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說完之後。
鬼臉麵具人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埋怨自己不爭氣。
沒有把持住對錢財的貪戀。
但奈何,蘇長歌剛才的話確實有道理,打工能賺幾個錢?
自己當初為什麼退出白衣樓?
還不是接單完成懸賞,要被他們克扣兩成的酬勞,所以才出來單乾自己接活。
本想著年輕的時候多攢點。
到老了就不會窮。
可自古富豪有幾個是像自己一樣打工?
正因如此。
為了當上富豪,為了將來的幸福生活,鬼臉麵具人決定賭一把。
相信蘇長歌。
畢竟對方可是當朝權貴之弟。
門下徒弟又多,各個都是不差錢的主,應該不會貪圖自己的錢應該吧?
而此時。
聽到鬼臉麵具人的話。
蘇長歌嘴角微翹,回過身看向對方。
“你有多少銀錢?”
蘇長歌開口。
聞言,鬼臉麵具人並沒有立刻回答,猶豫一番,咬了咬牙說道。
“我有五十萬兩白銀。”
其實她這些年攢下了差不多一百萬兩。
但有師父的前車之鑒在。
雖然蘇長歌描繪的前景很誘人,背靠朝廷也不至於騙自己這點錢。
但她還是決定隻先拿出一半的身家來豪賭,畢竟她將來修煉武道買藥草,還有吃喝住行、成婚養老都離不開錢。
尤其是輔助武道修煉的珍稀藥草。
貴的離譜。
她這些年省吃儉用、勤勤懇懇賺的錢,六成都拿去買藥草了。
伴隨聲音響起。
蘇長歌淡淡一笑。
他知道,鬼臉麵具人已經陷進來了。
這五十萬兩白銀一給,隻要錢莊不倒閉,對方就一直是自己的人。
但他要開的,可不是單純的錢莊。
準確來說應該稱為銀行。
階級矛盾大部分來源於資源分配不合理,而銀行就是調節資源分配的工具。
大晉同樣有錢莊,但那更像是金庫和當鋪的集合體,百姓存錢還要繳納保管費,同時各地的錢莊互相並不流通。
即便是號稱連鎖最多的範家錢莊。
也隻在府郡開設。
低一級的地方縣全是小錢莊。
這些小錢莊魚龍混雜,想取錢還得找票販子換取當地的銀票。
關鍵是這裡麵還不乏有卷錢跑路的人。
而錢莊一旦倒閉。
銀票瞬間淪為一張張廢紙。
鬼臉麵具人師父與人合夥開的錢莊,應該就是這類的地方錢莊。
但蘇長歌的想法,自然不是撈完一筆就跑,那是竭澤而漁,又蠢又壞,一直割韭菜他不香嗎?割完一茬又長一茬。
他要開辦的錢莊。
不僅不收取保管費用,相反,每年還給存錢的人利息。
以此來調動百姓的存款積極性。
順帶起到富民的作用。
畢竟彆看隻有一丁點利息,但在這之前,百姓的錢隻能放在家裡吃土。
萬一碰上有人哄抬糧價。
百姓手上的錢還會在瞬間貶值。
而現在,放銀行能賺利息,補貼家用,這對百姓來說絕對是好事。
同時,蘇長歌有了大量儲戶的錢。
能做的事就多了。
貸款、投資、收購土地租還百姓、抑製糧食價格等等。
一係列問題都能通過銀行資金解決。
在這個資源再分配的過程中,朝廷、百姓都能收益,而那些中上層階級,則可以通過另外的方式讓他們吐出資源。
比如說,股票。
不過這個操作起來很複雜。
因此蘇長歌前期隻打算吸納儲戶的錢,實現資源的合理分配。
當然。
銀行的建立隻是背靠朝廷肯定不行。
勳貴們也要拉進來。
人越多,利益共同體的力量越強大,敵人也就越忌憚。
隻要有人敢搞擠兌之類的。
就算蘇長歌不動手,這些因銀行而受利的勳貴、皇權也會動手。
而等到銀行徹底運作起來,有百姓、軍隊和朝廷支持,想在借助外力強行瓦解銀行幾乎不可能,隻能從內部動手。
正想著。
鬼臉黑衣人突然出聲問道。
“蘇長歌。”
“我大概能占多少成股?”
與此前平淡到幾乎沒有感情的聲音不同,此時她的語氣中滿是關心。
聽到這話,蘇長歌伸出一根手指。
“千分之一。”
蘇長歌開口,語氣平淡。
在商言商。
五十萬兩白銀,在普通人眼裡確實很多,但在他眼裡真不算什麼。
這千分之一還是看在五品武者的麵子上。
畢竟銀行成立,錢就是數字而已。
單單是皇都的百姓、商人、權貴,他們存進來的錢就超過數萬萬兩白銀,更彆說將來還有大晉其他地方的百姓。
而這些錢從他們存進來的那一刻起。
就變相屬於銀行的錢。
與之相對比,五十萬兩白銀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九牛一毛。
此時,隨著蘇長歌聲音響起。
鬼臉麵具人瞬間驚了。
“千分之一?!”
她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腦瓜子嗡嗡的。
本來她覺得五十萬兩白銀已經很多。
自己應該能占到一兩成的股,但沒想到竟然隻有千分之一!
他難道想坑自己?
還是說他想開的錢莊,是和範家錢莊那樣的龐然大物?
正想著。
蘇長歌再次開口說道。
“占股千分之一,我可以保證,你每年至少有本金五成的收益。”
“而且你隨時都可以撤資,但你的股是從我占股裡麵額外分紅給你的,不能轉移、買賣,沒問題的話明天就把錢拿過來。”
蘇長歌的語氣無比凝肅。
銀行的真股。
他當然不會分給鬼臉麵具人,這也算是對她的保護。
畢竟即使是千分之一。
涉及到整個國家數萬萬百姓,那也是不能亂給的,必須慎之又慎
從自己股裡抽出分紅給鬼臉麵具人。
她得錢,又不用出力。
對雙方都是好事。
而此時,聽到蘇長歌的這番話。
鬼臉麵具人心中驚呼。
“至少五成?!”
“那也就是每年起碼二十五萬兩白銀!”
鬼臉麵具人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麵色潮紅,緊握的拳頭微微顫動。
這不比在外麵刀尖舔血強?!
打工才賺幾個錢?
每年光坐著,就有二十五萬兩白銀送到自己口袋。
而且自己才二十剛出頭啊!
趁著年輕,還能再多接兩單,乾到三十歲就能悠閒的坐吃山空,體會歲月靜好。
心念至此。
鬼臉麵具人突然想到什麼。
看向麵前的蘇長歌。
這一刻在她眼裡。
他不再是自己的雇主,這是財神,是自己下半生的依靠。
“蘇公子,實不相瞞。”
“我手頭上還有五十萬兩白銀,你看我可以再多占一點股嗎?”
鬼臉麵具人飽含期待的問道。
她迷失了。
迷失在蘇長歌許諾的每年五成收益當中。
至於師父的囑托
抱歉,對方給的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