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舜最初睜開眼睛的地方。
從震驚到接受現實,舍棄原本生活在這個世界的“自己”的人生,決定走上自己所選擇的道路。
這是屬於他的故事的開端。
之後當雪風在秋葉原發傳單、尋找“有緣人”時,化名“風間琉璃”的源稚女也如同被吸引般地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此為發展。
因為這次相遇,才有了後來夢世界中,路明非與源稚女的初見。
所謂的故事,便是種種因緣糾纏而成的現實。一次次的重合,在人與人的相處中積累的重力,最終也吸引他做出決定,讓他找上了舞台上本該登場的另一位角色。
也就是眼前這位赤發的女孩。
步舜早已預見了這一天的到來,知曉當自己出現在上杉繪梨衣的麵前時,她不會拒絕自己。
在她的家人並不知道的時候,步舜就時常會出現在這間屋子裡,把學校的課程光碟、新款的遊戲帶給她,雪風也常會來這裡陪她一起玩耍
對於掌握駐地傳送功能的步舜而言,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可這些簡單的事,卻是繪梨衣可望而不可求的一切。
從來沒有上過學的孩子,渴望著走出封閉的鳥籠,去過上普通的人一樣的生活這種渴望,身為步舜的老師,的確是感受到了。
“去開門吧。”步舜向著前方伸出手掌,微笑著說道“這是伱的新的開始。”
牽著愛麗絲的手,上杉繪梨衣背著小包裹,跨過這間樓中屋的一扇扇木質拉門。
木質拉門的背後點著香燭,這些香燭由從死侍身體內提煉出來的油脂製成,不僅長明不熄,還散發著一股清幽的香氣,更甚於抹香鯨的鯨油。
在這個世界的古代,這也被稱為人魚燭。
也隻有這樣的香燭,才能在這少有人來的地方一直默默燃燒。
人魚燭幽然的光芒照在在場兩人的身上,穿過步舜投影的身體,在步道上灑下搖曳的暗影。
這條步道本該出現在是日劇裡麵的那種舊式的大房子裡,木地板因為長年累月的擦洗而明亮如鏡,一塵不染,沉澱著悠久時光。
設計這座籠子的人肯定用了很多的心思,他們把女孩從小長大的地方整座切割下來,在這封閉的空間中一絲不苟地重新搭建起來,想讓繪梨衣覺得自己的家其實一直都沒有改變。
但女孩隻是單純,而且乖巧聽話,而不是蠢。
她早就知道一切都有了變化,隻是哥哥在這裡,她才得以忍受這一切的枯坐與孤寂。
走到過道的儘頭,這一切的生活氣息瞬時間蕩然無存。
一扇隻會出現在金庫裡麵的氣密門屹立在過道的儘頭,厚度超過20,隻有一扇很高的小窗能看到另一頭白熾燈的光亮。
繪梨衣很不喜歡這扇門給她的感覺,因為打開門再走一段路就是一間滿是醫生和護士的小屋,有很多很多她不太認識的儀器,身體難受的時候就要在那裡做各種檢查,還要打針吃藥
小孩子總是討厭醫院的,她也不例外,更何況那些人總是用害怕和狂熱的眼神看著她。
她就更是討厭那門後的一切。
隻是從今天開始,她的生活就會完全不一樣了吧繪梨衣腦中想象著和愛麗絲雪風一起逛街,一起吃冰淇淋棉花糖,一起打遊戲的畫麵,眨了眨眼,右手堅定地舉了起來。
指尖輕點在冰冷的金庫大門上,她忽然扭頭,看向步舜。
“不聽哥哥的話也可以嗎老師。”
她的哥哥叮囑她要聽話,她就乖巧地呆在屋子裡麵,一遍又一遍地打那些她玩過很多遍的遊戲。
將她束縛在這個籠子裡麵的從來都不是什麼金庫大門,掌握著審判這種能夠殺死一切的言靈的她,所顧及的隻有些許能夠給她安心感的家人。
此刻她莫名有了一種,不聽哥哥的話偷偷跑出去玩的壞小孩才會有的“緊張感”。
但是老師說可以這麼做,所以,她應該沒有變成壞孩子吧
步舜雙手抱胸,如同一尊神像般立在她們兩人的身邊,表情在光影變化中更顯得朦朧。似乎是直接將話語從時空的另一端傳來,他的聲音也變得清晰而立體
“當然,大家都是我重要的學生。”
“隻要回來後好好道歉,你的哥哥也一定會原諒你的。”
繪梨衣的臉上又露出小小的笑容,按在金庫大門上的手指輕輕一劃。
但就是這樣一個輕飄飄的動作,可怕的無形之力卻突然降臨在了攔路的大門上。足以抵擋反坦克炮的超厚度合金在一陣令人牙酸的恐怖聲音中扭曲、撕裂,露出了一道可供他們通行的寬敞道路。
裂隙後方,醫務室中立刻有人的尖叫聲響起,一陣危險的鮮紅燈光來回地明暗。
但少女與少女的臉上,卻隻有歡喜的笑容,嬉鬨的笑聲在愛麗絲和繪梨衣的身邊響起,讓遠在天邊的步舜也隨著她們一起露出了無奈的微笑。
月讀命、蛇岐八家最大的秘密武器,上杉繪梨衣。
於今日,離開了困鎖她十多年的囚籠。
更了,非常抱歉,沒能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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