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房間內。
清玄的目光在女人和蘇長歌身上來回挪動。
魚幼薇在臨走前曾跟她說。
讓她好好照顧先生。
正因如此。
清玄想著幫夫子暖床,畢竟大戶人家的侍妾都是這麼照顧老爺的。
但誰知道,竟然被眼前這個陌生女子給捷足先登,而且看樣子,她和先生還相互認識,難不成,她是先生的侍妾?
清玄狐疑的看著兩人。
“彆胡思亂想。”
蘇長歌見清玄這樣子,立即解釋“這是在你之前保護我的前輩。”
清玄誤會他是倒無所謂,可這丫頭什麼話都敢往外說,萬一讓魚幼薇知道此事,引發誤會,到頭來麻煩的還是自己。
“哦”
清玄刻意拉長了聲音。
還是不太相信。
畢竟哪有人保護到床上的?先生真當自己是憨憨嗎?
見狀,蘇長歌也沒再去解釋。
口說無憑。
於是轉頭望向床上的嬌俏女子。
“鬼臉前輩,你怎麼會在床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蘇長歌開門見山的問道。
由於不知道鬼臉的真實姓名,所以還是以前輩相稱。
而此時,聽到聲音。
鬼臉卻是幽怨的瞋了蘇長歌一眼。
“還不都怪你。”
“從江南帶回來一群自稱墨家弟子的人,害的我被他們到處追殺。”
“我也是實在被逼的走投無路。”
“這才躲到你房間裡麵,想著等你回來解決此事。”
鬼臉開口,她也很無奈,當時蘇長歌被押送回京,她想著蘇長歌沒了,她的錢也沒了,於是想接近蘇長歌將錢討回來。
誰曾想卻碰到墨家那群弟子。
一言不合。
就要將她拿下帶回去審問。
她當然不肯,於是就拚命的跑,拚命的跑,好不容易才擺脫那群人,
“墨家?”
聞言,蘇長歌眼中閃過訝色。
在見過墨俠後,他曾經有想過,鬼臉跟墨家有沒有關係。
但當時他全部心神都放在為儒道正意一事上,而且鬼臉又很貪財,墨家弟子大多無私奉獻,所以他也就沒去深思。
畢竟這世上戴麵具的俠客多了,總不可能都存在關係。
隻是沒想到。
鬼臉跟墨俠還真的有關係。
而此時。
清玄卻發現了盲點。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睡在先生的床上?”
聞言,蘇長歌也好奇的看過去。
出現在自己房間,這很好解釋,但睡在自己床上就有些奇怪了。
“額這”
剛才還一副幽怨模樣的鬼臉。
此刻有些心虛的躲避蘇長歌的目光,支支吾吾說道。
“我被那群人追殺,幾天幾夜沒合眼,好不容易才甩掉他們,本來想著就小憩一會,但誰讓你床那麼舒服,所以就”
聲音響起。
蘇長歌點了點頭,沒去深究。
畢竟鬼臉保護自己那麼長時間,若真有歹念也不會等到今時今日。
想到這。
蘇長歌又轉頭看向清玄。
“你怎麼在這?”
“當然是幫先生你暖床。”
聞言,清玄大大咧咧的說出來由。
來到蘇府之後,無人聊天,又無事可做的她,想著閒著也是閒著,索性過來幫先生暖床,也算是為自己找一件事做。
但沒想到竟被人捷足先登。
“”
蘇長歌看著清玄這一臉嬌憨的樣子。
一時竟有些無言以對。
但也不忍教訓她,隻能開口道“日後不許這麼做了。”
“為什麼?”
“大戶人家的侍妾不是都會幫老爺暖床嗎?怎麼我就不行?”
清玄頗為不解的追問道。
“你又不是侍妾。”
蘇長歌剛說完。
就見清玄理直氣壯地反駁道“可是幼薇妹妹讓我好好照顧您。”
“那也不行。”
蘇長歌看著憨憨龍有些無奈。
隻是讓你好好照顧,又沒說直接取而代之,而且非執著於暖床做什麼?
乾點其他的不行嗎?
隨即,他沒再去管清玄。
“敢問前輩姓名?”
“還有,墨家弟子為何要追著你不放,這裡麵有何原因?”
蘇長歌看向鬼臉,繼續詢問。
“我叫墨寒瑛。”
鬼臉說出自己的姓名。
然後開口說道“我是孤兒,從小被師父帶大,這名字也是他給我起的。”
“墨家那群人一見到我就說我是墨家叛徒,讓我交出幾十年前偷走的東西,並且跟他們回去認罪,接受叛徒的懲罰。”
聲音落下。
蘇長歌端詳了下墨寒瑛的樣貌。
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
彆說幾十年前,就算是十年前,她都不見得能從墨家手中偷走東西。
因此。
墨家弟子口中的叛徒應該是她師父。
“然後呢?”
蘇長歌繼續詢問。
“然後我就摘下麵具跟他們解釋。”
“他們瞧見我的模樣。”
“問了我師父的名字後,就說師債徒償,讓我把師父偷走的東西還回去。”
說到這裡,墨寒瑛握緊拳頭說道“可我師父臨走前,就留下一副麵具,還有幾萬兩銀子的欠債,我還什麼給他們呀!”
“但我這麼說,他們不相信。”
“非要逮著我逼供。”
“沒辦法,我不想被他們抓住,隻能跑啊跑,之後就到了你這。”
伴隨聲音落下。
突兀間。
數道身影落在門口,戴著麵具,正是墨家弟子。
他們聽到動靜早就過來,隻是沒有現身,想知道蘇長歌跟墨寒瑛是什麼關係,而此時確認沒什麼關係,便想帶走墨寒瑛。
畢竟丟失的東西實在太重要了。
墨家整整搜尋了數十年。
如今。
好不容易找到線索。
即便墨寒瑛口口聲聲說自己不知道,他們也不可能就因此放棄。
“楚國公。”
隨即,為首的墨家弟子恭稱一句。
接著開口說道“還請您將此人交予我墨家之手,在下感激不儘。”
聲音響起。
床上的墨寒瑛瞬間心中一緊。
目光看向蘇長歌。
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