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穿女之勇者無敵!
千金宴的比賽安安穩穩的進行了下去,最後評出的前三甲也都算熟人。莊薑一曲太古遺音,力壓盧陽城眾千金,奪得魁首。雲華與趙馨悅的笛舞為榜眼,薛涵以一首琵琶語得了探花。
回城的馬車上,春紅嘴巴不停,和桂花小姐不時討論表演的精彩之處。
李冬白歪在一邊眯著眼睛養神,再好能比得過現代合唱團各種電子樂器高科技混合音效?可惜,她再也聽不到了,到底是哪個缺德帶冒煙兒的把他弄死了都沒讓他發現,到現在都是個糊塗鬼,恨都不知道該恨哪個。媽的,太憋屈了。
胖丫則緊皺著眉頭一臉沉鬱,今晚,又是李冬白該學藝的日子。
到了萬府,萬桂花和萬虎見過長輩,又細細說了千金宴上的見聞,就聽到萬大成說明天要去京城走一批重要的貨,很長一段日子回不來,囑咐他們在家好好孝敬長輩,多讀書明理,不要惹是生非。柳姨娘則異常沉默的坐在一旁,顯得心事重重。
當晚,月黑風高,被老乞丐打了個半死的李冬白趴在地上,還不忘誠懇的關心她師傅“誰惹您老生氣了?徒弟饒不了他,這就去把他弄死!”
老乞丐冷笑道“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能弄死誰?老子心情不好,你就彆想安生。”
李冬白知道老乞丐的變態勁兒又上來了,他從小殺虐同類長大,狠毒自私至極,以看到彆人的痛苦為樂。
“師傅,我已經夠慘了,從小被遺棄,吃不飽穿不暖,乞討度日,跟野狗搶食,每天被打得鼻青臉腫。被個瞎眼婆婆撿回家,還不到半年她就死了,我自己一個人冬天縮在四處漏風的破房子裡,發燒的差點死掉。活了十多年,才混了個小廝當當,您就彆在我悲慘的人生大石頭上添磚加瓦了。”李冬白信口胡謅,其實八歲以前的事她壓根不記得。
不過這波賣慘顯然取悅了老乞丐,彆人越慘他越開心。
“哈哈,狗崽子,那你恨不恨小時候欺負過你的人?”老乞丐哈哈大笑。
“恨!等我以後學成絕世神功,肯定要打得他們跪地求饒。”李冬白附和。
“跪地求饒?哼,哪有那麼便宜。依你現在的功夫,明天就去報仇吧,把他們的腦袋提過來。要是還有你打不過的,師父替你殺了!”老乞丐興奮道。
李冬白忙製止“沒有沒有,他們欺負我就是罵幾句踢幾腳,我也沒打算要他們的命。”
老乞丐陰惻惻道“我說的話你是不聽了?”
威壓之下,李冬白汗出如雨“謹遵師命,下次我就把他的頭割下來獻給師父。狗日的敢欺負您的徒弟,就該千刀萬剮!”
老乞丐仰天大笑,兔起鶻落,幾個騰挪就消失在密林深處。
李冬白癱在地上緩了緩神,提氣向萬家方向而去。
在家躺了一天,李冬白把福壽安康四人問了個遍,也沒問出城裡哪個人罪大惡極,讓人恨不得直接殺了泄憤的。真有這樣的人,估計都在牢裡待著呢,她也不能去牢裡殺人啊。
如此三天,李冬白每天都出門去尋找壞人,比衙門裡的差役都要用心。
這日,她又在酒樓歇腳,就聽說京城局勢越加混亂,幾位皇子鬥的厲害。
“雖說太子殿下是正統,但是我聽說皇上最喜愛的乃是四皇子。”
“可不就是如此,四皇子才高八鬥,文武雙全,頗有皇上年輕時的風采。而且貴妃娘娘榮寵不衰,娘家也得力。”
“太子雖是儲君,朝中大人們卻更看好四皇子,不過皇上愛屋及烏,為了昭公主,怕是不會動搖太子的地位。”
“那可不見得,聽說昭公主與四皇子也是十分親厚的,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
“可是皇後和貴妃卻是水火不容。”
“最近南郡水患,太子手下犯下大錯,四皇子一派可是大獲全勝。”
有不明白的插言問道“咱們皇上子嗣眾多,其他皇子可有抗衡之力?”
便有一人壓低聲音道“二、三皇子雖然勇武,卻不得聖心,五皇子病弱,六皇子腳上有些殘疾,七皇子母族不顯,早早的被派到邊城,其他幾位皇子年紀還小,暫且翻不起什麼大風浪來。”
旁邊幾位看他對京城局勢竟然了如指掌,都拱手表示佩服。
那人得意的揮揮手道“這次莊太傅的小姐來薛家做客,過來護送她的二管家,乃是在下的同族兄弟。”
眾人都恍然大悟,對他的說辭更是信服,便都推杯換盞,敬起酒來。
李冬白看再聽不到什麼有用的事,便起身要走。誰知才走到門口,便聽到不遠處兩個婦人正對著走過的一名女子指指點點。
她定睛一看,便看到那女子頭臉帶傷,衣衫破舊,懷裡還緊緊的抱著一個周歲孩童。
“造孽啊,馬六又打羅氏了,這三天兩頭的打,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就是,那畜牲喝醉了酒連孩子都打,小草被打得太厲害,這麼大了還嚇得一見到她爹就渾身哆嗦尿褲子。”
“那羅氏又舍不下兩個孩子,可她靠縫補漿洗賺的錢,都被馬六那個孬貨拿去賭了,連給孩子買菜的錢都剩不下……”
“羅氏想求休書都求不來,娘三個遲早得被折磨死……”
李冬白聽兩個婦人說了半天,看著那羅氏背著一大包袱需要洗的衣服回家,忙悄悄跟了上去。
夜裡,老乞丐對著血淋淋的人頭欣賞了一會兒,拍拍李冬白的肩膀道“好小子,下次彆讓人死的那麼痛快,咱們的各種毒都讓他們試一遍,那才有意思。”
李冬白點頭應是。
老乞丐心情頗好“來,為師今日教你移穴之法,脫掉上衣。”
李冬白心下一緊,頭皮發麻,雖然她還沒有完全發育,外麵看著是個平板,可脫了衣服還是有小饅頭的。
“師傅,原先您教的功法徒弟還沒有融會貫通,先不著急學移穴之法。而且徒弟第一次殺人,感覺氣血翻湧,心神不寧,就怕心慌難擇路,欲速則不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