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的床上躺著一個女人,懷裡還睡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小孩。
應該是刀哥的媳婦和孩子,白南潯默默的在屋裡翻找。
隻在書桌上看見一本像鬼畫符一樣的冊子,這刀哥竟然不會寫字啊,這誰看得懂什麼是什麼?
“哪個?”
白南潯趕快進入空間,刀哥的媳婦起身點燃煤油燈,又沒有發現人,但是她慢慢走到書桌前,看著被白南潯翻動過的冊子,思考了一會兒。
“這一朵花,表示一個人,這箭頭向內表示進貨,箭頭向外表示出貨。”
白南潯在空間裡麵聽著這個女人自言自語,翻著冊子,說著一口川省的方言。
她叫劉舒,本來是下鄉的知青,在出村買東西的時候,被套了麻袋,然後被賣到了這裡,刀哥看她長得好看,有氣質,就留下了她。
前麵的一年她都是在刀哥的地窖裡麵被鎖著的,直到生了孩子以後,刀哥以為她認命了,才放她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真的有人,她期盼了好多個日日夜夜,希望能有人來救自己,但是現在自己來這裡都快兩年了,也沒有人來。
說著又從桌子下麵拿出一個小冊子。
“這個是分錢的冊子,這個人叫黃建安,是鎮政府的人。”
刀哥不認識字,每次都經過自己的方法胡亂的記,因為來的時候就不愛說話,刀哥也不知道她是知青,以為她也不認識字,為了體現自己的本事,經常拿著自己的本子說要教她認字,然後一點一點的念給她聽的。
她都把這些記在心裡,希望有一天能派上用場。
白南潯在空間裡聽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念,拿出紙筆,跟著一點一點的記,這一念就是快一個小時了。
劉舒的樣子看了很讓人心酸,她可能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人來了,抱著唯一的一絲希望,認真念著這些她努力記了很久的東西。
白南潯從背後把她敲暈,然後把她放在床上,也許明天她會像做了一場夢,也許明天一切真的會好起來。
白南潯在書桌邊,按著女人所說的標記,把刀哥用來分賬的冊子全部都謄抄了一遍。
然後把一切歸回原位,出了刀哥的家。
看著天上的月亮和星星,白南潯心裡劃過一絲涼意,希望有了這些證據,能把這個跨三省的犯罪團夥端掉。
白南潯快速去找餘歡。
“小四,走,我們回去了。”
“查到了嗎?”
“已經有具體的證據了。”
“這些都不管了?”
“小四,記住我們的任務,我們兩個人也做不了什麼,救不了那麼多人,我們早一點回去,把東西交上去,她們才能早一天得救。”
“我明白。”可是眼睜睜的看了這麼久,卻不能親手將這些人抓了,她心裡有點堵得慌,不過她清楚他們兩個人目前做不了任何事情,暫時沉住氣,如白南潯所說。
兩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明川縣的木魚鎮,黎光榮和周長紅已經在這裡等著了,兩邊的情報資料一彙總,全部都交給大雁。
“好了,後麵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這份資料會直接交給軍部,這種大案要軍部和公安協同抓捕才能沒有漏網之魚。
“大雁,我們可以參與後麵的抓捕嗎?”
“彆忘了,這隻是你們第三階段的測試,你們放心,已經有這麼詳細的證據,不會有一個壞人能逃走的,你們直接回豫川吧,回去以後交一份任務報告給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