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縫一邊在腦海裡麵幻想,他會不會是一個行俠仗義的英雄。
“你小心一點,千萬彆把它拔出來,太鋒利了。”
“我知道,阿潯,你是不是有那種傳說中的內力?”
“我也不知道這算什麼,不過應該和那個差不多吧,反正就是一股氣。”
“那你怎麼練的?從小練嗎?辛苦嗎?”
“不是的,我就是突然有一天撿到一本秘籍才開始練的,沒多久,不過挺難的。”
“是嗎?那我也可以練嗎?”
“現在還不行,我還專研透徹,萬一對身體有什麼傷害呢,等我練得差不多了,再來教你。”
“真的?太好了,我也想要做一個俠女。”
“彆,阿琳,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這要是彆人知道了,保不齊拿我們當怪物呢,我們能自保就行了,千萬不能讓彆人知道。”
“你說的對,我就是一時之間太高興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我們以後是夫妻,我不告訴你告訴誰。”
兩人邊說邊忙自己手裡的活,白南潯去幫忙砍了一點柴,因為有點熱,把自己的襯衣脫了,手臂上結實有力,每一次砍下去都能把柴劈成兩半。
因為把皮帶抽給陳竹琳縫劍套了,褲子隻是鬆鬆垮垮的掛在他結實的腰間,隨著他砍柴的動作,時不時露出他的腹肌,陳竹琳一邊在心裡唾棄自己,一邊又偷偷的看,白南潯臉上的汗流順著他的胸肌流進背心裡。
白南潯見陳竹琳一直沒說話,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她頭都要低到針線簍裡麵去了,但眼神還是會偶爾落在自己的身手,耳朵紅彤彤的。
白南潯一下臉就白了,加快速度把柴火扛完,正好陳竹琳也縫好了劍套,他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心思,隻是把皮帶和劍都纏在腰間。
“阿琳,柴火坎完了,我走了。”
“怎麼了?”陳竹琳敏感的覺得他不開心,但是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沒事,能有什麼事,天太熱了,我回去洗個澡。”白南潯從嘴角扯出一絲勉強的笑。
“行,那你快回去吧。”陳竹琳以為他是哪裡不舒服,也不敢留他。
出了陳家,白南潯腳步踉蹌,怎麼辦?陳竹琳剛剛看他的眼神炙熱,單純就是在看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雖然他現在確實是男人,但是心裡又很難受;她到底是喜歡這副皮囊呢,還是在這皮囊下的自己呢?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內心的複雜,他知道這不能怪陳竹琳,因為從始至終,陳竹琳都是喜歡的作為男人的他。
本來他以為自己決定跟她在一起時就已經想通了,但是剛剛那一瞬間,他心裡又開始難受,自己怎麼會這麼矯情,該怎麼辦?他自己都理不清自己現在複雜的心緒。
張恒睡了一覺起來,就看見白南潯坐在炕上一言不發,天也有點黑了,居然也不點燈。
“白哥?怎麼了?”
“沒事,你醒了,你去灶房看看,有什麼就煮什麼吧。”
“好。”
白南潯知道自己不能這樣,不要這樣想;但是大腦不受控製的想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的結怎麼也解不開,他怕陳竹琳的動心是對著另外一個人,而不是真正的他,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男兒身,可是內心卻還是細膩又敏感,有一刻甚至覺得自己是一個怪物,這樣的他又能不能配得上陳竹琳。
張恒中午喝了酒,就想喝點清粥,所以就熬了粥喝,白南潯本來也食不下咽,隨便糊弄一口就去牛棚找劉劍川去了。
劉劍川叫上何彌旺,三人一路往山上走。
“劉叔,我們去山上乾什麼?你們想打獵?”
“不是,先走,到了山裡你就知道了。”
白南潯本來就經常上山,而且現在有武力值,他也不怕晚上上山;不像原來走夜路,總覺得自己身後有人,走一段又回頭看看,腳下踩著樹葉沙沙響,反而覺得這吱呀吱呀的聲音挺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