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又是9號小隊。”
“好好好，同時擊殺？真是一點兒活路都不給留啊！”
“我能說我已經習慣了嗎？”
“彆問，人在黃泉，準備洗個澡重新來一遭。”
最大的威脅已除，周遭的低階異獸不足為據。
葉梓照例留下12柄巨劍，四人爬梯上船。
上船時，日十正倚著船沿出神。
十一“老大。”
日十轉頭，眼神迅速聚焦，但四人一下意識到了不對勁。
十一“怎麼了？”
鬱藍“老大你受傷了嗎？”
二人快走幾步將日十圍起來，上下左右轉著圈的看。
日十配合的轉圈讓他們看，直到二人確認完，說了聲。
“我沒事。”
身體上自然沒事。
十一突然想到s級變異白頭海鷗的異能，試探道。
“幻境？”
日十頓了一下，“……嗯。”
十一頓時無比確定。
老大肯定在幻境中看到了什麼。
葉梓穆星二人端了盆血走來，聽到後半句。
穆星“幻境？哪兒來的幻境？”
葉梓“老大你咋啦？受傷了？他倆怎麼這個表情？”
“？”
表情？什麼表情？
日十看向鬱藍和十一，二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擔心和猶豫。
日十突然不想隱瞞什麼了，無論他看到了什麼，無論這是否真實，他都不想再隱瞞下去。
他低頭輕笑，聲音輕的像一根最軟最柔的羽毛落在山澗的溪流上，輕飄飄的，卻又掀起一陣漣漪。
“進去說。”
他會全部說出來，毫無保留。
五人進了帳篷，三人就坐，穆星和葉梓將盆放進廚房後坐下。
鬱藍“你們端的什麼？”
穆星“異獸血，我倆準備一會兒做成血塊吃。”
“？”
鬱藍疑惑歪頭，正想問。
十一“老大的事情比較重要。”
鬱藍一愣，點頭。
鬱藍“老大你快說吧，到底發什麼事情了。”
日十“據星際的資料，白頭海鷗的異能是製造幻境，這種幻境體現的要麼是人內心最渴望的，要麼是最恐懼的。”
“我在幻境中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他簡單描述了自己看到的場景。
日十“我從未見過這個場景，我現在不確定的是，這個幻境跟我失去的那段記憶，到底有沒有關係。”
渴望和恐懼，這兩個詞都建立在記憶之上，可幻境中的一切對於日十來說都無比陌生。
葉梓不知想到了什麼，捂住嘴巴，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
日十從未見過她這副表情，就像瓜田裡的猹，碰上了拿著瓜的老伯。
日十頗有些猶豫，道“你想說什麼？”
這話一出，一種名為後悔的情緒湧上心頭。
“那男人……會不會是你老相好？”
“？”
“你愛他，他愛你，但因為某種原因你失憶不記得他了，但是，愛是不會變的。”
“？”
葉梓越說越激動。
“你最渴望的，是他，你最恐懼的，也是他！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的愛！”
“？”
葉梓還想繼續說下去。
穆星抬手打斷。
“停停停，你怎麼越說越離譜！這不是狗血劇專場！你理智一些！”
葉梓意猶未儘，舌尖舔舐下唇，定定看著日十。
“老大！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日十斬釘截鐵。
“沒有！”
“真的？”
“當然沒有！雖然我還沒有過戀愛經曆，但是我無比確認，我的性取向是女性，我是堅決不可能和男性在一起的！”
什麼虐戀情深？收起你腦子裡的廢料吧！
葉梓還想據理力爭，日十一個眼刀讓她住了嘴。
葉梓抿唇，舉手討饒。
“我閉嘴，你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