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
這些人跪在曾啊婆的屋子前,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啊楓,我錯了!”語氣裡充滿了懺悔之氣。
而這些人應該就是麗人村的村民,沒想到他們竟然來到了曾啊婆的屋子前向啊楓道歉。
隻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今天啊楓會從陰界回來的,難道是曾啊婆告訴了他們的?
看到這一幕,我和花小柔都被震撼住了,互相看著對方,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而這時,就連小影也似乎被嚇住了,在我的肩膀上不斷的晃動著翅膀。
這些人跪在地上齊聲喊“對不起”,一直沒有聽下去。
不知道他們喊了很久,直到能聽出那些叫喊的人中,有大部分的人的嗓子已經沙啞了的時候,曾啊婆小屋的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了。
門打開後,曾啊婆走了出來。
曾啊婆走到我和花小柔之前,對著跪在地上的村民說道:“好了,你們起來吧!”
曾啊婆說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在曾啊婆出來的時候,那些人便停止了呼喊,把那張醜陋的臉齊齊投向曾啊婆。
因此,曾啊婆的聲音雖然小,可是在那些人停止呼喊的時候,整個村子如死一般寂靜。曾啊婆不大的聲音在村子裡久久的回蕩。
可是,這些人聽了曾啊婆的話,依然跪在地上,並沒有一個人起來。
“哎!”
曾啊婆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啊楓說他心裡的怨恨早就沒有了,而他現在想來,對你們下的詛咒太過狠毒了一些,所以他讓我代他向大家道個歉,對不起大家了!”
曾啊婆的道歉非常真誠,讓人感覺她完全是發自肺腑。可是,跪在地上的人並沒有一個說話,他們都用那雙醜陋的眼睛,認真的看著曾阿婆!
曾啊婆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才說道:“啊楓說了,他已經放下了,希望你們也放下,而他也決定將下在你們身上的詛咒給解除了!”
曾啊婆這句話說完,本來還晴著的天被突然湧來的雲遮擋得一點點的暗淡了下來,掛在西邊天上的那輪半彎的月亮也躲進了黑雲中!
天一下子就黑了下去,從曾啊婆家裡傳出的光在此時顯得特彆的亮。
不過這種黑暗並沒有太長,持續了三四分鐘的時間後,那遮住天空的黑雲便退了下去,那半輪月亮也重新出現在了空中。
等那黑暗過去,在曾啊婆家裡的光和半輪月亮的光的照射下,那些跪在曾啊婆的小屋前那些人,後腦醜陋的臉已經消失了不見。
而人們感覺自己後腦的醜臉消失,紛紛轉過身來看向了曾啊婆。
曾啊婆看著麗人村的村民,緩緩的說道:“啊楓讓我告訴大家,其實我們在很多時候都心胸太狹窄了,總容不下一些醜陋的東西,總要想方設法的除去和自己身邊不相同的東西。可是,這個世界上,一切存在的東西都是合理的。我們或許應該讓自己的心更加寬闊些,這才是做人之道。啊楓給大家的詛咒,就當是給大家的教訓吧,希望大家記住以後要寬容的對待身邊出現的和自己不一樣的東西。好了,現在沒事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我想經過了這一件事,以後的麗人村會更美的。”
曾啊婆說完了這句話,麗人村的村民齊齊的躬下腰去,對著曾啊婆深深的鞠了三個躬。
村民們鞠完躬,安靜和整齊的從曾啊婆的小屋前轉過身,慢慢的離開了。
等村民們回了家,曾啊婆叫我和花小柔回到了屋裡。
香燭圍成的圓圈上空,啊楓已經不見,看來他已經離開了。
將屋裡的東西收拾妥當,三人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到第二天早上,我還在睡夢中,就聽見花小柔在門外用力的敲門。
“小遠哥,你快出來,出事了!”花小柔在外麵喊。
小柔的語氣很急,我被驚醒後便連忙穿好衣服往外跑。
打開門,隻見小柔的神情有些悲傷,我忙問:“小柔,怎麼了?”
小柔聲音哽咽道:“曾啊婆,她走了!”
小柔的話讓我的心為之一震,不過隨即一想,曾啊婆應該是一直壓在心裡的包袱在昨晚放下了,所以她便找啊楓去了。
於是,我對花小柔道:“小柔,彆難過了,或許我們應該為曾啊婆感到高興,因為她現在終於可以放下心裡的負擔去找自己所愛的人了!”
小柔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道:“也許你說得對,那麼我們為曾啊婆準備後事吧。”
曾啊婆的葬禮舉辦得很簡單,不過,下葬的麗人村的村民都來參加了。
舉辦完曾啊婆的葬禮,在第二天,我和花小柔便離開了麗人村。
走出麗人村後,我和花小柔找到了一個小鎮,在小鎮找到了一張通往林放他們市區的客車。
下車走出了車站,便看到林放雙腿並攏,很隨意的靠在一張銀色帕格尼上。
林放長得非常英俊,黑色長發輕輕飄動,再加上他那用來扮酷的墨鏡,惹得經過的女孩紛紛側目。
不過,對於女孩把深情的目光投向林放的方向,我更願意相信女孩們更多的是在看林放身後的帕格尼。
“嗨,這裡,這裡,你們終於來啦……”
林放一看到我,便張開雙臂向我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