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蘇府大堂內。
霍武看到老爹這麼大反應。
不禁想起之前看過的孫子兵法軍爭篇,頓時有些心癢難耐。
湊過去想要看兩眼。
但卻被老爹一巴掌給打回來,委屈巴巴的縮回了腦袋。
“豎子,急什麼!”
老信國公開口罵了一句,目光繼續落在謀攻篇上。
“孫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
“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於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
“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
“知勝有五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識眾寡之用者勝,上下同欲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將能而君不禦者勝。”
“此五者,知勝之道也。”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敗。”
看完全篇,老信國公驚的頭皮發麻。
若兵道有聖人,非孫武莫屬!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一語道儘了用兵的最高境界。
最上策的用兵,以謀略來攻克敵人,不戰而屈人之兵。
其次就是外交鬥爭,動用外交的手段來瓦解敵人之間聯盟,鞏固自己的實力,使敵人分化,迫使其屈服。
再次就是兩軍正麵交鋒。
最下策就是直接攻城,因為敵人可以據牆而守,這樣做損失太大。
除此之外,還有知勝之道。
未戰而先知其勝負。
孫武這樣的人實在太恐怖。
若是與此人對陣,就算兵力是他數倍,世上有何人敢輕言取勝?
想到這裡,老信國公忽然轉頭看向蘇長歌。
雖說這些都是孫武所授,但蘇長歌能將其整理成稿,言辭精煉,可見他對兵道理解頗深,起碼繼承了孫武四五成衣缽。
但就這。
已經足夠立於當世兵道之巔。
難怪他敢說出不通天文,不知地理,不曉陰陽五行、奇門變化,皆是庸才的話。
如若換成老夫繼承孫武衣缽。
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要比他還狂百倍不止!
正想著,就在此時,旁邊挨了一巴掌的霍武,甕聲甕氣的說道。
“爹,您看完了該輪到我了吧。”
“豎子,吵什麼!”
思緒被打斷的老信國公,沒好氣的罵了兒子一句。
但還是沒藏著掖著,將手裡的兵書遞給兒子,順帶叮囑道“彆給老子弄褶了,否則回去把你吊在樹上抽。”
聽到這話,虎背熊腰的霍武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小心翼翼的接過兵書看了起來。
蘇長歌看到這一幕,眼神怪異,覺得老爺子年輕時脾氣肯定很暴躁。
不過仔細一想也是,想要鎮住手底下那些桀驁不馴的牙將,老信國公怎麼可能是個人畜無害,溫和敦厚的人。
這時,老信國公的聲音響起。
“長歌世侄。”
老信國公開口喊了一聲,語氣溫和,絲毫沒有半點長輩的架子。
準確來說。
他現在回想之前讓蘇長歌稱自己世伯,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認為自己占了便宜。
他何德何能可以與孫武相提並論?
還引為知己?傳出去簡直笑掉大牙,為人所不齒。
“世伯可是有事?”
蘇長歌自然不知道老國公的想法,聽到他喊自己,回聲問道。
“是這樣的。”
聽到世伯,老信國公老臉一紅。
但活了六十多年,這點臉皮厚度還是有的,硬著頭皮說道
“剛才聽你講先師孫武的兵法還有十篇,老夫實在是心癢難耐,想請你快點整理出來,否則老夫實在夜不能寐。”
“至於那些瑣事,你儘管說出來。”
“老夫安排人替你去辦,一定讓你安心在家著書。”
老信國公開口,目光殷切。
“這”
看著眼前催更的老信國公。
蘇長歌在想,自己要不要稍微努力點,一天把孫子兵法默寫完。
但轉念,突然有了個更好的主意,說道“晚輩也想快點把先師教誨編纂成書,流傳後世,讓世人能儘知先師之名。”
“但先師曾言。”
“師者授學,必須儘心竭力。”
“晚輩如今為人師表,不敢忤逆先師之言,竭力教授學生。”
“所以才沒時間編撰兵書。”
說到這,蘇長歌刻意停頓沉吟。
瞥了眼麵露失望之色的老信國公,才繼續說道。
“世伯,不妨這樣。”
“您久經沙場,經驗豐富,乃是軍中宿將。”
“不如就由您來代晚輩傳授兵法,也不需要占用您多少時間,隻要每五天抽出一天或者半天的時間就夠了。”
蘇長歌開口,提出催更的條件。
不是他想偷懶。
而是他沒有親自上過戰場指揮打仗。
蘇長歌很有自知之明。
他不是全才,做不到一穿越就無所不能。
他隻是站在前世那些巨人的肩膀上,眼界比這個世界的人更寬廣,思想更開放自由,還有就是識海中的天地文宮。
簡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