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便委屈的哭了。
晚晴道“你先忍一忍,不管發生什麼,一定要保住性命,千萬不要像皇額娘那樣,自尋短路,我會想法子救你出去。”
靜善此時才聽出晚晴的聲音,頓時大肆咆哮道“你是兆佳晚晴?你是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你拿走鳳印的時候,答應過我和母後,一定會護我們母女周全,結果呢?你調走了宮裡的親軍營,用來保護你自己對不對?不不不,你和莊承瑞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是你調走了親軍營,故意放莊承瑞進宮對不對?皇額娘被你騙了,被你騙了”
她近乎癡狂,突然跑到門口大聲呼叫道“清國的長公主就在廡房後,你們快去抓她,兆佳晚晴就在廡房後,她通風報信,想把所有人救走,你們你們快去快去抓她”
晚晴知道壞事,轉身要跑,卻有數名舉著長劍的士兵將她團團圍住。
因她畢竟是承瑞的結發妻子,士兵不敢輕舉妄動,忙去稟告太子。承瑞在一旁聽聞晚晴被抓,倏然變了臉色。太子冷眼睨著他,道“想不到兆佳晚晴竟有能耐逃回了清國。”
承瑞抱拳道“求太子念在我與她夫妻一場的份上,網開一麵。”
太子盤膝坐著,他往大迎枕上一躺,悠然道“我倒想放了她,無奈楚國公主慘死,楚王上奏父王多次,要求兆佳晚晴以命抵命,父王也答應了,如果此時我放了她,父王那邊實在無法交代。”又朝士兵道“先關起來,等我回稟父王,再做處置。”
從東暖閣出來,承瑞忐忑不安道“王妃關在哪裡?”
慕容狐朝一排漆黑潮濕的矮房揚了揚臉,道“就關在廡房裡。”承瑞信步而去,慕容狐勸道“殿下,到處都是太子的人,您”
承瑞聲如寒冰,蚊聲道“原本想征戰魏國時除掉太子,此時怕不行了,絕不能讓晚晴出現在清國之事傳到父王耳中!你現在就去辦,一刻都不能緩。”
慕容狐得令,沒有半點疑問,徑直離去。
行至廡房簷下,當值的副將忙上前行禮,粗魯笑道“大將軍,您怎麼來了?”承瑞板著臉,道“現在太子才是大將軍,我隻是副將,你小心說話。”
副將也不收斂,依舊笑道“在末將眼裡,隻認您一人。”
靜善在門縫中看見莊承瑞來了,立刻用力拍著門板,道“三殿下,快救救我。五年前我們見過麵的,我是兆佳靜善呀,你讓我叫你姐夫,我說要嫁給你的靜善呀”
副將聽著心煩,一腳踹在門上,斥道“還當自己是公主呢,給我閉嘴!”
承瑞駐足,看了看靜善,吩咐道“彆虧待她”靜善聞之高興,以為自己在承瑞心裡還有些許分量,正欲說句什麼,卻又聽承瑞繼續道“畢竟是三王妃的妹妹。”副將卑躬屈膝,連連道“是是是,末將明白。”又道“三殿下往此處走,娘娘在這呢。”
士兵打開鎖,承瑞迫不及待道“晚晴,你好嗎?”
門外的逆光照得晚晴眼睛發黑,待四周明亮了,承瑞已走到她麵前。她抬起頭,道“我又給你惹麻煩了。”承瑞見她滿臉臟兮兮的,不知多心疼,牽住她的手,道“是我不好,早該想到你會來找二公主。”又笑“看你滿臉泥巴,活像個小乞丐。”
晚晴垂下臉,胡亂抹著臉頰,有些不好意思。
她道“恐怕太子不肯輕饒我,你不該來看我,會拖累你的。”晚晴性子剛烈,以往在承瑞麵前很是要強,甚少露出小兒女神態,更彆說當著承瑞的麵替他擔心。承瑞覺得很受用,故作輕鬆道“你放心,一切都會妥妥當當,晚上我就帶你離開。”
晚晴不懂他的意思,追究道“怎麼帶我離開?”
承瑞怕她擔心,便隱瞞刺殺太子一事,隻道“我自有妙計,你好吃好喝,彆冷著凍著,等我來接你。”說著,解開披在身上的貂毛大氅,裹在晚晴身上,撫了撫她的臉,道“我先走了,有事告訴守門的副將,他原是我的部下,可以信任。”
晚晴點頭,目送承瑞走遠了,才回身坐在床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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