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事情是忘了的?”
“忘了就是現在想不起來啦。”
“南潯,你在這兒啊,我就是怎麼倒座房沒有人。”
“嬸子,你又去打豬草了?”楊翠雲背著背簍走過來。
“閒著也是閒著,豬草我倒在牛棚邊了。”
“行,我回去收拾。嬸子你教教我醃酸菜吧,正好我今天把院子裡的白菜收了。”
“現在天還太早了,等霜降以後醃酸菜才行。你把白菜放地窖裡麵,到時間醃了,我說給你。”
“行,那我就不著急去買菜壇子了。”
“等秋種種完,就要去山裡薅山貨去了,那可都是好東西。”
這白南潯感興趣啊,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有榛蘑啊,榛子、鬆子這些,這自己可不能錯過薅好東西的時候。
過了兩天白南潯借著去縣裡拿木糠和麥麩的機會,又去了一趟縣裡。
到了縣裡和博哥交易的民房,還沒靠近白南潯就發現不對了,周圍有人啊,他自認和博哥交易沒有虧待過他,怎麼會提前有人埋伏呢?
會不會不是博哥的人呢?想到這裡,白南潯進空間換上之前老頭子的裝備,今天就來一招引蛇出洞吧。如果真是李文博的人,以後就不用交易了,居然派人提前蹲守。
在民房外麵的人是市裡黑市派過來的人,因為李文博最近手裡的貨太好了,他們派人跟蹤了很久才摸到這個地方的,看見李文博的手下在這裡進進出出,隻要能得到李文博的貨源,他們就能稱霸整個市的黑市。
現在市裡黑市勢力主要分三股,一股是和李文博關係不錯的西市,老大叫周有為,另外兩股一個老大叫錢茹是個女的,這個和省裡有關係。
還有一股老大叫張奎,和市裡的革委會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本來周有為在三股勢力中最不起眼。
但是近幾個月,周有為拿出來的好貨太誘人了,錢茹因為有市裡的關係,貨物來源還算穩定,所以並不怕周有為做大。
但是張奎卻坐不住了,蛋糕就那麼大,有人多分,那他就要少分。
他少分不要緊,但是他背後的人不答應啊,所以他隻能派人監視張奎,最後順藤摸瓜到了這裡,隻要這次能弄清楚貨源,他就有辦法把貨源變成自己的。
在這裡守了一個禮拜了,自從李文博把東西拉走以後再也沒有人靠近過這裡,那些人再不出現,自己可就等不了了。
“奎哥,有人進去了。”
“哪裡?你說那個老頭子?”
“對啊,你不是說一隻蒼蠅飛過都要告訴你嗎?”
“臥槽~你他媽的是不是傻,你看他那走路的樣子會是來送貨的?那可是十幾板車的糧食。我看他像來掃院子的。”打擺子打的,張奎都怕他把自己打沒了。
“可是奎哥,我們守了這麼多天,他是第一個靠近院子的人啊。”
“算你聰明,去把他帶過來問問,萬一是來探路的呢。”
白南潯聽著他們的談話,心裡冷笑;看來這真不是博哥的人了,不過博哥這保密工作做得不怎麼樣啊,竟然都被人摸到這裡來了,到了裡麵快步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掉。
再慢慢的出了民房拿鎖把大門鎖起來。
“喂,老頭,我們老大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
“哎~彆扯彆扯,老頭子我走不穩。”
幸虧他用布把自己的頭包住,又有從劉爺爺頭上剃下來的白頭發貼在鬢角,一般人還真看不來他是裝的。
白南潯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這個頭頭,比他還高,起碼有一米九,右臉有一條刀疤從眼睛邊貫穿到下巴。
那刀要是再偏左一公分,估計他眼睛就沒了,四十多歲,一身的匪氣,要是倒回幾百年怕真的是占山為王的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