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白理直氣壯的回視他“當然是要為我解毒。隻不過我看破了王嫣然的陰謀詭計,讓他離開了。”
“你那時候已經意識不清,會讓他離開?不是花勝請他過來的嗎?”
“是花勝請他過來又怎樣?我中了毒,你想讓他去找誰?”
趙瑋恒沉默片刻問“如果我不能及時趕回來呢?”
李冬白諷刺一笑“你想如何呢?要我死,還是讓裴旭救我?!”
空氣中的曖昧散去,隻剩下一片冰冷。
良久,趙瑋恒一字一句道“冬白,你要明白,自從你和我在一起,你與裴旭,便再也不可能了。”
李冬白冷笑道“不然我為什麼都快要死了,還讓裴旭走?”
趙瑋恒盯著她說“你我都知道,裴旭看到你中毒那麼深,根本就不會走!”
李冬白哼了一聲,勾起嘴角道“那當然,裴旭怎麼可能看著我死?所以我點了他的穴道,讓花勝把他帶走了。你呢,寧願眼睜睜看著我死,也不肯讓我被其他人染指,是不是?”
趙瑋恒無言以對。
李冬白道“王爺可以隨時反悔,若是覺得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帶了綠帽子,不如現在咱們就把話說開。你把裴旭調到裴暄那裡駐守,我去京城,咱們仨天各一方,誰也彆礙誰的眼,讓王妃娘娘開懷大笑,為她的妙計而讚歎。”
“王爺,水抬來了。”門外傳來聲音。
等人把浴桶、屏風等物都設好,李冬白慢慢裹著被子下了床,徒留趙瑋恒光溜溜的待在那裡。
趙瑋恒磨牙盯著她的背影,過了一會兒又搖頭失笑,邁開長腿走進屏風裡,服侍李冬白洗澡。
李冬白看他死皮賴臉的不走,懶得再搭理他,閉上眼睛泡澡,舒緩全身的筋骨。
趙瑋恒休息片刻,命人加強防衛,便連夜趕回了祭祀隊伍。
昏天黑地的一覺睡到第二天大中午,李冬白和花勝吃飽喝足,騎馬出城。
守城的城門官認識李冬白,問她去哪裡公乾。李冬白也不隱瞞,笑著說去京城耍耍,倒弄得那漢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冬白,你就這麼走了,也不交代一聲?”花勝咂咂嘴。
“不交代就是交待,他們愛怎麼想怎麼想,老子不在乎。再說,我不是留了紙條嗎?”李冬白遙望涼州城。
花勝想起她留下的“平安勿念”四字,歎息著搖了搖頭。
既然身入網中,進出不得,便隻能快刀斬亂麻,及時抽身。
京城,她也該去看看了。
“我還給王妃娘娘留了一封長信,料想她看見一定高興萬分。”李冬白得意道。
“你還給王嫣然留信?寫的什麼?”花勝驚奇不已。
“自然是拜她的春藥所賜,我與王爺如何翻雲覆雨、難解難分、欲罷不能。我寫得詳細又生動,唯恐她不能身臨其境,耗費了我平生所看小黃文之精華,想必定能讓王妃娘娘永世不忘。”李冬白邪邪一笑。
花勝嚇得咕咚咽了口唾沫,感歎道“冬白,你好毒!”
李冬白暢快大笑“以牙還牙而已,過獎過獎。”
花勝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十分想問我能不能欣賞一下閣下的神作。
可是到底不敢,隻能喜滋滋的回身跟上李冬白,策馬揚鞭朝京城的方向而去。