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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涼的觸感,分外惹人著迷。
付魚逼著自己鬆開她,盯著麵前閉著眼忍不住哆嗦的人,慢慢支起身。
“許小姐,我並沒有討厭你,讓你遠離我是為了你好。”聲音已經沙啞得聽不出原本的音色,“許小姐,難不成沒有人告訴過你,女人之間也是能做的就算是這樣,你也要幫我”
付魚咬緊牙關坐了回去,她相信經過這一次的警告,邊上人肯定不會再亂動了。
“林秘書,還要多久”
來不及等到林秘書的回答,付魚已經被其他變故吸引了注意。
“許星升,你給我坐好”
付魚頭疼得要命,不是生理上的頭疼,純粹是心理上的。
她推不開大膽跨坐到自己腿上的人,知道許星升的行為是代表著什麼決定,在對方麵前從沒有如此被動過的付魚,隻能蚍蜉撼樹般伸手抵住對方,以防她靠得更近。
正要板下臉斥責一聲,此刻占了上風的許星升,連聲招呼也不打,直接朝著她吻來。
“付小姐,謝謝您不討厭我,您不記得了嗎,我說過的,什麼都願意為您做。”
眼看著女人軟香的唇瓣就要碰上自己的,付魚拽回腦中想要逃跑的最後一絲理智,抬手擋住唇。
掌心剛觸及另一個人的溫軟唇瓣,狂奔一路的車子猛地刹住。
兩人因慣性同時往前倒去,付魚下意識伸手在她背後一擋,才讓人避免了後背狠狠撞上副駕駛座的疼痛結果。
許星升沒受傷,付魚的手臂卻被撞得發麻。
好在她因此找回不少理智,前傾的身子往後靠,重新貼上椅背了,才將安靜窩在自己懷裡的人鬆開。
許星升後知後覺自己又被女人保護了一次,感動之餘,越發感到愧疚,暗下決定,一定要幫溫柔的付小姐度過這一遭。
發現沒安分多久的人又開始亂動,害怕對方真的吻上來,付魚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好像剛才那樣將人緊緊抱住。
效果很顯著,許星升登時安靜了,泛涼的腦袋貼著付魚的,乖巧得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被奪了魂。
付魚蹙眉打斷因為突然刹車而道歉的林秘書“過來開門。”
她本來就沒剩多少力氣,此刻懷裡還被迫抱著個一不留神就會爆炸的重量級炸彈,根本沒法憑自己的力量開門。
林秘書忙按她的要求做,迅速下車過來替自己的上司開了門。
門打開,看見裡頭親密相貼的兩人,饒是一貫冷靜的林秘書,一時也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付總”
付魚使出最後一股勁,將懷裡人放到旁邊,緊接著不放心地叮囑了最後一句“許小姐,彆亂跑,我很快回來,你就待在車裡等我。”
下一句是對林秘書說的“搭把手,我下車。”
許星升沒吱聲,乖巧坐著看她動作。
等女人的身子全部離開車廂,她才偷偷起身打算跟上。
付魚的後腦勺上仿佛也長了眼睛,連頭都沒回,就發現了對方的小動作。
“許小姐,我就帶了林秘書,你是想讓她陪我進去,還是留下來替我看住你。”
許星升僵住,有些委屈地又坐回去。
聽見一陣輕輕的關門聲,付魚才放心離去。
藥效解除,付魚恢複了狀態。
趕回去的速度,比前來就醫時要快上許多。
周圍夜光很亮,就算離車子還有一段距離,付魚也看得很清楚,此刻的車廂,裡麵什麼也沒有。
她又覺得頭疼,不是答應了接下來要被乖乖盯著,這才幾分鐘,人就跑了
難不成突然發生了什麼,所以又反悔了
得不到答案的心內自問,在靠近車子的刹那,瞬間被解答。
看著枕在西裝外套上睡得安詳的女人,付魚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
她從另一側上車,小心抱起對方的腦袋,將自己擠上車後,又以自己的大腿為枕,重新將還在沉睡的人安置好。
至於那件被拿來做睡枕的外套,則順手蓋在了對方身上。
林秘書等她做完這些,才小聲開口“付總,您不介意的話,我的外套您先拿去穿一會兒吧。”
付魚回絕了她的好意“謝謝,不過我還有點熱,現在這樣剛好。”
林秘書也就不再開口,重新做回安靜的開車工具人。
車內一路無言。
不久後,車子抵達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付魚見腿上人還在睡,也沒無情地把她叫醒。
像剛才一樣將許星升抬起,讓她暫時先靠著椅背,緊接著下車去她那側,以公主抱的姿勢把人抱下了車。
許星升的重量比她想象的還要輕,她抱著並不費勁。
刻意壓低音量的話是對身旁等待指示的林秘書說的“你回去吧,我們自己上去就行。”
林秘書“好的,付總。”
付魚走出兩步,想起來落了東西。
剛要走回去,林秘書已經追了上來,手裡拿著的,正是她忘記的幾樣東西。
林秘書“付總,不然我還是陪您上去一趟吧。”
“沒事。”付魚小心地換了個姿勢,原本的公主抱,變成了麵對麵的樹懶抱。
細長的雙手貼著對方的大腿,一手接過袋子,一手勾住沒被收進袋中的高跟鞋。
“外套就先放車裡吧,你明天拿去處理一下,過兩天我再還回去。”
“好的,付總。”
電梯裡的溫度比停車場的低一些。
一進入電梯,付魚明顯感覺懷裡的人因為受寒而顫抖了下,她能做的,就是默默將人抱緊一些。
電梯一路暢行,很快就停在了她選擇的樓層。
這裡都是一梯一戶,電梯門一打開,呈現在眼前的,就是緊閉的房屋門。
付魚解了指紋鎖,門開之後,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無奈又縱容地附耳衝懷裡人好笑道。
“許小姐,到家了,還要繼續裝睡嗎”
被拆穿的許星升幾乎瞬間紅了臉,她羞赧得一時發不出聲,微微搖了下頭,算作回答。
雙腳落到實地,聲帶也恢複了功能,許星升道歉“對不起,付小姐,我沒敢叫您。”
她是在被抱下車的時候醒的。
意識到自己剛在車上睡完一個短覺,許星升除了困惑,還是困惑。
她是瞧見付魚落了外套,想追上去把東西送給她。
結果,女人的身影已經進了醫院。
她擔心自己離開的話車子不安全,隻好作罷。
本來疊好了衣服想放在一旁,可女人穿過的外套上留著屬於她的獨特清香,許星升一時鬼迷心竅,沒忍住把它抱在懷裡多停留了一會兒。
後來衣服不知怎麼就被當成了枕頭,她的腦袋也不知怎麼的,就靠了上去。
等意識清醒,自己已經被女人抱在了懷裡。
她聞著女人懷中散發出來的更加真實的味道,不舍是一個原因,尷尬是另一個原因。
兩種情緒交織,導致她最終選擇了自私地賴在女人懷裡,繼續裝睡。
付魚覺得她這樣埋著頭的樣子像隻招人喜歡的小鵪鶉,沒忍住逗她“道歉可不夠,抱著許小姐走了這麼的路,肩膀有點酸,許小姐想好怎麼補償了我嗎”
付魚其實完全不覺得累,退一萬步來說,真要指出哪裡難受,也該是一直用來支撐對方的雙手,而不是肩膀。
許星升卻把她的話當真了,暗自斟酌一番,才遲疑開口“那作為補償,下次我也像付小姐剛才那樣,抱著您上樓可以嗎”
付魚意識到自己開了個不合時宜的玩笑,話音一轉“我和你開玩笑的,許小姐彆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進門之前,許小姐先錄個指紋吧。”
許星升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指紋”
在她的認知裡,指紋解鎖是一種非常私密的行為,除了家人,就隻有親密到一定程度的摯友,才能使用。
付魚見她沒動作,將手中的東西全部歸到一隻手中,空出來的手則抓住對方的,領著它完成了指紋錄入的流程。
“在我想出懲罰前,許小姐,你不介意的話,就把這當成是你的家吧。”
“家”這個字熟悉又陌生,剛從指紋這一事件中緩過神來的許星升,立刻又陷入了回憶中。
她從小就沒有家。
生她養她的親生父母,喜歡批判她的一切,除了這些責備的話,他們最常說的一句,便是“我們都是為了你好,等你畢業後找了好工作,很快就能從這個小地方搬出去了”。
所以她和父母住了這麼多年的地方,不是家,是畢業之前的暫住地。
她畢業後依舊沒有家。
李素沁在她搬進房子的第一天,就鞭策般提醒她“如果你不好好努力,就得從這間屋子搬出去,公司不養閒人的,你不行,得換個行的人來。”
所以李素沁給她安排的叫房子,也不是家。
她以為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的奢侈品,卻被一個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人,贈予了。
許星升不敢將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真當成自己的餘生歸宿。
她不敢當真,也不想駁了對方的好意,便口頭應下“謝謝您,付小姐。”
“既然以後這裡是你和我的家了,那我想,從現在開始,我們也不需要那麼生疏地彼此稱呼為付小姐或許小姐了,對吧”
許星升的關注點在她的第一句話。
“您和我的家您也要住在這裡嗎”
付魚“忘記我說的了我希望以後能第一時間找到你,還有什麼,是比同住一個屋簷更完美的找人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