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晟臉色大變!
護心鏡!
餘雲海的心口處有護心鏡。
難怪麵對蘇凝兒出劍可以有恃無恐,但就算如此餘雲海也是臉色大變,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這是被劍力所震。
但餘雲海僅是倒退兩步,其韌性,承受能力非常人。
當蘇凝兒劍勢已儘,段晟知道不妙,準備施展“一步千裡”去救蘇凝兒,可惜有人先一步行動。
餘雲海出招,左手出擊使擒拿手法攻擊蘇凝兒的脖勁處,同時右手長劍出擊,不過長劍所指並非蘇凝兒,而是飛射而出,刺向不遠處的段晟!
餘雲海早就在防備著段晟!
段晟大急,這種時刻,一分一秒的耽擱便是生死立判。
段晟出手震開飛射而來的長劍,左手準備施展少澤劍力奪餘雲海性命,可就在此時,意外再次發生。
慘叫聲大作,撕心裂肺,響徹昆侖閣上空!
餘雲海左手齊腕被斬!
段晟尚未出劍,看著餘雲海左臂腕處鮮血飛濺,訝色難掩。
蘇凝兒長劍沾染血跡,站在餘雲海麵前一臉冷漠。
“為了殺你,我準備了二十年,你以為我會漏掉乃至疏忽你的一點一滴?”薑天河推開護住一臉驚訝的李氏三雄,看向餘雲海道“護心鏡?嘿嘿……”
被斬左手,餘雲海徹底崩潰,披頭散發,形如瘋魔,抬頭歇斯底裡道“你怎麼會知道護心鏡的事情,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薑天河沒有立即回答,抬頭看了看熟悉的夜空,夜晚空氣濕冷,但正和他的胃口,長舒口氣,一口氣吐出了二十年的怨氣,渾身說不出的舒服,心情說不出的暢快。
“當年你對付我的時候發現的。”薑天河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道“為防萬一,我提醒蘇侄女防著你這一點,說不得你要拿來做文章,果不出我所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贏了!”
薑天河雖非他親手所殺,但若論功勞他占七成。
餘雲海單膝跪地,聞言陷入沉寂當中,雙眸無神,搖頭自語“怎麼會這個樣子?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不是這樣的,我才是勝利者,二十年前是我,現在仍舊該是我,我怎麼可能會敗?怎麼會敗在手下敗將之手?不應該的……不應該的……不應該的……”
看到薑天河失心瘋的樣子,薑天河沒有半分同情,鄙夷道“如何不應該?二十年前若不是你使詭計,我和蘇師兄你勝得了誰?當年師傅為何不願傳位給你,就是因為看出你心術不正!”
“難道你們比我更適合做掌門!更適合這個位置!”餘雲海一臉不甘之色,厲聲怒喝道“我是不如你們,但當年之事有七成弟子長輩支持我即位,這是人心所向!你們呢?你個愛武成癡,一個沉浸兒女之情,誰有我為昆侖派付出最多!”
麵對薑天河臨終的歇斯底裡,在場諸人都沉默不語,薑天河聽了神情微動,餘雲海說的沒錯,論對門派貢獻他與蘇震都不如餘雲海。
蘇凝兒上前一步,居高臨下,麵對餘雲海的臨終之言無動於衷,語氣冷請道“到地下跟我父母懺悔去吧!”
餘雲海聞言雙眸空洞,下一刻血灑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