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穿女之勇者無敵!
李冬白看了看對麵一票人,眼巴巴的等趙瑋恒喝完,還舒服的歎了一口氣後,就諂媚的伸著雙手,要把水囊接過來。
趙瑋恒一躲“你不是想著飲血解渴嗎?”
李冬白搖頭如撥浪鼓“絕對沒有,那還不腥死人,我隻喜歡喝水。”
趙瑋恒把水囊拋到另一隻手裡“不管你是想要血還是淚,這水都是我的,沒你的份!”
這下真要把李冬白急哭了,她要是真的被扔下,必死無疑啊。
她剛感覺眼角有淚水流出來,忙抹在手指頭上,就往趙瑋恒嘴裡抹去“我讓你嘗我的淚好吧?我還救了你的命呢……”
趙瑋恒嫌棄的打開她的手“我也救了你!已經還了你的救命之恩。”
“是我先救你的!你對我沒有一點兒恩德的時候,是我先出手幫了你!七皇子你現在怎麼能對我不管不顧?”李冬白乾嚎。
“好!”他扔下一囊水,起身叫道,“我們走!”
一名小將忙上前攙扶著趙瑋恒離開。
“彆走!”李冬白喊道,“帶上我吧!”
前麵的一隊人紛紛跟在二人身後,對李冬白的喊聲充耳不聞。
“你家將軍承了我的救命之恩,還親了我,他還摸了我的身子,如此忘恩負義、負心薄幸,簡直不是人!”李冬白拉長聲音,她儘量讓聲音細柔婉轉,就算罵臟話也要聽著可憐巴巴。
前麵十幾個將士頓時渾身一凜,腦子一懵。一個年紀小的轉過臉來嗬斥道“你胡說,我家殿下向來不近女色,怎麼會看上你這個醜八怪?”
“你家殿下身負重傷,被一群刺客圍毆,要不是我輕功卓絕,帶著他逃命,他早就被射死了。我還給他裹傷,晚上太冷他還把我當做暖爐抱在懷裡不放……”
趙瑋恒冷笑著扭回頭看著她,恨不得把李冬白的嘴給縫上。
李冬白頓時哭唧唧道“咱們也算生死之交了,你真的不管我的死活嗎?我保證出了沙漠就消失,絕對不糾纏你……”
趙瑋恒冷漠無情道“你最好說到做到,如若不然,嘴裡的舌頭就彆要了。帶上她,走!”
等到牛飲了半水囊的水,騎上了駱駝,又啃了一個燒餅之後,李冬白才感覺真的逃出生天。她往前一栽,放鬆四肢趴在駱駝上,徹底失去了力氣。
趙瑋恒鄙視的看了她一眼,雖然有傷在身,還是把上身挺得筆直。
不到一個時辰,隊伍便走出了沙漠。這時李冬白才發現,早前他們誤打誤撞,竟然已經到了沙漠的邊緣地帶。
一隊人緊趕慢趕,終於在第二天回到了涼州。
李冬白以為到了涼州城就會被拋下,沒想到趙瑋恒還有點兒良心,把她也帶到了府裡管了一頓熱飯。
李冬白嘴還沒有擦乾淨,就被小將陳星往外趕。
她好話說儘,求人家讓她沐浴更衣以後再走,不然出去容易嚇著人。
“哼,醜成這樣還敢褻瀆我家殿下,沒治你的罪就不錯了,洗完趕緊滾。”
李冬白點頭哈腰,舒舒服服洗了兩個時辰,足足換了三大桶水,才覺得把身上洗乾淨。頭發裡全是沙子的感覺簡直難以忍受,現在她感覺自己脫胎換骨,人生重回巔峰。
李冬白洗完澡,哄外麵的粗使嬤嬤給她找一套衣服來,還說她是趙將軍的救命恩人。
府裡沒有其他年輕女子,隻有半年前過來投奔七皇子的表妹杜若,給她新做的衣裙有些還沒有送過去。殿下的救命恩人不能怠慢,老嬤嬤便把淡藍色的新衣服給她拿過來穿上了。
吃飽喝足洗完澡,李冬白舒服的犯困,她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曬頭發,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
趙瑋恒得知李冬白賴了大半天還不肯走,決定親自過來攆人,如果有必要,打出去也未嘗不可,對付這種無賴,無需客氣。
趙瑋恒怒氣衝衝的獨自過來,一進小院腳步就是一頓。
小院中的舊躺椅上,依偎著一位清麗無雙的少女,初秋的陽光輕柔的灑在她淡藍色的衣裙和烏黑的長發上,使得她整個人都籠在一團金色的光暈裡。
少女輕闔雙眸,長長的睫毛打下一小片淺淡的陰影,瓊鼻雪膚,嫩紅的櫻唇微微嘟著,帶著一分嬌憨,兩分天真。她呼吸均勻,睡得正沉。
趙瑋恒看著她輕微的一起一伏的身體,不自覺地連呼吸都清淺了去。他愣愣地不知道自己盯了多久,等到自己猛地一驚,忽然生出一種不真實的荒謬感。
這是那個奸滑的小無賴?不,她不是,她肯定是剛剛幻化成人,欲噬人心魂的妖精。
知好色而慕少艾,他心頭亂跳,腦中猛地蹦出這麼一句話。
趙瑋恒忽然彆扭的強迫自己扭過頭去,不敢再看她。
他抬步向院外走去,昨夜被她舔咬過的嘴唇,此時方才後知後覺的火辣辣起來,讓他忍不住用舌頭又舔過一圈,愈發心慌意亂起來。
剛出了院門沒幾步,便看到陳星氣哼哼的朝這邊跑“殿下,那個醜八怪是不是賴著不走,看我……”
“閉嘴噤聲!”趙瑋恒著急的製止他的大呼小叫,還不放心的回過頭去,卻早已看不見院中的人,暗自懊惱不知道有沒有將她吵醒。
三天兩夜掙紮求生,任誰都會精疲力儘。她睡得這麼沉,剛才自己應該給她蓋上一件披風的。
陳星奇怪的看著自家殿下泛紅的臉色,關心道“殿下你很熱嗎,還是那個女人又氣著你了?”
趙瑋恒瞪了他一眼“我很累,要回去休息,你不準去打擾李姑娘,她也在休息。”
陳星不可置信道“殿下,我們不能對她這麼好,讓她沐浴更衣再睡好,她覺得日子舒服就更不會走了,到時候她胡說八道賴著殿下你,才更是麻煩。”
趙瑋恒邊朝前走邊叮囑他“李姑娘畢竟救過我,她想住多久便住多久,你莫要囉嗦,更不許給她臉色看。”
陳星跟在自家殿下身後,驚訝地張大了嘴,終究隻答了一聲是。
邪了門了,他聽楊大力說殿下親自去趕人,才著急忙慌的過來,這怎麼說變就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