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副導演出去後,唐一諾看著白帆,認真地說道
“等會兒如果還有騎馬的戲,你彆坐得太實,儘量用小腿的力量去控製馬的行動。這樣可以更好地保持平衡,也能減輕馬背對身體的衝擊。”
白昭昭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唉~從小我就是我們家學武天賦最不好的一個人,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得把這些東西撿起來。”話語間透露出一絲自嘲和感慨。
唐一諾聽出了她話中的深意,好奇地問道“難道你們家是武學世家嗎?”
白昭昭搖了搖頭,回答道“也不能完全算是吧,應該是從我爸媽那一輩開始接觸武術的。”她的語氣平靜,仿佛在講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唐一諾對白帆的背景越發感興趣,繼續追問道“那你們家肯定很厲害吧?看你的身手,並不比我差。”她的眼神中流露出讚賞之意。
白昭昭微微一笑,謙虛地說“還好啦,其實我在家裡真的算不上出色。我姐姐的武功比我高多了,我在她手底下可能連五招都走不了。”
說到這裡,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欽佩和羨慕。
唐一諾覺得放下對白帆的偏見,她們兩還是很有共同話題的,而且白帆說話慢慢悠悠,聲音也甜美,讓她有種很放鬆的感覺。
白昭昭有些疑惑為何唐一諾會突然對她表現出關心和友善,她猜可能是由於唐一諾發現了她同樣習武,因此改變了對自己的看法。
但是,她心中仍然惦記著“豁牙妹”的仇。
隻是兩人相處到現在,她有些難以啟齒提及這件事,畢竟唐一諾似乎已經徹底遺忘了,或者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如果她主動提起,豈不是顯得自己過於心胸狹窄,將這樣一句話牢記了十多年之久。
但不可否認的是,唐一諾確實是她成長過程中唯一嘲笑過她的人,給她年幼的心靈蒙上了一層陰影,否則她也不會如此耿耿於懷這麼長時間。
自從那次之後,直到乳牙更換完,她都沒有露齒的笑過。
“哎~有時候記性太好也未必是件好事啊。”正當白昭昭暗自思忖時,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在想什麼呢?導演喊我們過去了。”唐一諾來到白昭昭休息的地方,看到小姑娘正垂頭喪氣地喃喃自語。
“沒什麼,我就是發會兒呆,咱們走吧。”白昭昭迅速收拾好心情,跟隨著唐一諾一同前往。
在蘇兮月的武替沒有回來之前,白昭昭隻能一直當她的武替,偏偏明明不露臉,還打戲拍了一場又一場。
一直到一個月戰場戲拍完,由於天氣的原因,他們要轉移到皇宮拍室內的戲份。
儘管白昭昭很小心了,還是不能避免的會磨到大腿,要不是有唐一諾送的藥,她的腿怕是就麵目全非了,不過在劇組待了兩個月,她還真挺喜歡拍戲的。
因為她從小興趣愛好就多變,拍戲感覺就像在體會另外一個人的人生,而且每次的人物不一樣,就能體會不一樣的人生。
當有榮貴妃戲份的時候,她會全身心地投入到角色扮演之中,將榮貴妃演繹得淋漓儘致。
而當沒有榮貴妃戲份時,她也不會閒著,而是積極爭取群演的工作,無論是宮女還是小太監等各種角色,她都能夠輕鬆駕馭,演得活靈活現。
就連一向沉穩的戴鬆柏也忍不住好奇地詢問唐一諾“她難道真的很缺錢嗎?”
唐一諾想了想回答道“應該不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