武功已經全廢,廢人一個,二十年的時間苟延殘喘,重修乾元功,憑借過人的天賦與毅力,重返一流高手之境,而且還練得一手頗為不俗的左手劍,但他知道自己親自報仇是沒有指望的,當蘇凝兒來到他的麵前,他便將一身內力全部傳給了蘇凝兒,將報仇的希望交給了蘇凝兒,也算是彌補當年自己做下的錯事。
傳功這種事情並不如常人想象那般簡單,將功力灌輸過去便造就一位高手,其實中間有很多的限製。
薑天河能夠傳功給蘇凝兒最重要的一點是大家內力同出一源,互相不會排斥,蘇凝兒體內習練的乾元功可以接納薑天河的內力,不會出現排斥反應。原著當中無崖子傳功虛竹,必須先將虛竹少林內力全部化解才能傳功,如若不然,兩股內力肯定會相互排斥,雖說無崖子的內力深厚異常,難以揣測,但隻要發生排斥,便有巨大的危險,無崖子都不敢完全保證能夠控製,重則危及虛竹性命。
段晟吸收蛇膽內力亦是同樣道理,得到蛇膽內力的時候,段晟沒有選擇一口將其全吞了便有這個考慮,害怕兩股內力起衝突,傷及經脈,這可不是鬨著玩的,段晟日複一日的煉化可見其小心。
剛才蘇凝兒施展的那一招擒龍劍給段晟留下深刻印象,段晟想要一窺全貌,說道“凝兒可否將整套劍法施展開來讓我大開眼界?”
段晟並非覬覦擒龍劍,而是好奇心作祟。
對此蘇凝兒自然答應,緩緩調息片刻,長劍施展,將擒龍劍演練開來,招式頗為熟練,看樣子對擒龍劍蘇凝兒亦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段晟目不轉睛,眼中看著擒龍劍劍招腦海中則浮現出八卦遊龍劍劍法,兩相模擬,陷入沉思之中。
擒龍劍共計二十一招,主要針對八卦遊龍劍最精華卓絕的劍招,待蘇凝兒習練完畢,見段晟沉默不語,知道段晟在思考,而一旁的李氏三雄沒有習練過八卦遊龍劍,雖能夠看出擒龍劍之不俗,但意識不到對八卦遊龍劍的針對性有多強。
大約盞茶功夫,段晟長舒口氣,心中再次感歎薑天河的厲害,擒龍劍單獨拿出來已經是一套不俗的劍法了,計較起來可算一流劍法,光是這一點就見薑天河的厲害,更重要的是對八卦遊龍劍的克製性,簡直令段晟心中佩服。
其實細細算來薑天河能夠創出克製八卦遊龍劍的劍法也在情理之中,薑天河一生都沉浸在八卦遊龍劍上,它的優與劣了如指掌,若是兩套劍法結合取長補短,甚至可以創出一套更上乘的劍法,隻不過這需要大量的時間與精力,薑天河恐怕已經沒有這個精力了。
腦中梳理了一遍擒龍劍,段晟算是徹底明白蘇凝兒為何能夠逼迫餘雲海使用劍罡才能擊退她,你出劍招招被對方克製,這還怎麼打?
段晟心中還有猜測,擒龍劍固然克製八卦遊龍劍,但以餘雲海的能耐恐怕不至於束手無策,很大一部分原因段晟思考或許是擒龍劍的出現破了餘雲海的心境,心境不穩才會用劍罡絕技退敵。
段晟雖是猜測,但也很巧妙的拿捏住了事實的真相,餘雲海的確如段晟所想心境被破,才會被蘇凝兒打了個狼狽,若是下次再遇,恐怕又是另外一個光景了。
“薑前輩的擒龍劍的確高明,這是你報仇的一大重要仰仗。”
薑天河按理說也是迫害蘇震一家人的元凶之人,但因為薑天河的悔恨,以及的確是真心愛著玉玲瓏,也得到了蘇凝兒的原諒,段晟也知道在愛之一字上很多人都會做錯事,幸在有悔改之心,所以大家都對薑天河抱有同情與尊敬。
蘇凝兒點了點頭,這些不用段晟說,她也心中清楚。
這個時候司馬嘯林與薑天河一同行出了山洞,薑天河似乎是因為很久沒有離開山洞的緣故,外麵的光亮令薑天河一陣失神,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碧藍的天空,薑天河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四十來歲的他卻滄桑如六十歲的老者,眾人見了無不心中憐憫
司馬嘯林跟段晟等人打過招呼道“好幾天沒有跟門派聯係,我要回去了,待我安排妥當,到時候按計劃行事。”
段晟、蘇凝兒點了點頭,由於段晟與李氏三雄的出現,原本的計劃做了很大調整,成功率更大。
司馬嘯林知會一聲便駕馬而去,薑天河一直閉目享受著外麵的陽光,直到司馬嘯林離開才睜開眼睛,看著司馬嘯林的背影眼神複雜。
司馬嘯林原本是昆侖山附近村落的孩子,說起來司馬嘯林的父親還是薑天河的救命恩人,薑天河大難不死便開始想著報仇,當時他身有殘疾,便起了計劃教導天賦不錯的司馬嘯林為他報仇,並且安排司馬嘯林進了昆侖派,司馬嘯林給人的感覺是一個親和無害,質樸醇厚之人,但作為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薑天河清楚知道司馬嘯林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有野心有抱負,他同樣想要成為昆侖派掌門,但他知道自己哪怕身為昆侖四傑,但掌門之位也落不到他頭上的,所以兩人現在的關係有點違背初衷,類似於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薑天河對此並不意外,而且也希望司馬嘯林成為昆侖派掌門,最起碼比餘雲海以及他所看重的那個名叫沈康的弟子要強,司馬嘯林雖同樣做事狠辣,這在殺死昆侖派同門師弟上可以看到,但司馬嘯林是一個有底線的人,這一點才是薑天河所看重的,比起餘雲海的做事決絕,司馬嘯林比他強了太多太多。
薑天河收回目光,落在蘇凝兒身上,露出溺愛之色,就如同看自己的女兒一般,說道“後日晚上我跟你們一同上昆侖。”
蘇凝兒聞言一驚,關心道“這樣太危險了。”
薑天河搖了搖頭,微風吹過,吹起了右臂衣袖,獵獵作響,薑天河目光平靜,道“我們師兄弟三人的恩怨該有個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