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支吾道“王妃娘娘不見了嗎?也許是迷路了”
承瑞冷冷一瞥,緊抿著唇角,半響都不言語,嚇得副將忙道“卑職這就去辦。”還未轉身,又聽承瑞道“慢著。”
副將忙小心翼翼問“殿下還有何吩咐?”
承瑞道“擄走王妃的刺客十分凶險,若你們尋到可疑之人,能捉活的捉活的,捉不了活的,就地斬殺。再有,不要向外透露王妃身份,讓畫師去描畫像,線索者有重賞。”
找人還不許說出身份,此事難辦,但上頭的吩咐,副將不敢不從。
軍中大肆調動人馬,無數士兵湧入街頭,家家戶戶敲門搜查,弄得人心惶惶。承瑞換上軟甲,穿上軍靴,帶著慕容狐正要出宮,在廊下撞見傳話的士兵。
士兵手中端著奏章,道“啟稟殿下,王上的禦令到了。”
承瑞無心軍務,拿過莊王的諭旨略略一掃,便往慕容狐身上一丟,信步去了。慕容狐打開折子一看,裡麵竟然寫著太子剛逝,三王子承瑞抗旨不遵王命,擅自攻入魏國,挑撥莊魏兩國關係,其心不軌,令王上蒙羞,乃奇恥大辱。但王上仁慈,念三王子承瑞護國有功,又父子血親不忍割舍,思慮再三,暫且饒去三王子承瑞死罪,命其麵壁思過半年,交帥令於副將保管,清國所有人馬原地待命。
慕容狐將奏章往袖中一塞,大步跟上承瑞。
宮門口備有兩匹駿馬,承瑞慕容狐翻身而上,後麵左右兩側的驍騎營士兵整齊闊步,隨在兩人身後。慕容狐憂心忡忡道“王上想要奪走殿下帥印,是提防殿下,殿下打算如何?”
承瑞雙腿夾馬,揮鞭而奔,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晚晴。”
小馬廄內,漆黑陰涼,半丈外便有馬匹飲水。晚晴頭昏腦漲,勉強睜眼望去,卻是疊影重重,根本看不清人的臉。她發現自己跌坐在角落裡,兩側有高高的木板圍住,雙手被綁,身上沒有一絲氣力。有沉悶的男聲傳來,低低道“大街上全是士兵,七哥,咱們抓得人到底是誰啊?竟有這麼大本事,我看清宮裡的五大營隻怕傾巢而動”
被叫做七哥的男人呸了一聲,道“你知道啥是傾巢而動?”又轉臉道“小九,你出去看看,他們找的是什麼人?”身量矮小的男人站起,摸摸索索的爬出馬廄。
七哥捏住晚晴下巴,淫笑道“瞧這小娘們,皮膚可真滑,難怪莊承瑞悄悄養她在彆苑裡,指不定要帶回莊國呢”
話沒說完,頭頂“唰”的一聲響,有人拔劍指著七哥,漠然道“你若再敢碰她,我一定稟告主子。主子要對付的人是莊承瑞,主子隻是拿她做引子。咱們的規矩,絕不傷害人質。”
晚晴心如明鏡,使儘全身的氣力道“你們要報仇找莊承瑞,我跟他沒有乾係。”
七哥反手往晚晴臉上一甩,怒道“師兄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又朝冷臉男諂媚道“師兄,您放心,老七明白,絕不敢壞了華月堂的規矩”
音未落,師兄疾風般攢住七哥脖頸,厲聲道“誰讓你透露咱們身份?”他無喜無憂,麵色蒼白,仿佛一張口就要吃人。七哥知道師兄殺人不眨眼,乃月華堂的頭號殺手,見他動怒,立馬服軟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是我該死,師兄饒命。”
師兄看了看晚晴,見她雙眼緊閉,一副迷糊模樣,才漸漸鬆開手上力氣。
他從腰間取了水壺,喂到晚晴嘴邊。晚晴緊緊咬著牙,不肯鬆口。師兄道“你中了迷藥,要多喝水才能散毒。我若想殺你,根本不必用藥。”
晚晴半信半疑,但仍舊不肯喝。師兄無法,倒也不為難晚晴,他自己仰頭喝了兩口,朝晚晴搖了搖,道“如果想喝了,跟我要。”
馬蹄聲聲,晚晴知道有承瑞的士兵過來,便掙紮著起身,欲要大喊,卻被師兄攔腰死死抱在懷裡,用手捂住她的嘴。他在耳側輕聲道“安靜點,小心我在你臉上畫刀子。”
等巡察的士兵走遠了,師兄才鬆開手。
晚晴虛弱道“你們要對付的人是莊承瑞,我願意幫你們。”七哥起了興致,道“哎呦,這倒是頭一遭,咱們抓的人質竟然要幫咱們”
師兄略略一睨,唬得七哥忙噓聲,自己掌嘴。
晚晴繼續道“其實我是清宮的宮女,與莊承瑞有血海深仇,他害死了我的皇他害死了我的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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